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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折騰了三回。張有德進了內室和洛驍打了個照面,見著他額上隱隱的汗跡,再看一眼自家太子此時的狀態,一個轉念也是明白了過來,再瞧著洛驍也不由得感慨著道:“世子爺真是辛苦了?!?/br>洛驍微微笑了一下:“殿下不光是你們的主子,算起來,也是我的主子。此時主子病了,我不過是順手在這里照顧著,怎么算是辛苦?”說著,走到桌子旁,垂眸瞧了瞧。因著怕餓著了他,是以這一次做的菜倒也沒平日里的那么些子講究。只簡單做了一生進鴨花湯餅,一纏花云夢rou,一七返膏以及一盤天鵝炙,用青花瓷的碟子裝了,擺在桌上正冒著熱乎氣兒。另外還放著一盆子魚片粥。用的是新進的海魚,魚刺在先前都已經被細致地剔除了,煮的粘軟,聞起來有些清甜,配上一點青翠的蔥花,看起來倒很是能挑動食欲。“粥之前已經叫廚子用井水涼過了,此時入口,溫度應是恰好的?!睆堄械乱娐弪斍浦桥枳郁~片粥,趕忙上前拿了只空碗替著洛驍盛滿了遞了過去。洛驍接過那碗,卻并不是自己吃的,伸手又拿了個勺子,轉了身便朝著聞人久那邊走了過去。張有德看著洛驍的動作微怔了一下,隨即連忙快步趕上去道:“殿下那邊奴才來便是,世子還是先去用膳罷。世子身子金貴,這是一日都未曾進食了,仔細餓壞了身子?!?/br>洛驍卻分毫都沒有將碗遞給張有德的意思,只微微側頭看著他,笑道:“公公只是說我,卻忘了殿下也是一日未曾進食的么?”說話間已經端著碗走到了聞人久身邊,將碗先擱在一旁,而后伸手拿了個引枕墊在聞人久身后,稍稍將他的身子墊高了些固定住了,然后才端著碗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唇邊吹了吹,仔細地送到了聞人久嘴里。“再者,說起金貴,世上除了當今圣上,又還有哪個,敢說自己比太子殿下還金貴?”見著聞人久雖然意識不清醒,但是好歹還能下意識地吞咽食物,洛驍輕輕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也真實了些,緊接著便舀了第二勺子粥送到了他的嘴里,“公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張有德訥訥地站在一旁,瞧著洛驍對聞人久細致入微的伺候,一時間又是覺得感動又是覺得不可思議。瞧著洛驍,半晌,才緩緩地道:“原先奴才總覺得上天對太子殿下實在太不公平,明明是出生正統頂頂尊貴的人,但是偏偏事事不得順遂,瞧起來總像是差了那么一點運道。但是自從世子爺……”笑著嘆息了一句,“奴才這才覺得,太子這該是時運到了?!?/br>說著,伸手擦了擦眼角,朝著外室看了一眼,幾步走了過去,掩飾般地笑道:“這都什么時候了?墨蘭和墨柳那兩個丫頭,跟在錢太醫身后竟是丟了么?怎的去了那么久還不回來?”伸手撩了簾子,“世子在此處歇著,奴才這就去殿外瞧一瞧?!?/br>說著,也不等洛驍那邊應聲,便快步又離開了。洛驍遙遙地看著張有德離去時略顯得有幾分慌亂的背影,半晌,搖頭笑了笑,然后又重新專注到自己手上的活計,小心地幫著聞人久將剩下的半碗粥喂下了。伺候著這邊用罷了飯,洛驍自己也隨便用了一點,隨后喚著在外頭當值的幾個小宮女將東西收拾了,這才又重新坐回到了聞人久身旁。說實話,之前在錢太醫面前,他之所以那么肯定說出那個“十日之約”,無非也就是仗著他曾經經歷過這一遭,知道聞人久即使現下脈象再如何兇險,卻也都不會有性命之憂罷了。只不過即使是他能裝作淡定從容的唬住張公公、墨蘭之流,但是實際上在他心底,卻是并沒有懷揣著十分的把握的。畢竟自打他重生以來,他所改變的東西已然太多,無論是他無意還是有意,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哪怕極細微極不起眼的地方也好,他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已經與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個,一點點的發生了偏差了。而他現在,唯一懼怕的,就是這個未知偏差會不會波及到了聞人久身上。若是其他倒也無甚,但要是萬一——洛驍想到這里,胸口又微微一緊,隨即卻又趕緊將自己那些處在萌芽狀態的危險念頭給遏制住了。不、不、不,不會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他還沒贖完自己的罪過,他還沒親眼瞧著聞人久穿著明黃龍袍登上那金龍御座,他的殿下怎么可能會就這么提前退場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洛驍用目光細細地描摹著聞人久纖薄卻精致到不可思議的眉眼輪廓,忍耐了一會兒,卻還是按捺不住,遲疑地伸了手,而后虛著手指隔空撫了撫那雙微微輕顫著的睫。他知道,聞人久那薄薄眼皮下藏著怎樣一雙涼薄卻又美極的眼眸。常年含著水霧的桃花眸明明看起來深情如許,整張臉上卻是連絲笑意都吝于展露。洛驍這么想著,腦中卻又忽然劃過一張定定地瞧著他,微微揚著唇,笑得仿若能讓人聽見整樹桃花盛開的臉。心跳驟然停了一拍,隨即卻又緊接著驀然加快起來。洛驍伸手扶額,近乎無奈地輕輕嘆息了一聲。年輕的身子自然好,這代表著他擁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以及更多的對于未來的選擇余力。但是,同樣的,弊端也顯而易見。年輕的身子精力總是太過于充沛,只是隨意的一個念想,便能叫他的身體輕易的激動起來。洛驍閉了閉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到底是添了許多無謂的麻煩。之后的時間里,聞人久那處冷熱交替得反反復復又折騰了幾次,出了好一會兒汗,洛驍怕擰了個帕子替他擦了擦臉和手、腳,又探了探他的額頭,終于感覺著他的體溫也開始漸漸趨于平穩。但這個當口兒,洛驍瞧著他被棉被壓得難受,但卻也不敢把被子全掀了惹他著涼,想了想,還是叫了宮女將殿內所有的蠶絲被尋了出來,兩床被褥合在一起,給聞人久蓋嚴實了,這才算是妥當。又是等了約莫盞茶工夫,屋子外面忽而傳來些許響動,洛驍抬頭望了望,便見墨蘭端著藥碗就匆匆地走了進來。“怎的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洛驍起身接過墨蘭手里的藥輕聲問道。墨蘭見著洛驍接碗過去,倒也沒推辭,大約是這段時候日日是由洛驍親自伺候著聞人久,多數不讓旁人插手的緣故,她們這些貼身的大宮女居然也很是習慣了。站在洛驍身后一點兒,看著他熟門熟路地半摟住自家太子爺細致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