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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價錢上自然是少了一成。 而且多半是一錐子買賣。 很少能穩定客源。 也是那些散戶自家會一點點的手藝,并且手藝不精,才會想出的法子。 看了看高高的行市牌樓。 陸見安笑了笑。 “走吧,我們去酒樓!” 起身就走。 “啥?師父,去酒樓?這個點兒,可沒到飯點兒!師父,師父!” 徐蒙山急得跟上去,護著陸見安,人太多,他們一走就要和人摩肩接踵,就怕陸見安那小身板被人擠垮了。 不大功夫,他們已經到了鳳山縣最著名的鴻賓樓。 這是鳳山縣最大的酒樓。 這個時辰的確不是飯點兒,酒樓里并沒有什么人。 只三三兩兩坐著兩個喝茶吃果子的客人。 倒是冷冷清清。 一看到陸見安和徐蒙山進來,伙計把抹布往肩頭一搭,急忙上來招呼。 “喲,兩位爺,喝茶還是吃飯,您是要單間,還是大廳???” “一樓大廳,一壺好茶,四色點心?!?/br> 陸見安如數家珍,毫不怯場。 活計立刻有眼色的把他們讓到了大廳的敞亮位置,這里算是整個酒樓的中央位置。 反正沒人,坐著也寬敞。 看起來也是來做買賣的絲商。 “好啦,你吶,客官請坐,馬上就來!” 給他們撣了撣椅子,就去上茶。 ☆、第103章 找人 徐蒙山看一眼陸見安。 “師父,這……” 好好的生意沒做成,怎么先喝茶??! 況且喝茶也不能在這里喝啊。 鴻賓樓的茶水比起一般的茶館可是貴的很。 這地方自然不是他們能來的地方。 陸見安擺擺手。 示意他少說廢話。 活計已經端上來一壺碧螺春并兩個茶杯,四碟各色的點心。 量不多。 魚肚白的瓷碟上一碟子只有六塊點心,還做的小巧別致,基本上一口一個。 徐蒙山看了看點心,心道,就這我一口一個,連個肚子底兒都填不飽。 這不是白浪費錢啊。 “客官,您的茶點上齊了,還有什么吩咐您就喊小的?!?/br> 笑臉相迎,一點都沒有因為陸見安他們的打扮不那么起眼有所怠慢。 倒是讓陸見安對這個鴻賓樓的老板多了一份敬佩。 “多謝小哥,有什么需要我自然會吩咐。倒是勞煩小哥兒,打聽一點事情,這一點是一點小意思,就請小哥兒喝二兩小酒?!标懸姲策f給活計十幾文錢。 徐蒙山心疼的別過去臉。 我的師傅??! 您這么大手大腳,會遭天譴的。 伙計當然是一臉的笑意更濃,態度都恭敬幾分。 “客官!您且吩咐,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見多了南來北往的客商,伙計卻是八面玲瓏的人物。 自然清楚,陸見安他們一看就是絲坊的人。 那一個包袱一看就是什么。 他們那個眼睛毒啊。 “您是不是想要問王家,程家,吳家三家的掌柜的住在哪里?”低聲對陸見安說。 陸見安淡笑不語。 他是想要搭上絲商。 不過沒想過搭上那些大絲商。 他不過是個小作坊。 就算人家絲商看上了她們的絲,可是產量跟不上也是白搭。 都是現貨交易,他手頭也就總共只有兩千斤生絲,八百斤熟絲。 在這里繭市里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大絲商哪一個不是幾萬斤的生絲生意,甚至一年到頭要的幾十萬斤生絲。 他就想看看能不能摸一條小魚就行。 “公子,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老實跟你說吧,那三家掌柜的都是大人物,是住在鴻賓樓,可是身邊起碼十幾個護衛和仆人,光是丫鬟婆子就五六個,更不要說其他的伺候的人。 等閑人等根本不能近身,您看就我們這樣的端茶送水的伙計也就能把東西遞到那些婆子手里,根本見不著人。您還是別費那個心思了?!被镉嬕彩呛萌?,要不然可不能說著一番話。 陸見安明白了。 人家有錢人保全做的到位,他們近不了身。 “我就問問你們這樓里住著其他的絲商吧?你是老人了,自然清楚,我就想問問這絲商里面,哪一家當初風光,可是現在做的最不好,都快要做不下去的?” 陸見安自然不是圖了那三家。 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人家也絕對看不上她啊。 與其去碰壁,還不如想個法子。 伙計用一種看到二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沒辦法! 見多識廣就是這樣不好。 見過和富貴人家套近乎的。 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腦子有毛病,要找要倒的下家。 這是有錢沒地方花? “公子,您確定?” 大戶人家不好接近,可是陸見安提的這種要求太容易了。 問題是找這樣的人家還需要在鴻賓樓里找啊。 到車馬店去找,自然是多的是一抓一大把的絲販子。 一年到頭,也不過幾千斤生絲跑腿,就是為了糊口。 費那個錢到他們這里來干什么??! “你放心,我很確定?!?/br> 陸見安又掏出幾文錢一枚一枚排在桌子上。 看的伙計心里一熱。 管他娘的。 這可是這個傻公子自己找的。 “那成,我跟您說……喲,說曹cao,曹cao就到,公子,剛剛進門的這兩位就是您要找的主兒。 姓馮,馮掌柜以前也是動輒買賣十幾萬斤生絲的買賣,還曾經做過織造局的供奉,家里也是顯赫一時,當時王家,吳家和程家可比不上這位,可是好景不長。 唉,反正就是家道中落,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別看看著還光鮮,可是底下底子可是空了,您要是想找的,還就是這位沒跑了?!被镉嫲蛋抵噶酥竸傔M門的一對父子。 看著一臉的灰敗,年長的男子臉上滿是頹色,年輕的那個男子一臉的憤憤,雖然兩個人沒有說什么,可是臉色都不好看。 陸見安輕笑。 今天還是遇到了一個和她一樣的雌雄莫辨。 這位小公子可不是和她一樣是個女兒身啊。 那耳朵上明晃晃的耳朵眼!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太不仔細了。 這位出門難道就沒想著用粉糊糊,起碼也能讓人看不出來啊。 這樣的出來,只要是個老成的人還能看不出來。 馮望林和馮梅若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兩個人都是生悶氣。 今天繭市開市。 他們也是想要分一杯羹。 馮家現在不如從前,以前的風光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