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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的后腰。將將分開的唇又壓到一起,樓越暴躁地再次碾壓他。管他樓越現在當他是誰,他想吻樓越,這一次他不再被動的承受,反親過去。兩個血性的男人,互相撕咬著親到了一起。兩人都是剛開葷舔rou湯的光棍,毫無經驗。與其說是親,完全是在啃。樓越霸道而蠻橫,勾陳輾轉而熱烈。男人之間純粹的吻,充滿血性與廝殺。不知道是誰咬破了誰的嘴唇,血腥味彌漫在口腔。勾陳被樓越逼得腰頂著泉岸的石棱,前面后面都被樓越逼得無路可退,嘴里的空氣被掠奪殆盡。然而勾陳舍不得放開。他更緊地貼過去,樓越一受力,又將他壓回,手已經被樓越箍得生疼,每一根手指都像要被樓越掐進rou里,他在戰場上都沒折過的腰被樓越往岸邊壓出很有柔韌性的弧度。如果沒有那只烏龜,勾陳這碗生米很可能會被煮成熟飯。勾陳被啃得渾身燥熱之時,背上爬上了一只東西。他兩只手都被壓制,沒辦法去拍開那只東西,只好扭著身子想把它蹭下去。居然蹭不掉。實在是掃興。那東西不是蛇,它有四只爪子。那東西也不是走獸,它沒有毛。那東西還背著個殼,那破殼還使壞地蹭破了他天帝的皮!普通的烏龜別說爬背了,連平地上走都不利索,這個王八大烏龜居然能囂張地爬到天帝的背上,而且怎么甩都甩不下來,天底下有這種本事的烏龜只有一只:“長生,你個大王八!”沒錯,這只烏龜是長生天帝拔了一根頭發幻化出來的掃興龜。長生天帝原本也未想趕這個趟看一場活/春/宮,他不過是雁過拔毛慣了,絕對不肯吃半點虧,算準了五年的期限,在除夕夜特地派了這只頭發變的烏龜來監督勾陳準時回天庭干活。瞧準了要落在越風山的水池,結果著陸沒成功,被水池的禁制彈得摔了一大跤,烏龜背破了一角,這破了的一角正好之后成了刮破勾陳后背的兇器。長生天帝在天庭的神霄府感應到自己的頭發龜受傷,好勝心起,跟那禁制死磕了半個晚上,好不容易進了禁制,才趴到溫泉邊上,就闖進來兩個男人。接下來的事,一刻不落的,整場好戲烏龜全看在了眼里。勾陳卸了長生天帝的心都有了。然而那只烏龜還在大搖大擺地爬他的背。勾陳方才的火熱的情緒被擾得只剩下尷尬和惱怒。在接近失控邊緣的樓越皺著眉分開一些,盯著陳武。勾陳有經驗了,樓越是這要暴躁的前兆。他但凡稍有些不順從,樓越就會如些。兩個人已經進行到這一步,樓越更暴躁會怎么樣……勾陳臉紅心跳地自我唾棄地暗罵自己:你還是天帝嗎!能有點出息嗎!就指望他自己送上來!轉而再罵長生:該死的大王八,你壞我好事!不怕長針眼嗎!有烏龜在,不可能進行下去;而拒絕樓越,后果又會被更強硬地……勾陳進退兩難。萬年的征戰決斷之下,他做了最實在的決定,把樓越就地點暈套上衣服抱回鎮海樓。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烏龜想瞧樓越的視線,衣服自動飛過來套在身上,臨走前警告烏龜道:“你若不想我燒了你這根頭發,就別再跟過來!”被甩下來的烏龜翻身扒拉開四條腿,像他主人那樣沒正形地趴在地上,擺出一副傲慢懶散樣,活靈活現一個混世的痞子。烏龜如此,天底下再沒有第二只。[正文第三十四章仙契發帶]鎮海樓大門外趴著一只招搖的烏龜,此龜百無聊賴地伸著脖子在聽壁角。鎮海樓里,勾陳瞧了樓越很久。樓越臉上那種酒后淺淺的酡紅已消褪,之所以還睡著,是勾陳未解點睡他的法力。他很久沒見樓越好好睡一覺了。他來越風山這十年,樓越風雨無阻地練劍,鎮海,修練,焚膏繼晷,廢寢忘食,沒一天過得舒坦。樓越難得安靜的睡一覺,勾陳不舍得讓他醒。昨夜里那一段,當時覺得一輩子也就那么長了,醒來才覺不過須臾功夫。理智恢復,勾陳悔不當初。他不再跳腳地憤慨那只烏龜,反倒慶幸長生的頭發龜及時叫停他。若不是那只龜……他勾陳當時根本清醒不了。以當時的情形,樓越那般強硬……想必更清醒不了。若他和樓越當真發生了什么……他如何對得起樓越?他勾陳若犯了私通的天條,頂多上誅仙臺。他是天帝,以他的修為,誅仙臺斬不死他;他又非封神榜上的神,打神鞭亦奈何不了他。他雖不如青華那般有元始的名號撐著,鎖個百年便能把事揭過去;但他最差不過打入凡塵,歷個十世八世凡塵苦,等抵掉犯天條之罪,重歸帝位不在話下。而樓越不一樣,樓越還待飛升。他本意是來助樓越解情劫渡樓越飛升。結果十年了,他口口聲聲的飛升沒能渡成,反而還和樓越……做出那種事。他非但沒解樓越的情劫,又在樓越的情劫上更添因果。勾陳不是沒想過為何樓越明明已修練至合道,卻遲遲等不來飛升的機緣。……只怕是樓越情劫的那頭牽扯太重,天命“棄車保帥”,保的那頭仙命貴重,棄的那個是低微的凡塵小靈……樓越已被情劫纏得差點死三次,他勾陳明知原委還摻和這一腳算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樓越的命,從出生起就被掛在天秤上,且總是掛在懸得高高的天秤那頭,一旦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他雖為天帝,卻亦有力有不迨之時。三界管神籍的那位,就是樓外頭趴著的那只頭發龜的主人,勾陳曾幾次想給長生寫信幫樓越討個人情。且不論長生天帝出了名的不好說話,便是長生天帝真能賣他這個人情,他亦不敢幫樓越討。討來的東西,遲早要還。圖一時方便,只怕換來更重的劫等在后頭。人生沒有捷徑,修仙亦同。這個道理,勾陳懂。勾陳冷靜地坐了良久,最后嘆了一口很長的氣,他伸手從樓越的眉心的胭紅樓印點下去。昨夜恍如一輩子那么長的一段,被他自己親手洗掉。過了昨夜,樓越二十八歲。二十五年前,青華親手洗掉了樓越三歲前的對自己的記憶。二十五年后,勾陳亦親手洗掉了樓越二十七歲最后那個夜晚對自己的記憶。這一刻他心如刀割,理解了青華當年下手時的訣然和痛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