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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踉蹌著快步朝肖憶蹭過來,沒一會兒便單臂強硬地攀上了他肩膀。半瞇著眼,肖憶表情冷鷙地盯著對方,聽那醉得七葷八素的男人喚著不知誰的名字,突然感到心下鉆上一抹苦澀。眼前人的狼狽讓他突然有了種莫名共鳴。雖然自己看上去比對方稍顯齊整,實際大概也跟對方一樣落魄不堪。任那家伙跟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許久,肖憶穿著西裝,動作有些受限,折騰了一會兒居然愣是沒掙開那力道野蠻的家伙。僵持了一會兒,正當那醉漢幾乎要花著個臉沒頭沒腦地親上來時,肖憶卻突然看到對方像剝玉米般被什么人從自己身上強行架開。定睛,意外地注意到魏卓炎有些慍怒的臉,肖憶還沒太有反應。魏卓炎瞅了眼他,當即單手一抻扯過他手腕,不由分說地扭著他穿過走廊一路擠出了Gay吧。剛出門,天際一瞬閃入的亮度讓兩個男人禁不住立時半瞇起眼。腳下生風,魏卓炎直到把肖憶拽到了車邊才停步。“鑰匙?!?/br>冷聲而強硬地問肖憶拿了車鑰匙,魏卓炎把對方塞入車內,自己鉆入了駕駛座。意外地看著身邊魏卓炎僵直的臉,肖憶還有點懵。“你就這么饑渴?”聲音低沉不堪,魏卓炎整張臉都有些泛皺。“……”不明白對方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到底什么情況,肖憶半瞇著眼,嘗試理解。側過臉,魏卓炎視線犀利:“你到底想怎么著?我不答應你,你就去跟亂七八糟的人鬼混是么?”聽對方這一番話,肖憶稍作分析,漸漸明白過來魏卓炎似乎是誤會了方才的場景。想開口跟對方解釋之前那家伙只是個自顧自湊上來的醉漢,魏卓炎卻看上去沒怎么有耐心。“我問你,你到底想讓我怎么著?”黑著臉,魏卓炎掌心將方向盤皮罩蹭得咯吱響,“讓我答應你么?”聞聲,肖憶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想讓我答應你么?這問題還需要問。側開臉,他淡笑一聲,閉眸緩緩道:“你覺得呢?!?/br>“所以你想讓我現在答應你?”魏卓炎側過臉盯著肖憶,語氣滿是挫敗,“即便你知道我不可能對你——”“行了?!奔皶r在對方那句話說完前打斷對方,肖憶斂起眉。這緊致的氛圍再次引得兩人一陣沉默。魏卓炎視線落在前方馬路上,來回游移著,幾乎把每個經過行人貫穿。不知沉默了多久,肖憶那帶著自嘲笑意的聲線才徐徐升起:“所以你剛才為什么不走?”他在洗手間待了將近半小時,對方想走的話沒人攔他。“……”魏卓炎沒應,只是直接一腳油門把車開出了巷口。側靠著副駕座椅,肖憶嗤笑一聲,近乎挑釁道:“怎么著,難道你其實對我有感覺,只是不敢承認罷了?”魏卓炎捏著方向盤的手掌直接狠狠收緊。下一秒,車子發出一聲凄厲剎車聲,硬邦邦拐到路邊停下。靜坐,魏卓炎側著臉盯著肖憶,那表情相當陰沉。看著對方鼻息凌亂的樣子,肖憶跟魏卓炎相處這幾年,明白對方是在強行克制怒意。“肖憶,其他我也不想再解釋什么?!睋u著頭,魏卓炎表情相當決絕,“如果你還不明白,那我只能拿到明面上一次說清楚?!?/br>“……”“你想走你選的路,我可以支持你,但抱歉,我沒法陪你一起走?!鄙钌钔M肖憶那變得相當灰暗的眸,魏卓炎凝然,“所以肖憶,我是沒辦法跟你——唔——”像是要逃避什么,魏卓炎完全沒料到眼前男人居然就那么強勢湊過來將他后半段話近乎野蠻地吞下。被肖憶按在駕駛座上強吻了幾秒,魏卓炎雖然沒像醫院里那么激烈地一拳下去,卻也頗為堅決地狠狠搡開了對方。伸手蹭著唇,他喘息著盯著肖憶,搖首的幅度越大:“抱歉?!?/br>言畢,將鑰匙留在車上,他側身下了車徒步離開。坐在副駕上,肖憶仰首靠著椅背,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覆頂感。忍不住挫敗地低聲笑起來,他掌心覆上面頰來回揉搓。本來心下還有那么些希冀感,然而魏卓炎卻硬生生將他所有殘存的僥幸全部擊碎。視線落在窗側后視鏡,魏卓炎背影一點點變小,很快便消失在轉角。肖憶慢慢閉上眼,本能地單手覆上心口。cao。是真特么痛。魏卓炎一直走到公車站,心緒還十分混亂。腦子里填充著肖憶透著絕望的臉,他想強行屏蔽,卻怎么都無法平靜。在車站一直立著,期間因為愣神,他錯過了好幾輛公車。最終那抹煩躁終究占了上風,他轉而直接打車回了局里。一直到傍晚,晉洋都因為他沉郁的情緒感到納悶。本來沒想多問,但晚上出警時魏卓炎低效的表現讓晉洋終究忍不住開口:“你這相了一次親就這么魂飛魄散的,太恐怖了吧,回頭咋整,???”“……”“哪個女人敢讓我們隊長這么糾結反復的?說來聽聽?”晉洋單手扒上魏卓炎肩膀,“真不合適就別想著了,反正——”“你瞎說八道什么呢?”魏卓炎立眉。“怎么著,難道是跟肖憶出去,他成了你——”“跟肖憶有什么關系?誰想他了?!”突然竄火的魏卓炎讓晉洋后半句話跟泄氣般膽戰心驚地幽幽冒出:“——的情敵……”聞聲,這才反應過來什么,魏卓炎整張臉都僵住。“呃……什么意思,你還真跟肖憶成情敵了?”☆、40埋葬對于晉洋逐步升級的盤問,魏卓炎終究全部以沉默替代。這種事他實在不知該怎么跟晉洋解釋,被對方問得急了也就草草敷衍兩句,強硬地塞些無關緊要的訊息給對方,堵住那小子八卦成癮的嘴。肖憶在車里一直待到傍晚嚴天一通關切電話過來時,才稍稍回過神。什么事都沒發生般回了公司,聽紀依跟進了公司情況,肖憶一直逗留公司到深夜才返回別墅。魏卓炎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對這種狀況肖憶已然習以為常。反正自從醫院那次壯闊出柜行為,他認為自己跟魏卓炎往任何方向發展都有可能——除了成為情侶。倦怠異常地洗漱整理完畢,肖憶仰在沙發上,嘗試放松全身僵硬異常的神經。說實話,若不是晚上逼著自己完成公事,他實在沒辦法將魏卓炎身影自大腦驅逐。那個男人對他來說是一種美好幻象,但同樣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毒癮,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