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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長公主?” 趙筠清一愣,轉身發現傅翌到了,忙換了副臉色,一邊將楚妧的情況說與傅翌聽,一邊將頭上的象牙螭龍簪子摘下,道:“長公主病的重,需得請軍醫瞧瞧,還望傅校尉能通融一二?!?/br> 傅翌自然明白趙筠清想通融的究竟是什么,他沒有接趙筠清手中的象牙螭龍簪,只是略微低頭還了一禮,微笑道:“屬下正是奉世子之命來請軍醫的,王妃不必憂心?!?/br> 趙筠清的手僵了一下,忙將簪子收了回去,面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心虛,輕聲道:“如此便再好不過,本宮也可安心了?!?/br> 傅翌未再多言,轉身走進車廂內,不消片刻便將軍醫請了出來,門簾掀開的時候,趙筠清忙向車廂內張望了一眼,卻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見。 自己在車廂外鬧了這么久,質子應該聽到了吧? 質子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吧? 不管以前感情如何,現在的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需得互相扶持才是。 趙筠清抿著唇,跟傅翌來到楚妧車廂外面,正要隨傅翌進去,傅翌忽然回頭道:“馬上要啟程了,王妃還是先回去休息片刻,這邊有太醫瞧著呢?!?/br> 這是不讓自己接近楚妧了? 這難道是祁湛的意思? 難道祁湛以為是自己動的手腳! 趙筠清心頭一緊,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傅翌緊接著又道:“長公主近日需要靜養,王妃還是少走動為好?!?/br> 傅翌語聲雖然溫和,卻流露出淡淡警告的意味。 趙筠清雖不怕門口那些士兵,可傅翌她還是不敢小覷的。 傅翌雖是奴仆出生,現在只是一個小小校尉,可他曾在戰場上跟著祁湛出生入死,便是三年前平坊一戰,鄴軍慘勝,祁湛重傷,也是傅翌護著祁湛回來的。 祁湛不喜人接近,卻讓傅翌處處跟著,祁湛對傅翌的信任程度,可見一斑。 自己若是堅持跟著,反倒讓傅翌起疑,倒不如先回了車廂,再做打算。 趙筠清沉默了半晌,終是道了聲:“好?!?/br> 她捏著手帕靜靜轉身,恍惚間又像回到了在大靖時的日子。 那些人居高臨下的輕蔑神情,如同她做女紅被刺痛的雙手,一針一針的扎進她心里,留下千瘡百孔的痕跡,如何也抹滅不去。 她絕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種生活! 現在的日子再難過,也好過在大靖時受的屈辱,她何必急于一時? 等她登上皇后寶座,這些看不起她的人,她會一個個的從他們身上加倍討回來! * 傅翌回來的時候,祁湛正撥弄著手中的蝶飾,纖長的睫毛在眸底投下淺淺的暗影,遮住了眼前明媚的光,顯出一片深沉的顏色。 “如何?” 傅翌道:“屬下去的時候,質子妃正在質子的車廂外,屬下……” “長公主?!逼钫看驍嗔烁狄畹脑?。 傅翌一怔,連忙改口道:“長公主有些發熱,現在已經安排軍醫照看著了。不過軍中大夫多是治療外傷的,對這急癥反而沒有太好的辦法,屬下以為還是盡快趕到附近城鎮,尋個大夫給長公主細瞧為好?!?/br> 祁湛的眉心微鎖,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些冷:“此事與趙筠清無關?” “無關?!?/br> 祁湛“嗯”了一聲,手中握的蝶飾又緊了些。 此事若真是趙筠清做的,他會直接將趙筠清剁碎了丟到河里去喂魚。 無論他是否喜歡楚妧,楚妧都遲早是他的人,趙筠清對楚妧下手,那便是在挑釁他,他不允許別人染指屬于他的東西哪怕分毫。 他的人,只有他能碰。 祁湛陰鷙的眸底瀉出點點銳利的光,緩緩將蝶飾收入袖中,低聲對傅翌吩咐道:“啟程吧?!?/br> 傅翌傳令下去,休息的士兵紛紛上馬歸隊,鐵馬戎裝的隊伍浩浩蕩蕩踏上歸程。 祁湛騎馬行在隊伍最前方,冷白的膚色在一眾黝黑的士兵中頗為打眼,石青暗紋直裰覆在漆黑的馬背上,眼神淡漠倨傲,整個人幽冷的有種透骨而來的清冽感。 傅翌只是跟在祁湛身后,便覺得暑氣也散了不少。 此等風姿,上了戰場便是索命無常般的存在。 若不是三年前受了傷…… 傅翌的眼中劃過幾許惋惜,抬眼見祁湛又將馬行快了些,傅翌知道他或許是擔心楚妧的病癥,正要下令讓后方的士兵快些跟上,卻從后方跑來一神色驚慌的小兵,傅翌將小兵攔下,問:“何事如此驚慌?” “長公主昏迷不醒,廖軍醫束手無策,屬下……” 小兵話還未說完,便見前方黑色馬頭急急轉過,石青暗紋直裰伴隨著馬蹄聲獵獵如風,向北疾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作者愛睡懶覺起的特別晚,所以后面更新時間改到每天18:00~~ 明天晚上18:00更新哦么么噠=3=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捕夢、Qi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14 章 廖軍醫對楚妧的病癥束手無策,車廂內的靜香已急得團團轉,劉嬤嬤雖然保持著鎮定,面上也是一片憂愁的神色。 劉嬤嬤問過廖軍醫,離此處最近的城鎮俞縣有四百里,按照現在的行軍速度要兩天才能趕到,楚妧現在的情況,根本撐不了那么久。 劉嬤嬤不明白,李子怎么會是發物。 那李子他們吃了都沒事,為何長公主偏偏這般嚴重?! 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一聲馬嘶聲過后,馬車緩緩停下,隨后便見一只修長的手挑開了簾子。 祁湛從車窗外望了進來,漆墨般的眉緊縮,口中的話簡短而急促:“她怎樣?” 清冽的嗓音讓車廂內的人驀然一驚,男人眸底自帶的陰郁之色瞧得眾人有些怕,一時間竟紛紛愣著不知回話了。 祁湛也不多言,目光落在軟榻中的楚妧身上,她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雙眸緊閉著,露出的半截手腕上顯出銅錢般大小的紅痕,在皓雪般的肌膚上顯得十分刺目。 祁湛的目光冷了冷,嗓音也不自覺地沉了下來:“抱她出來?!?/br> 劉嬤嬤回過神來,忙道了聲“是”,轉身想抱楚妧,但她年歲畢竟大了,手腳不太不利索,動作緩慢了些許,還未將楚妧抱起,祁湛便下馬從車廂外探進了身。 他挺拔的身形在車廂內顯得有些局促,強大的壓迫感使劉嬤嬤往后退了一步,愣愣地看著祁湛彎腰將楚妧橫抱了起來。 這一觸手,祁湛的呼吸便跟著一滯。 上次抱她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