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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他十歲左右就創立了這個教派?還有這幾個老家伙又是怎么回事,一個這么年輕的門派,到底是哪里弄來這些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老頭來坐鎮的?他不說話,郁子珩便當他默認了,問道:“你叫鳳兒是吧?”闕祤:“……”這噩夢一樣的兩個字該不會是要跟著自己一輩子吧?他暗自咬牙,總覺得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坦誠相見“怎么?”郁子珩看不懂他那一臉糾結是從何而來。尹梵端起旁邊矮幾上放著的茶杯,道:“他說他叫闕祤?!?/br>“雀羽?”郁子珩差點笑出聲來,“孔雀毛?”闕祤:“……”祝文杰用手揉揉鼻子,以掩飾嘴角漫上的笑意。尹梵幫著闕祤把他那天解釋的話復述了一遍,可惜郁子珩也不知道祤地是哪里,不過廢了一番功夫,總算弄明白闕祤兩個字怎么寫了。“你說你來自中原,”郁子珩翹起一條腿,帶著點好奇道,“那里是什么樣子的,可有我們這里這么好?”闕祤目光閃了下,迅速黯淡下去,“好與不好,都是因人而異?!?/br>“話這么說也沒錯,但……”“教主!”林長老看不下去,出言提醒。郁子珩撇了撇嘴,把話題扯了回來,“中原離這里雖說沒遠到天邊,可絕對不近,更兼此處中原人鮮少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來到這煦湖島的?”“煦湖島?”闕祤把這三個字說出口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里叫煦湖島?!彼坪躅H為中意這個名字,又念了兩遍才繼續道,“究竟怎么來的我也出不清楚,只能歸于機緣巧合吧。我從懸崖上墜下,只記得是落入了水流當中,后來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來,就已經落在了長寧宮姓鄭那家伙的手里?!?/br>尹梵喝著茶,臉上沒什么表情;祝文杰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托著下頜,微笑看著闕祤,像是在聽他講一個有趣的故事;劉長老和王長老都半閉著眼睛,快要睡著的模樣;只有郁子珩和林長老目光鎖在闕祤身上,帶著各自的犀利,努力從他臉上判斷著他話語的真假。過了一會兒,郁子珩才又問道:“你為什么會墜崖?”闕祤嘴唇顫了一下,稍稍別開了臉,“仇家追殺?!?/br>“哦?”郁子珩來了興趣,“為何會有仇家追殺你?可是江湖事?”闕祤點點頭,“是,我樹敵頗多,畢竟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br>流云廳中出現了片刻的靜謐,這靜謐隨即又被祝文杰的一聲輕笑打破。闕祤朝他看去。“抱歉,”祝文杰將身子坐正了些,“似公子這般出塵脫俗一樣的人物,實是與大魔頭的形象相去甚遠,在下一時失禮,還望公子莫要見怪?!?/br>闕祤又移開視線,“右護法謬贊了?!?/br>聽了他那句“大魔頭”的話后就一直在忍笑的郁子珩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好半天才道:“就你這樣……大魔頭?”闕祤微皺著眉瞪視他,仿佛在問:怎樣?郁子珩好像聽到了他的問題一樣,搖頭道:“我不信?!?/br>闕祤聞言怔住,一時間竟有些失神,繼而連眼眶都開始熱起來。他低下頭,小聲道:“教主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br>“真像只無害的孔雀,還大魔頭?!?/br>闕祤:“……”林長老突然道:“你說你四處樹敵以致最終落得被人追殺墜崖的下場,也就是說你曾經武功很不錯了?”“算過得去吧?!狈凑僖灿貌坏?,再好又能如何?林長老一雙老鼠也似的眼睛不停在闕祤身上掃來掃去,臉上縱橫交錯深深淺淺的皺紋都繃得清晰了起來,“你覺得你的一身功夫還有可能恢復么?”闕祤對那雙眼睛和這個人都產生了莫名的反感,不掩鋒芒地反問道:“林長老會給我這樣的機會么?”林長老抓著扶手的手一緊,眼底殺意一閃而逝,哼了一聲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惦記了,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br>闕祤這會兒一點也不收斂自己的脾氣了,咕噥道:“又不是我要惦記的?!?/br>“你說什么?”林長老氣得猛然站了起來,一巴掌把扶手都給拍掉了。“好了好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說話?!庇糇隅癯雒孀龊褪吕?,“林長老,他一個外邊新來的,您老別跟他一般見識,消消氣;還有闕祤,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但以后你不得對幾位長老無禮?!?/br>闕祤閉了閉眼,片刻后道:“謹遵教主教誨?!?/br>林長老雖不甘愿,但教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得氣呼呼地又坐了回去。許是坐得累了,郁子珩站起來,緩步朝闕祤走去,“你的出身我知道這些就夠了,中原的事我們這邊的人并無涉足,說多了我也不懂,就這樣吧。我關心的是,你為什么會愿意為長寧宮做事,以及你來之前,孟堯都對你說過什么?!?/br>他一站起來,尹梵和祝文杰便緊接著跟著站了起來,但那三位長老卻依然穩如泰山地坐著,闕祤心里也就徹底明白在這地方哪些人惹得,哪些人惹不得了。心里稍作一番計較,闕祤便決定暫時換個依靠,他痛恨孟堯對自己的利用,還有他給的那一粒閻王笑,所以背叛起來也是自然無比內疚全無。“我并不愿意為長寧宮做事,可他們給我喂了毒,我別無選擇?!标I祤道,“孟堯讓我為他們做內應,有任何關于教主的消息,都要向他匯報?!?/br>郁子珩本也做過這樣的猜想,會問出口不過是想試探對方一下,卻沒想到闕祤這么痛快,威逼利利誘什么都不用,居然就全招了。他站在那里意外了半晌,怎么也想不明白闕祤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直到祝文杰小聲喚他,才尷尬地咳了一聲道:“你要怎么匯報給他?”“他們說會有人和我接觸?!标I祤站得有些累,不很明顯地挪動了半步,“據說你們這尋教里,埋了長寧宮不少探子?!?/br>郁子珩圍著他踱了一圈步,笑道:“你倒是坦白?!?/br>“我不是長寧宮的人,也還不能算是尋教的人,本來也沒什么立場可言,雙方于我并無不同?!标I祤頓了頓,又補充道,“誰能給我想要的,我便為誰做事罷了?!?/br>“你想要什么?”郁子珩順著他的話問道。“孟堯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的答案依舊是——自由?!?/br>郁子珩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陣,點頭道:“好,你助我練功,我大功練成之日,便還你自由?!?/br>“教主三思?!币慌缘囊蟪雎曁嵝训?。林長老也是滿臉不贊成,“教主,他要輔佐你練功,必然要與你日日相見,期間免不了要知道許多我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