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2
“你將手令還給他了?” 衛瑤卿點頭:“鐘黎的手令又不是陳善的手令,還沒有這么大的用處。最主要的是要將手令廢除的消息傳到西南府四周各州府也很快,手令一旦廢除,就是廢鐵一塊,既然如此,拿著手令也沒什么用處,便干脆還回去了?!?/br> “倒也有理?!彼粲兴剂似?,復又盯著她看了片刻。 “看什么?”被如此盯著,衛瑤卿多少有些不自在,回瞪了他一眼,“你好好趕路,別走岔了?!?/br> “有些不習慣??!”他感慨了一句,“沒有想到我居然也會有與你合作的一日?!?/br> “目的所趨,有什么奇怪的?!鄙倥约耗菑堃兹葸^后的臉感慨道,“就像我也沒有想到會有與喬相爺翻臉的那一日?!?/br> 裴宗之回頭瞥了她一眼:“你之前就未想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么?” “想過,知道?!鄙倥c頭,頭發被風吹的有些凌亂,她眼下易容的那張臉并不算好看,既沒有張明珠的大氣明麗也沒有衛瑤卿自己的精致秀美,五官反而有些不倫不類的。這樣的一張臉再加上那頭亂糟糟的頭發,自然算不上好看,卻讓裴宗之看了好幾眼。 少女壓低了聲音,她耳力極好,自然察覺到了安樂公主向這邊靠近,所以低了低聲音:“有些事情,即便一早就有所準備,一早就能預料到后果,親眼所見時還是有些無法適應的?!?/br> “但,我不悔?!?/br> 即便少女的聲音低的在風聲中幾乎聽不真切,可對于習武的裴宗之來說還是聽清楚了。 “所以,不要對我說教,也讓天光大師不要對我說教了。自小到大,我經歷過的事不少,有做過錯事,自然也有后悔之時。但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后悔的?!?/br> 裴宗之看了她片刻:“我會同他說的?!?/br> 衛瑤卿蹙著眉看著他:“你總看著我做什么?” “我只是看看而已。你懼怕人看?” “我不懼怕人看,”少女脫口而出,“但你看著我,總讓我覺得你覬覦我的東西?!彼f著扶了扶身后的傘。 他沉默,半晌之后才道:“我看過你的畫像?!?/br> 衛瑤卿愣了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是說原來張明珠的畫像么? “怎么了?”她反問,她長什么樣應該礙不到他什么事吧! “你……”他想著措辭,似乎是想說的委婉含蓄一點,而后開口了,“定然給了畫師不少錢吧!” 馬車里響起了一陣悶悶地響聲,衛瑤卿回頭掀開車門口的遮簾對上了安樂公主古怪的神色。她有些尷尬,但似乎又在強自憋笑,還夾雜著幾分同情。 見她看來,安樂公主強作鎮定的朝她點了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衛瑤卿放下車簾,怒目向裴宗之瞪去,那頭的裴宗之卻是松了一口氣,底氣十足的看來。敢情是覺得自己還做好事了,所以很有底氣的坐在那里。 她內力傳音他:“我原先不長這樣,比現在這個模樣好看多了,也沒有給畫師錢?!?/br> 他又瞟了她一眼,也內力傳音于她:“其實不要緊的,你現在不易容的話長的還是挺好看的?!边@句話就是明顯的安慰說辭了。 衛瑤卿沒有說話。 “幾年前,師尊說有個漂亮的小姑娘看上我了,我還挺高興的。實際寺的那些小和尚都說那些俊俏公子有不少妙齡女子愛慕,還會托人送情書與他,送的越多,代表他生的越好?!彼嗣约阂荒樇亳拮拥哪?,“大家都說我生的好,我照鏡子也這么覺得……” 衛瑤卿:“……”看不出來,他還挺自信的。 “但我從來沒收到過有人送給我情書這等東西?!彼麌@了口氣,“所以就不免生出了懷疑?!?/br> 衛瑤卿面無表情的說道:“實際寺里都是出家人,都是男子,你要是在實際寺里能收到情書,那大楚的國寺就很危險了?!?/br> “這我當時沒有細想,但多少有些不自信,所以師尊說你看上我了,我很高興,就要了你的畫像來看,”他嘆道,“畫像上的你挺漂亮可愛的,你雖說沒寫情書與我,但通過師尊的傳話,總算是讓我明白了,我是真的生的挺好看的。雖說高興不便外露,但我心里還真挺開心的?!?/br> 所以他是借她找回了自信,所以高興? 他感慨了一聲,復又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但我沒想到你長的與畫像之上只有三分相似……” 衛瑤卿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強自按下心底想動手的沖動:還要靠他趕路呢!所以現在不能動手!等有機會,看她不套個暗袋將他打一頓了事。 …… …… 馬車停在路邊,前方不遠處就是西南府治下的城池了,他們沒有繼續前行,衛瑤卿走下馬車,向城門方向行去。 城門口的守衛比尋常城門守衛多了一倍,城門口的告示欄前圍了不少人,聽著耳畔“太后”“太子”“公主”的聲音,衛瑤卿心中隱隱已有所猜測了。 有看完告示的從人群里出來,她伸手將他拉住,問道:“小哥,告示上寫了什么?” 被她拉住的百姓見是個不起眼的小姑娘,便也沒賣關子,答道:“告示上說什么太后、太子公主被歹人劫持了,正在通緝呢!” 第四百零五章 追來 “蓋的國印還是府???” 百姓愣住了,看著她,嘟囔了一句:“不記得了,你自己去看吧!”頓了頓又嘀咕著,“府印和國印有什么關系么?” 有什么關系?關系可大了。只有一府府印的話,代表只有西南府所管轄之地會通緝他們,出了西南府就沒事了。若是國印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寸步難行。 她擠進人群,目光落到了告示右下角上鮮紅的印章處。只有一枚印章,孤零零的落在烙印處。 府印??!那還好,只有西南府對他們發了通緝令。衛瑤卿輕舒了一口氣,只有復印的話情況要好得多。告示旁邊是幾張個人的畫像。 太子、延禧太后、安樂公主的樣子畫的惟妙惟肖,倒是她的與裴宗之的因為易了容,雖說畫的也挺像的,但并不是什么大事。本就易了容,要改變容貌并不是難事。 從開始到現在,她與裴宗之一點都不擔心,擔心的自始至終都是太子、延禧太后和安樂公主三人。 看了片刻,衛瑤卿轉身向馬車的方向行去。 才走了兩步,雙腳便釘在了原地。 看個皇榜的功夫,馬車附近多出了一隊十幾人的兵馬,十幾個而已,對于追擊的人馬來說并不多,黑色甲冑,整齊劃一的停在馬車邊,將整輛馬車圍了起來。馬匹上的官兵神色冷凝,沒有多余的情緒,只是端凝著一張臉在一旁待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這樣的兵馬,她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