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發現,我愛你、調教欲望都市(H)、腳之戀系列之五刑警腳事(H)、腳之戀系列之四工地腳事(H)、還禮(H)、腳之戀系列之三邊陲腳事(H)、男歡男愛(H)、腳之戀系列之二陣地腳事(H)、腳之戀系列之一足球腳事(H)、女性用品公司的男總裁
公良至點了點頭,繼續和藹地看著魏昭。要是在場的真是個十九歲小青年,多半會在這種目光下把八歲偷過瓜的罪行懺悔出來。“然后我來找道長,真要扶道長起來的時候……”衛釗咽了咽口水,“道長就、就……”“我怎么了?”公良至問。衛釗的臉漲得通紅,一口氣大聲說:“道長就一把把我抓住了,一邊叫我‘阿釗’,嘴一邊……一邊……”說到此處他像卡住了,支支吾吾說不下去,還別開了頭,倒像被輕薄了似的。必須再重申一次,魏昭此人,一直都很機靈,無論是陽光開朗的過去,還是變成報社分子的現在。他也沒說謊,公良至可不就叫著“阿昭”撲上來過一次嘛,只不過不是這一次,而且他知道那并非輕薄,而是還龍珠——可小青年衛釗哪里知道?他理當對這番糾葛一無所知,公良至也不可能說出實情,如此一來倒像是酒后亂性,可憐的無辜人士衛釗莫名被占了便宜。公良至愣愣地看著他,面上輕松的笑容僵在了那里。立場頓時逆轉,理虧的人換了一個,魏昭肚子里笑翻天,巴不得多看他出個丑。“我知道道長不是故意的?!彼钜饴冻鲆粋€諒解又羞澀的眼神,飛快地看了一眼公良至,目光又飄到了別處,“道長,道長是把我當成了亡妻……”說到此處,魏昭又哀怨地瞥了公良至一眼。公良至的表情看起來要裂了。重逢以來,公良至意識清醒時看起來總是游刃有余,縱使遇到了難以應對的情況,也會當機立斷,更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成熟自信。說是“端著”吧,公良道長明明很親切,然而魏昭就是覺得隔了一層,如霧里看花。此時看到公良至露出這種難堪的表情,魏昭反倒振奮起來。“實在對不??!”公良至拱手一禮,“貧道酒后無狀……”“沒事沒事!”衛釗打斷他,摸著鼻子,“我不介意的!啊,我是說,道長你這么好……咳咳!我去看看曦兒現在如何了!”說罷衛釗倉皇逃脫,留下一個公良至拼命眨著眼,張口結舌。感謝公良曦,魏昭想到了新點子。他開始在各種時候做出一副對公良至有情卻有口難言的樣子來,一會兒送花,一會兒又問公良曦想不想要衛釗哥哥一直在這里。他比之前加倍地大獻殷勤,眼神往公良曦那兒飛,臉紅,但就是什么都不說。他什么都不說,公良至自然也沒法拒絕,只能露出一張表情復雜的臉。如此一來,魏昭給在這里學不到新本事的游俠衛釗找到了不思離開的新理由。公良至能因為這個趕走他嗎?不能啊,衛釗可沒向他要求什么,而且有筑基修為足以自保,有隱藏龍氣的功法可以修煉,更何況這種情況還是公良至造成的。畢竟,魏昭堅信,哪怕是男人,被公良至這樣叫著名字親也得動心,除非那個人瞎了。這日子一過便是一個多月,魏昭待在這草廬里,練練功,裝裝相,陪公良曦玩,逗公良至。草廬內兩個修士一點不上進,公良曦是個三年五載沒法修道的病號,他們在這兒過著和凡人差不多的悠閑生活,像遺忘了整個修真界,也被修真界遺忘。有天晚上魏昭抱著公良曦,望著房間那頭公良至在窗邊讀著陣圖,突然奇怪起自己在干什么。怎么說好,就好像一本說好了寫重生復仇、爭霸天下的文不知怎么的就開始種田,還成了家生了娃……讀者要打差評的好嗎!他為什么要跟著公良至?因為想報復。但看到現在,目前的公良至并不像書里那個。有些牽強地說,倒也可以看到他變成書中那個對他動手的公良至就開刀,可把大量時間花費在等待上,值得嗎?魏昭摸著公良曦的頭,順路捏上她的脖子,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小很多的女童脖子細得像豆芽,手指一緊便能掐斷。公良曦被捏著要害,毫無危機感地笑起來,喊著癢,也來揪他的臉,這陣子他們已經很熟了。她的父親正埋首陣圖,對魏昭空門大開,魏昭伸個爪子就能打斷他的脊椎,捏碎他的心臟,輕松到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于是他想,這么容易的事,早做晚做都一樣。公良父女身上還有許多謎團,貼身看著沒什么不好。這不叫被安逸生活腐化,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負責磨刀的是在外奔忙的分神鬼召。本尊在這里摸魚,鬼召這些日子倒沒閑下過,一樁樁慘案之下已經名揚大半個昆華界。它殺人,揚名,把中所有現在能取到的機緣一股腦兒吞下去。等魏昭本體發現鬼召的修為突然暴漲,再不回來合體要出事,他才把它喚了回來。然后魏昭就意識到了放飛自我飛太遠會有什么后果。分神的記憶和力量融入本體,讓魏昭一陣陣頭痛——各種意義上的頭痛。他的修為噌噌飛到了金丹巔峰,說出去可以嚇死一打真人,但由龍軀和惡念混合而成的身體根基非常不穩,魏昭相當于一間地基腐爛的房子,搭得越高越容易崩潰。他一整夜都沒合眼,竭力把駁雜不純的力量擠壓進自己的神魂中,像把一堆鐵釘裝進一個很小的包里,整個人頭痛欲裂。等搞完了最麻煩的部分,他一讀分神的記憶,感到頭要炸了。鬼召在用游擊戰術屠殺完各路渣滓、sao擾完無數仙門、惡心過四大仙門之后,在遇到枯榮道的招攬時,假意逢迎,禍水東引,突然反水坑了魔門,利用乾天谷的力量把枯榮道在瑞國的分壇給掀了。魏昭覺得……自己真不愧是自己,天才啊。不,不對。魏昭痛苦地拍著額頭,意識到鬼召這個身份同時得罪了正邪兩道。他對正邪兩道都毫無好感,最終目的是殺光他們滅世,可是誰會在羽翼未豐的時候對全世界宣戰?這不是大魔頭,是自不量力的瘋子吧?鬼召表示他距離徹底的瘋子還有一寸左右的距離呢。魏昭覺得自己的精神分裂癥狀更嚴重了。在玄冰淵下泡了十年,為了不徹底被世間惡念逼瘋,魏昭在自己神魂中建立了好幾道隔離墻,好把污染物隔離在外,這種隔離之術誤打誤撞成就了他分化己身的法術。而神魂中已經同化成了惡念的那部分,也就是鬼召這縷神念的主要組成部分,無疑是被污染得最嚴重的一塊。最混亂、最充滿惡意、最具有破壞欲、殺傷力最大的鬼召,最適合派出去殺戮,不然總不能把它留下來裝衛釗吧?分分鐘出命案掉馬甲。但顯然魏昭也低估了自己這部分神念的瘋狂,它毫不猶豫地挑了天下第一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