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2
里牛rou的香味已經溢了出來。 她看著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凳:“是胡天師啊,坐!” 胡克明哈哈一笑,將酒喝牛rou放在石桌上看著她:“怎么樣,衛天師傷好些了么?” 衛瑤卿點了點頭:“好些了?!?/br> “那就好?!焙嗣鞔炅舜晔?,又抬眼看她,“你什么時候回陰陽司???”這個重傷告假快告假了一個月了,也夠久了。 衛瑤卿道:“這個要看太醫的意思吧!” “那群庸醫懂個屁!”胡克明大手一揮,一開口,唾沫橫飛,“想當年,還有太醫說老子重傷快死了呢,現在我不是還好好的?” “胡天師不是常人,”衛瑤卿看著他道,“我們不能同你相比?!?/br> “怎么會?怎么會?”胡克明擺了擺手,口中說著怎么會,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受用。 又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扯了半天很是無聊的話之后,胡克明起身告辭,臨走時還很意味深長的朝她眨眨眼,“衛天師可要趕緊好起來??!胡某可在陰陽司等著你呢!” 待到胡克明走后,站在一旁的棗糕才道:“這胡天師是來做什么的?小姐有傷在身,他還又送酒又送rou,是怕小姐傷不夠重么?”她雖然不懂醫理,可素日里看大夫,大夫最常說的一句不就是“切忌碰酒”么?他倒好直接帶了兩壇酒來。 “酒就別動了,我有個朋友愛喝酒,不過人現在不在長安,這酒就留著他哪一日回長安的時候給他吧!”衛瑤卿說著伸手將那塊牛rou拿了過來,打開油紙包,鹵牛rou的香味撲面而來。 “這牛rou還不錯??!”她說著以手作刀在鹵牛rou上方比劃了一下,“從這里切開,這邊的給我,剩下的給廚房送去,加道菜?!?/br> 棗糕吸了吸,還真挺香的,好吧,酒雖然送的不好,這牛rou小姐還挺喜歡的,可還是忍不住道:“這酒加牛rou瞧著就是那些酒客喜歡的東西,這胡天師八成是憑了自己的喜好過來看您了?!憋@然對于胡克明的禮物,她并不滿意。 “那不是挺好的么?他將喜歡的送與我來做禮物,可見人還是蠻真誠的?!毙l瑤卿笑道。 棗糕道:“總覺得胡天師說話有些古怪,亂七八糟的?!?/br> “亂七八糟是因為他話中有話?!毙l瑤卿倒沒有避著棗糕,解釋給她聽,“胡天師想做大天師,想拉我做同盟,把如今的這位李大天師拉下馬來?!?/br> “呀!”棗糕驚呼,原來是這么回事! “小姐都沒做大天師呢,他憑什么做大天師?”棗糕想了想,一臉的不忿,手掂了掂手里的鹵牛rou,“再說了,既然是求人,就送那么點東西,摳不摳??!” 從她說什么應什么的小丫鬟到如今會主動為她“著想”的小丫鬟,那時那個饞嘴的小丫鬟膽子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聽的明白她說的話了。 “小姐,不合算呢!”棗糕墊著手里的rou,不滿道,“就這么點東西就來求人,小姐虧大了,這是欺負人??!” “說得對?!毙l瑤卿嗅著鹵牛rou的香味,眼睛看著那塊牛rou道,“這么點東西可打動不了我,胡克明這誠意不行??!” …… …… 生前再厲害的人,死了也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打罵他不會還手,這還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的尸體也會腐爛,不管生前是天子還是名將,是貌若無鹽的丑婦還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都一樣。 盜得尸體的時候就已經曝尸了幾日,待送到陳善軍中時同一坨腐rou已經沒什么區別了,那味兒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了。 陳禮帶著人走入帳內的時候已經在鼻子里塞了兩根布條了,待到掀起帳門看到停放在那里胡啟的尸首時頓時只覺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再也忍不住拉了拉身后背著醫箱的中年人,轉身跑了。 待到吐的差不多了,胃里只剩酸水之后,陳禮終于停了下來,接過手下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這才向正中主營走去。 掀開帳門入內的時候,陳禮還有些腿腳發軟,晃著身子走到陳善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大哥”。 陳善嗯了一聲,看他臉色難看的樣子便笑問他:“三弟,怎么了?” “胡啟那尸體同腐rou差不多了,能看得出什么來?”提到胡啟,陳禮又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陣翻騰,不過眼下吐空了,卻什么也吐不出來了。 陳善笑道:“放心,他看得出來的?!?/br> 陳禮知道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先前跟在他后面的仵作,這個人也才到軍中不久,是大哥親自請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一聲稟報聲,陳善喊了一聲:“請他進來?!北阌腥讼崎_帳門走了進來。 走入帳內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那個仵作。 還未施禮,他便開口道:“看完了,挺干凈的?!?/br> 第八百零八章 他人 陳禮臉色微變,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堆腐rou,胃里的酸水再次開始翻騰。 大概是看出了陳禮的不適,陳善對他說道:“三弟,你要不要去歇歇?”接下來可能會講的更詳細,恐怕他受不住。 “不必了,大哥?!标惗Y捂住嘴巴干嘔了一聲,抿著唇走到一旁,“我……沒事?!?/br> 陳善盯著他看了片刻,而后笑了,沒有再反駁他的意思,對那個中年仵作道:“你說吧!” 仵作點了點頭,繼續道:“我看過了,尸體挺干凈的,胡大人想必是個十分厲害的高手,體內內力充盈,以至于骨骼表皮比尋常人要健壯得多,全身上下除了那道致命傷,旁的地方連個傷口都沒有?!?/br> 在一旁臉色扭曲著抑制著干嘔沖動的陳禮聞言一下子呆住了,一時間竟忘了身體的難受,驚道:“聽長安城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胡啟確實只有這一個傷口?!?/br> 一個傷口便已致命……陳禮驚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是被一擊所殺,對方竟如此厲害?”他沒有同胡啟交過手,但是大哥親口所言,胡啟的實力同大哥二哥差不了多少。一個與大哥二哥同等的高手竟被一招致命,那對方該是何等厲害的高手?這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有一個傷口?你確定?”不同于陳禮的驚訝,陳善本能的蹙了蹙眉,開始懷疑。 仵作道:“傷口只有一個?!?/br> “本王不信?!标惿茡u頭,“胡啟的實力本王清楚,這個世上不可能有能將他一招殺死的人,除非那個人不是人?!?/br> 雖然知道陳善的意思不是什么鬼神之說,但營內氣氛還是驀地一冷。 那仵作看了他片刻,才道:“傷口只有一個,但我并未說過殺他的人只有一個?!?/br> “什么意思?”不等陳善開口發問,陳禮已經先一步問了出來,“你說的我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