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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柜上端過一碗深褐色的汁液,“把這喝了?!?/br>“那是什……”他坐起一半,就感覺頭疼得快要裂開,抽了口氣,下邊的話沒說出來。陳叔搖了搖頭,眼里又多了幾絲心疼,“小子,我知道你心中難受,但是日子是這樣,你總要過下去不是?你身上有多少毛病自己不清楚么,何故還要這般喝酒作踐自己?”闕祤總算坐起來,微微笑了笑道:“一不小心酒喝多了些,陳叔別氣,我保證下次不會了?!?/br>陳叔撇嘴,“我有什么好氣的,又不是我自己的身子?!?/br>“那是什么藥?”闕祤從他手里接過碗來,“我以為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用再喝藥了?!?/br>陳叔道:“你身體里積攢了一些毒物的毒性,長此以往必要腐蝕你的心脈,不除不可。然而你中毒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毒素潛伏得深了,過了最佳的逼毒階段,想要除去并不容易,我便弄了這碗藥,幫你把滲入經脈xue道內的毒都給你引出來?!?/br>闕祤:“……”“怎么?”闕祤干笑,“陳叔,我覺得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边@不是鬧著玩,對于現在不能運功的他來說,毒潛伏下去反而是好事,不然引出了毒又不能逼出體外,那罪可是夠他受的。“好什么好,晚一天逼毒,你的五臟六腑就要多受一分傷害,你就那么嫌自己命長么?”陳叔厲色道,“喝了!”“可是我……”“逼毒的事不用你cao心,”郁子珩從外面走進來,“陳叔既然把藥給你送來了,那自然是后邊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br>闕祤抬頭看著他,宿醉后的憔悴明明白白地掛在臉上,“什么安排?”“我來幫你逼毒,就當是提前給你的助我練功的報酬,行不行?”郁子珩揚了揚下頜,“涼了藥性就不足了,快趁熱喝?!?/br>闕祤怔了怔,就那么干瞧著他,沒了下一步動作。“快喝!”陳叔催促,“教主肯幫你,你還不好好珍惜這次機會?”闕祤這才回過神,遲緩地答應一聲,把那碗極苦的藥給喝了下去。陳叔接過碗站起來,又遞了杯水給他,“今兒你且空腹一日,要不吃進去的東西準保也會被你吐出來,折騰得你更難受。為了多清出些你體內的毒,我藥下得猛,估摸著這就要見效了,你隨教主下去準備著吧?!?/br>“怎么準備?”闕祤喝完了水,覺得嘴里沒那么苦了,才扶著昏沉沉的腦袋從床上下來。有了郁子珩的吩咐,那些婢子在闕祤起身前都不敢進來伺候,柜子上丟的外衫還是昨晚郁子珩扒下來的那件,闕祤順手拿過來,披在身上。“……老老實實坐著就成!”陳叔往外走,“逼完了毒要泡藥浴,我去叫人燒水準備藥材?!?/br>闕祤把散亂的頭發草草攏到一起,用發帶簡單束了起來——發帶還是當初在長寧宮的時候蓮兒給的,他從前習慣了就那么隨意地披散著。跟在郁子珩身后下樓,闕祤才邁出兩三個階梯,忽然想起了什么,頓住腳步不走了。郁子珩回過頭來,“怎么了?”闕祤有些尷尬地躲閃著他的目光,“那個……昨晚上我……”“喝多了?!庇糇隅裰卑椎?。闕祤:“……”郁子珩笑笑,“放心,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也沒怎么鬧人,酒品還不錯?!?/br>闕祤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可惜什么也沒想起來,“是你叫人送我回房的么?多謝……”“你還真謝對人了,”郁子珩繼續往樓下走,“是我親自送你回房的?!?/br>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便只跟著他繼續往下走,闕祤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經過昨晚醉酒的那件事,與郁子珩的關系一下子就近了許多一樣。是自己無意中說了什么能得他信任的話了?有可能是什么呢?闕祤專注地思考著,剛夠到下一級階梯的腿不知怎地打了個顫,腳步一個不穩,差點撲到郁子珩背上。郁子珩敏捷地側過身體,這本是本能的反應,不想這樣一來闕祤失了阻擋,竟險些從他面前擦過,滾到樓下去。他又迅速伸出手來拉住闕祤的小臂,無語道:“我說你挺大個人了,走路能不能專心點,還沒過了摔跤的年紀么?”“抱歉……”闕祤眉頭輕蹙了一下,感覺心在胸膛里毫無章法地瘋狂跳著,緊接著四肢百脈都開始疼了起來。郁子珩瞥見他額角迅速聚起的冷汗,明白他為何會如此了,“陳叔說得沒錯,這藥效當真快?!?/br>闕祤咬著下唇,只感覺身體陣陣發虛,已沒力氣和他多說半句話了。郁子珩扶住他,“快著些,趁著藥勁沒過?!?/br>剛開始闕祤還能在他的攙扶下走幾步,等到好不容易走到一層時,他的雙腿幾乎已經不會邁步了。冷汗大顆大顆地從他的額角滾落,很快便濕了鬢發,臉色雪白的一片,下唇都給他咬出了血。郁子珩猜想這毒發作起來必然要比他昨日鬧胃痛要嚴重得多,然而這會兒他卻半點聲音都沒發出,果然這家伙還是醉酒之后才會變得坦誠一點。他半扶半抱地帶人進了一層寬間,將他放在了平日里為了練功而準備的軟墊上。闕祤才坐在那里,身體就向一旁倒去,根本無力支撐。“再堅持一下?!庇糇隅癖P膝坐在他身后,將他身體扶正了些,提掌抵在他背心上,把真氣送了進去。闕祤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兩下,終于慢慢恢復了正常。內力沿著闕祤身上的各大經脈與要xue游走,慢慢將毒都逼到了一處,無處可逃的毒素在他胸口四處亂撞,攪得他胸悶難耐。身上的疼痛一點點淡去,只在郁子珩真氣所經之處留下一股火燒般的灼熱感,闕祤在心里暗暗感嘆,郁子珩的內力當真霸道至極。積聚的毒素最終總算找到出口,闕祤連著嘔出好幾口血來,胸悶的感覺才不見了。隨著郁子珩撤回內力,他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彎了下來,人軟軟地向后倒去。郁子珩接住了他。“教主,不可!”一聲大喊過后,一串腳步聲匆匆朝這邊靠近,林長老人未到聲先至,“教主且慢,此人暫不可救!”仿佛已經睡著了的闕祤被他這一喊弄得精神了些,想坐直身體卻使不上力氣,臉上滿滿都是疲憊之色。郁子珩嘆了口氣,在他肩上輕拍兩下,低聲道:“你歇著,別急,反正他要罵也是罵我?!?/br>闕祤想對他道聲謝,呼吸沒調勻也說不出話來,只輕輕彎了下嘴角。林長老闖進來時正看到這一幕,本來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要說,硬是讓眼前的畫面給堵了回去,腳步止在距離他二人七八步遠的地方,再也前進不得了。“他現在氣沒倒過來,我不敢亂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