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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出去,杏子留下?!痹S爺爺道。 許奶奶還想說什么,被兒子兒媳拖走了。 “杏子,到爺爺這兒來?!痹S爺爺還是那么慈祥溫和。 杏子背對著他拼命地眨去眼里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道:“我不,除非您答應去大醫院?!?/br> 許爺爺嘆了口氣,“杏子,你奶奶說的對,爺爺就在咱們市里治治就好了,我活了這么久了,可是我的杏子還年輕,不能把錢用在我這個老頭子身上?!?/br> “不是的,不是,爺爺?!毙幼颖еS爺爺的手哭道。 許爺爺摸摸她的頭,從枕頭棉花里掏出一張存折給她,小聲說道:“爺爺這么多年給你攢了點錢,你拿著用?!?/br> 杏子瞪他,“用什么用!您把病看好就是對我最好了!” 許爺爺往她懷里塞,吹胡子瞪眼地,“快點,我瞞著你奶奶她們存了很久的,你趕緊收好別被看到了?!?/br> 恰巧外面傳來許奶奶的聲音,杏子滿是愧疚地收下這張存折。 許爺爺這才欣慰。 最后,許爺爺還是沒有去大醫院治療,杏子年紀太小賺不了錢也在家沒有話語權,再加上爺爺本身自我抗拒,還是在他們市里看了。 因為許爺爺的這場病,原本工薪家庭的許家變得格外拮據,而她奶奶因為她那天的頂撞,變本加厲地磋磨她。 許爺爺是在杏子高二的時候沒的,她還在上課卻已經聽不到老師在講什么。 “杏子啊,爺爺和你說說心里話,我知道你爸媽和奶奶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們,可是啊你要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知道嗎?爺爺怕啊,怕爺爺走了,這個家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爺爺不在了我的杏子可怎么辦呢?爺爺只有窮法子,給你攢錢。偷偷告訴你,爺爺跟醫生說好啦,等爺爺走了把我的死亡證明開給我們杏子,到時候銀行的人就不會為難杏子。就是可惜啊,我的杏子這么乖這么好看,爺爺看不到你結婚生子了…杏子,我知道你對這個家沒感情,爺爺別的不求,只希望你能每年過年和清明的時候回來看看好不好?世道對小輩苛刻啊,杏子……” “杏子……杏子……杏子……” 明明昨晚還在跟她說這種討厭的話,為什么不多撐一下? 明明知道她只有他了,為什么還要丟下她? 明明擔心她會和這個家一拍兩散,為什么不活著督促她? 為什么? 杏子只覺得心臟糾的疼,腦袋發沉,最終陷入黑暗里。 第20章 冥婚的愛情 中 自那晚許幸子夢到以前,她就一直有些恍惚。 想到爺爺去世后,家里三個人還沒等爺爺下葬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或許對待她一直是這樣,只是以前礙于爺爺還在,不敢這么對她。 蘇小蘭,也就是她mama,指著她的鼻子讓她輟學,一家人在一旁幫腔。 “念什么念!要不是老頭子,我早讓她待家里了!既能省錢還能做事。果然賠錢貨就是來討債的!”這是她奶奶郭愛秀。 “家里開銷太大,你弟弟還要上學你做jiejie的就讓讓他,把你的學費省下來給你弟弟,也幫家里過渡過渡難關?!边@是她爸許志勇。 許智遠沒有說話,翹著二郎腿晃悠。 她還記得當時她從成績從開銷各個方面據理力爭,反而被家里一頓毒打。 自打那以后,她再也沒回過家,只在和爺爺希望的春節和清明當天去爺爺的墳上看看他,其余時候便一直住在宿舍,平時出去打零工賺錢。 蘇小蘭企圖以家長的身份到高中幫她辦輟學,可惜她早就和老師說過家里的矛盾,再三保證她自己交學費,其他人的意愿不代表她個人,老師才勉為其難答應她,況且學費以前一直是爺爺幫她交的,所以蘇小蘭她無功而返。 她拼了命地用功讀書,考上了首都醫科大學,好在她成績優異,每年都能領到第一名獎學金,為她減少一筆大的開銷。 以前的苦難已離她遠去,現在的她更應該好好生活才是。 思及此,她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自從上周和林果一起追劇之后,每次更新林果都要拉著她一起看,今天正好看完男女主成親,酥的兩個女人嗷嗷叫。 晚上,許幸子又做夢了,不過她總覺得這個夢似曾相識,仿佛已經發生過一般。 她發現自己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女子閨房里,發間一緊,原是身旁的丫鬟正在幫她梳妝。 許幸子皺眉,不動聲色的問道:“干什么梳的這么好,隨便弄弄就行了?!?/br> 丫鬟俏笑,“小姐又開玩笑了,今日小姐與夏公子成親,妝扮怎可隨意,平兒自當幫小姐打扮得美美的,保準叫我們新姑爺看了就移不開眼!” “成!成親?!”她一驚訝忘了自己的頭發還在平兒手里,嘶的一聲又坐回去。 “哎喲,我的好小姐,您這是做什么呢!”平兒趕緊替小姐按揉頭皮,“這成親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能忘呢,莫不是剛起還迷糊著?” “可是,我沒見過這夏公子啊,怎么能…” 平兒又笑了,“小姐,您是在緊張吧?當初媒人上門求親,夫人同意后您與夏公子不是見上過一面么?您還稱贊他豐神俊朗,為人良善呢?!?/br> “哦…哦…”許幸子有些尷尬。 平兒最后替她戴上禮冠,穩固了一番,說道:“好了小姐。您可真美?!?/br> 許幸子望向面前的鏡子,不是銅鏡,而是和現代社會一樣的梳妝鏡,她有些驚嘆,原來她古裝扮相這么漂亮。 外面吹吹打打地,許幸子知道自己在做夢,只當自己是白天剛看了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以即便是她要成親也沒有抗拒。 “吉時到!吉時到!新娘子快拜別家中高堂,別誤了吉時吶!”媒婆扯著嗓子喊道。 蓋上蓋頭,平兒攙著她到廳中拜別,聽著主位上母親的叮嚀許幸子皺眉。 這做夢怎么會夢到蘇小蘭,真晦氣! 叮嚀過后許幸子被扶上花轎,一路抬到了夏府。 出了花轎,她手里被塞進了一條絲綢,由新郎官在那頭牽引她,平兒在一旁適當提醒腳下之物。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許幸子在婚房內等了許久,久到快要不顧喜娘和平兒的勸阻掀下蓋頭的時候,傳說中的夏公子來了。 他挑開這塊紅彤彤的蓋頭,許幸子因為這光明不適了一會,習慣之后抬頭看向她的“夫君”夏公子。 平兒說的很對,夏公子確實是豐神俊朗,他發絲整潔,一道劍眉下是一雙勾人又清純的桃花眼,鼻子挺翹,嘴唇薄厚適中。 確實很帥啊,小鮮rou呢。 許幸子在看夏公子的時候,夏公子也在看她,不同于那次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