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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養心殿的人已經死去多時,屋內的女子處理好了尸體和圣旨,先行離去。外殿內,李尚書和明晟也離開,與蘇公公擦面而過,投來一個意會的眼神。蘇公公進屋,立刻高喊:“陛下駕崩!”駕崩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座宮殿,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撥開一層層云霧,投射在屋頂上,照出燦爛的光線。這時,安然懶洋洋的從府中出來,打了一個哈欠,坐上了馬車,馬車晃晃悠悠的,安然幾乎又要睡著,頭依靠在轎檐上,冠帽歪了仍不自知。聽到一聲“老爺,到了?!边@才,恍恍惚惚的下車,邁著飄忽的步伐進入了宮殿,額頭上還有依靠在轎檐上留下的紅印。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步入宣政殿,宣政殿內早已跪倒了一片,各個目光含淚,戚戚然然的。安然眨巴了下眼睛,有氣無力地跪倒在地,用肩膀攛掇了旁邊的李尚書:“怎么回事???”李尚書一臉哀怨的道:“陛下駕崩了!”“什么?”安然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第一眼他是看向了九皇子。明晟向他投來一個安定的眼神,安然才立刻明白過來,是他做的。頓時心頭一舒,他還以為是時空介紹那樣,康盛帝駕崩,二皇子繼位,現在康盛帝不是自然死亡,自然皇位也和二皇子沒關系。安然也對他會心一笑,突然覺得有個BUG男友,比那什么只會自吹的系統好多了。聽到這句話的貓咪,在虛海里幾乎要氣翻,小短腿不停的捯飭著,面容抓狂。這邊,李尚書看見了安然的眼神,也回頭看了看明晟,他唇邊還掛著沒來及收回的笑容。李尚書又轉過頭,狀似八卦的道:“狀元與九皇子很熟?”安然斜瞟了他一眼,高仰著頭,裝作沒有聽見的轉過了頭。李尚書怔了怔,又配上他慣有的笑容:“狀元與九皇子什么關系,我們也可以沾親帶故些,好歹我們也曾一起共事過?!?/br>他不說這句,安然還準備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這么算了,他一說這么一句,安然就想起他故意攛掇康盛帝派自己去唐河鎮的事。安然瞇起眼睛,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拍著李尚書的肩:“下任君王還未選定,李尚書就這么急著攀親帶故?這天下第一諛臣的位置非李尚書莫屬啊?!?/br>李尚書眼里閃過些惱怒,但是很快掩飾住,嘻嘻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安然晃悠了幾下身子,突然又回過頭來,道:“你和九皇子什么關系,我就告訴你我們是什么關系?!?/br>安然語氣中不可避免的帶著一些醋意,明晟只說,他是他那邊的人,并沒有說什么關系啊,而且他長時間不在他身邊,萬一他變心怎么辦?雖然安然知道這個可能性沒有,但是安然還是吃醋,吃醋陪他身邊這么多年的不是自己,連著也惱恨起自己來。安然心里糾結時,李尚書心中一驚,眼中迸出警惕,他怎么知道自己和九皇子有關系,這么多年,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他試探著、裝作驚訝地道:“狀元說笑了,我能與九皇子有什么關系?”安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李尚書心頭警惕,長久的看著安然,心里想了好幾種懷疑,卻遲遲不能下定論。而安然感覺到那道思索的目光,心里格外的舒暢,哈哈,終于報了仇了。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最后一章,這卷結束~☆、12.11“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碧K公公站在寶座旁朗聲道,面容悲愴。底下立刻噤聲,伏地磕首,長袖下的一雙雙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各懷心思。“今朕年屆五旬,將歸于五行,承天地之眷顧……”一大堆的豐功偉績,直直一炷香將過,還沒有念到正題,安然微微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九皇子明晟賢良敦厚,必能繼承大統?!碧K公公道,這一個“九皇子”一出,所有人身形一顫,只聽他繼續道,“著九皇子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尊古制,持服二十七日,昭告天下?!?/br>蘇公公闔上詔書,明晟上前,蘇公公將詔書放在他手中。登基大典不日舉行,安然剛出了大殿,就被一只手拉了過來,是煞有其事的李侍郎,他將安然拉進了一個圈子,周圍全是二皇子那一派的人。李侍郎低聲道:“陛下生前從未待見過九皇子,怎么會突然禪位于九皇子?”“現今二皇子不在宮內,他們就企圖蒙混登基,那詔書定有異?!睏钏抉R道。“必須通知二皇子回宮!”崔司馬道。安然看著他們討論,一眾人向宮門匆匆走去,在宮門,各個人才分開,安然拱手與他們告辭,馬車向自家府邸而去。“去宮里?!?/br>馬車剛停在了自家府邸門前,車簾還沒有掀開,里面的人傳來聲音。車夫怔了怔,好生奇怪,卻不敢違背,立刻跳轉車頭,又向宮里奔去。當夜,二皇子一派人秘密圍坐在倌館內,李侍郎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道:“這是我回府后立即寫的書信,里面對當前的事寫的非常詳細,二皇子看到這封書信,立刻就會趕回宮?!?/br>李侍郎將書信交給身后的侍從,聲音冷硬:“找最快馬的送到唐河鎮,務必交到二皇子手中?!?/br>“是!”那個侍從一聲應下,立刻拿著書信奔下了樓,一匹快馬很快消失在倌館外。憑欄而望,兩雙眼睛看著消失的一人一馬,一個人招了招手。突然,歡聲笑語的倌館,不知從何處冒出來許多侍衛,他們將倌館包圍,驚慌尖叫的聲音立刻響起,侍衛所到之處無人敢擋,行動有風,腰佩長劍,面若冰霜,直上二樓。二樓上,正在密談的眾人被聲音驚動,一個大人不耐的開了門:“為何喧嘩?!”突然,那大人怔住了身子,外面侍衛長目光凌厲,向里面掃視了一眼,不待眾人有任何反應,從侍衛長嘴中吐出幾個冰冷的字:“把他們全部抓住?!?/br>一時間驚慌更甚,眾侍衛不停任何人解釋,敢有反抗者,皆被侍衛們強硬的將手反折置身后,各個官員文弱書生,頓時喊叫聲不迭。這邊,憑欄而望的兩人才下了樓,只聽一人道:“表哥,還有那二皇子?!?/br>那人沒有應答,一張冷臉,對誰都冷漠。另一人也熟悉了,笑了笑,不以為意。黎明的陽光漸漸破開烏云,宮內風平浪靜,似乎還沉浸在上一任帝王駕崩的悲傷中。陽光漸漸照射開了,晴空萬里,微風徐徐,盛開的花兒香氣隨著風吹過了程武門,飄進了家家戶戶。這時一匹快馬置,正是昨晚倌館離去的那匹,宮門外,幾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