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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在長安。陳述想要逃離長安,崔璟奉命追擊?;蛟S是高看她一眼,所以特例允許她旁觀。那時候,她就站在路邊,看到這一隊人馬過來,而后不由分說就出手,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群兵馬遠比一般的兵馬更要厲害,屬于西南候陳善治下精英部隊的兵馬中的一小隊。 同樣的兵馬,自然也有同樣的將領。五官硬朗的青年將領不復幾日前見到的那般滑稽可笑狼狽不堪,眼下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望來。 被追過來了??! 衛瑤卿抬手撓了撓后腦勺,這一次,沒有那幾個劉姓皇族中人了。 “那幾個幫你的陰陽術士呢?”她腳釘在原地,離他們大約二十步的距離,看著那頭的鐘黎問道。 “逆賊耳,怎配與我等相提并論?”鐘黎冷笑。語氣中的輕慢畢覽無遺。 他看不起劉姓皇族的人,當然劉姓皇族亦是如此?;ハ嗫床黄?,卻也有互相聯手的時候,有時是敵人,有時又是對手。與大楚皇室彼此牽制,互相試探,隱隱成三足鼎立之勢。 坐在馬車里的安樂公主掀開車簾的一角向她看來,一旁的裴宗之站在原地,幾柄長槍架在了脖子上,頭上的斗笠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只是眨巴著眼睛,頂著一臉假褶子朝她看來。 衛瑤卿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什么看??!不過去看個皇榜的功夫,他就被人沒費一點功夫的制住了?她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個轉兒,見他手里拎著一只紙包。 身后離城門口不遠處的地方,有個挑著擔子的小販在賣各種各樣的小食??罩袀鱽硪还商鹛鸬南阄?,小販手腳利索的將小食扎成一紙包一紙包的叫賣,小販吆喝著叫賣的聲音伴隨著行人問價的聲音隱隱傳來。 衛瑤卿咧開嘴角,擠出了一個略帶干澀的笑容:“鐘大人好久不見!你們來做什么的?” 鐘黎發出了一聲冷笑:“我等自然是為保護延禧太后、太子和安樂公主而來?!?/br> “那還是巧了?!鄙倥Φ?,“我們一樣??!” “一樣?”鐘黎揚了揚眉,冷哼,“怎會一樣?” “我等是為保護延禧太后、太子和安樂公主而來,”他雙目微微瞇起,“而你們,是不折不扣的逆黨!” 她腳下動了動,歪頭看著他:“大人,是不是逆黨好像不當是你一人說了算吧!”她突然提高了聲音,不少城門口等待檢查放行的行人望來。 “那要延禧太后、太子與安樂公主說了算?!?/br> 馬車中偷偷望來的安樂公主眼神閃了閃,卻不等她開口,鐘黎率先出聲了:“延禧太后、太子與公主為你們所蒙蔽,本將自然要嚴正肅聽,不讓他們為逆黨所蒙蔽!” 一句話已經表明了態度,馬車里的三個人身份再尊貴,也要看在哪里。同樣的身份,在長安與在南疆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 衛瑤卿看著他,笑了:“沒得商量了么?鐘大人?” “這里是西南府!”鐘黎抬手。 她也瞬間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身后,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鐘大人,你確定要動手么?”身后的傘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轉著手里的傘,臉上笑容不變:“鐘大人,你當真以為我懼你?” 鐘黎也看向她手里的傘,這把傘他自然記得。在此之前,他還從不曾想過一把傘可以當作武器的,直到那一日,真真切切為其所阻,他才發現,這把傘中門道不少。 關鍵是這件從未見過的武器,他還不曾弄清楚這把傘里到底有什么?那幾個劉姓皇族的陰陽術士離開之前特意提醒過他這把傘不是普通的武器,要他小心。 對于未知,總是讓人恐懼的。但是,西南府是他的地盤,這也是他有所底氣的緣由。 鐘黎并沒有猶豫多久,本質上他是個軍人,猶豫不決是領兵大忌。是以很快他就作出了決定:“動手!” 先殺了這個少女和那個看起來年紀蠻大的老者,殺了這兩個人,馬車里的三個人要如何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不管今日鬧出何等動靜,這里都是西南府,這里發生再大的事情,他也有信心讓此事不外傳。 義父有問鼎天下之志,成大事者,有些犧牲也是在所難免,更何況經歷過戰場廝殺的人,早看慣了生死。只要殺了這兩個人,再解決了見過此事的知情者,總能瞞下去。即便有漏網之魚,等到義父問鼎天下那一日,今日之事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鐘黎想事情沒有那么復雜,卻不是蠢人,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簡單,沒有那么復雜,所以不需要考慮甚多。 那么眼下,殺了這兩個人,一切就能解決了。 第四百零六章 同伴 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衛瑤卿感慨了一句?;氐介L安,馬車里的三個人身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前提是能回得去,而眼下,就有人不想讓他們回去。 先前是被她下了藥,大抵是沒有想到會遇到她這種擅長下九流手段的對手,一不留神中了招,追來也是十分狼狽。但這一次,沒有下藥,能被陳善看中,眼前的青年將領自然有他可取之處。 就譬如說,他沒有去想彎彎繞繞的門道,而是從最簡單的想法出發,直接將他們斬殺在西南府境內的話,只要等到陳善勝的那一日,今日的一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至于那個古里古怪的女孩子手里那把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傘,他也確實不知道有多厲害,但全憑多年生死關頭游走的直覺,他沒有改變他的命令。 軍令如山,這是陳善麾下最厲害的精英隊伍中的一隊,不管前路是刀山還是火海,他們做的從始至終都是聽從軍令行事。 所以官兵抬手,手臂上的弓弩射來,先殺誰,他們很清楚。只要殺了這個古里古怪的女孩子,跟那個莫名其妙逃命還不忘貪嘴、腿腳利索的不像他那個年紀該有的老者,剩下的都是好解決的事。 而且這件事有先后,必須先將他們殺死在馬車里的那三個人之前。 前方城池的守衛已經接到命令關上了城門。 原本等候在外放行的行人怨聲載道,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有人與一隊官兵打起來了。原本守在城門口的守衛提著刀在行人的抱怨聲、不解聲中將人圍住了。 “為什么要圍住我們?”不是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有人察覺到似乎哪里不對勁。 守衛呵斥道:“沒看到再抓逆賊么?逆賊兇狠,還不是怕爾等不小心為逆賊所傷?” 所以守衛是在保護他們?被圍住的百姓們漸漸安靜了下來,臉上仍然帶著驚疑和不解。 這時候有人出聲質疑道:“既如此,時間也足夠,為什么不放我們入城?反而要將城門關了?” “當然是以防逆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