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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9.盛放&完----作者有話要說:前面講到Joker送了愛德蒙一支薔薇……如果你還記得的話……第61章Chapter60.禁錮愛德華再一次前往教堂。為了讓自己更符合“虔誠的信徒”這個名頭,他不得不每周去做一次禱告。但事實上他與神祗的距離比誰都要近,那個男人甚至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這總讓愛德華想起狡猾老練的獵人,無論獵物使什么手段逃脫,他總能緊追不舍,直至捕獲那還妄想著自由的生靈。他會剝下它的皮,抽掉它的骨,然后用它的心臟作為自己的勛章——盡管他非常不想承認。他感覺到了,凱爾洛斯的感情是熾熱而飽含殺機的,他的毀滅欲|望比任何人都強烈。愛德華甚至能察覺到他即是沉浸在欲|望中時,他也想殺死自己。神殿的圣騎士早已熟悉他的到來,他們深鞠一躬,“道爾薩斯勛爵?!?/br>愛德華走進貴族禱告的禮拜堂,里面的裝潢極其奢侈華麗,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禱告者的衣著。他們大多只穿著一件素色的袍子,就算看見有新的人進來也只是淡淡一瞥,并不上前攀談。這讓愛德華忽然想起人界的神殿,當他還是圣子的時候就開始從高高的閣樓俯視著人們禱告,看過被貧窮所折磨的人,也看過家財萬貫的富甲貴族。他們因為相同的信仰聚集到這里,做著相同的禱告,但命運卻如此迥異。大概是從那時起,他就想神祗是否真的在乎他的信徒,信仰是比統治更強勢的存在,它挑起戰爭,苛刻地劃分真理,人們心甘情愿喝下這碗苦酒。它麻痹他們的精神,使他們暫時忘卻疼痛,但帶來的卻是比疼痛更深的東西,它鐫刻在人們的靈魂里。“愛德華勛爵?”一聲提醒打斷了他的思路,“陛下有請?!?/br>他微微頷首,走進了神殿的更深處,那是神殿最尊貴的地方——教皇專屬的禮拜堂。少年教皇依舊是莊重的模樣,他雙膝跪在金綠色的地毯上,沉重的冠冕把他的頭壓得很低。他側首,一雙宛若藍寶石般純凈的眸子直視著愛德華,“又見面了?!?/br>“是的,陛下?!彼[隱感覺到來者不善,謹慎回答道。“你上次的表現令我動容?!睔W蘭鐸站了起來,抬起下巴,他不得不仰視著愛德華,“但我最近聽說你有了婚約,還是皇室的大公主?”“我已經拒絕了,陛下?!彼⑽Ⅴ久?,“我沒有想到您竟如此關心?!?/br>“為什么不呢?”歐蘭鐸話中帶刺,“你可是天界多年來唯一的神寵,我們都將光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br>愛德華注視著銀白色的鹽柱,默不作聲。歐蘭鐸以一種挑剔的眼神審視著愛德華,很快他找到了一個破綻,“你為什么帶著手套,勛爵閣下?這難道不是對吾神的不敬嗎?”他心底一沉,手套是萬萬不能取下的,因為那枚拿不下來的戒指還牢牢固定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而這個位置卻在向周圍的人們無聲宣布,他已經結婚了。該死的。“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教皇的語氣更加嚴厲,“脫下你的手套?!?/br>“抱歉,教皇陛下?!彼t疑著回答,“我的手心被苦修的荊棘劃傷了,我擔心血污會玷染吾神的光明?!?/br>他把手背到身后,將衣領不易察覺地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點黑荊棘的影子。然而歐蘭鐸卻相信了有些這個牽強的理由,他撇了一眼對方的脖頸,神色緩和了些。就在愛德華松了一口氣時,他的背脊忽然被什么東西輕輕拂過,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歐蘭鐸卻好像察覺不到他的異樣,依舊盤問著他關于信仰上的問題。愛德華應付著教皇,因為過分的緊張,身體敏|感程度有意無意地放大了。他的肩膀被環住,他努力平復著呼吸,讓自己看上去與平常并無兩樣。是、是那個家伙……他的被迫縱容使對方變本加厲,愛德華甚至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然后有什么含住了他的耳垂,靈活的舌尖在肆|意調|情。愛德華講話的聲音輕顫了一下,歐蘭鐸有些狐疑地盯著他,卻找不出丁點異樣。“與我講話讓你不舒服嗎?”他不悅道。冰涼的發劃過他的頸間,然后逐漸向下。那人隔著一層薄薄的素色長袍親吻著愛德華的背脊,他們的身份仿佛被滑稽地顛倒過來,他對待自己的輕柔熱切就像信徒虔誠地膜拜神祗。“沒有,教皇陛下?!彼掖肄q解道,“我也許只是……嗯啊、有點暈眩?!?/br>“暈眩?”歐蘭鐸再次瞄了一眼若隱若現地黑荊棘,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你苦修的時間過長了,愛德華勛爵?!?/br>背后的蝴蝶骨被微涼的指尖所愛|撫,傷口還未曾痊愈,他那情|動而又可愛的喘息取|悅到了對方。愛德華終于開始慌了,為了不暴|露他只能盡快找借口回去,但歐蘭鐸顯然并不想這么輕易地放他離開。“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彼噶酥傅窨讨鹨砑y路的木質長椅,“等一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我希望你能精力充沛?!?/br>愛德華不得不走向長椅,當他想彎身的時候一股虛空中的拉力狠狠扯了他一下,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光滑的椅面上。然而這只是表象,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是坐在了那個人的腿上。盡管這個的懷抱溫柔而又契合,但他還是潛意識地恐慌著。那只戴著戒指的左手在手套里微微顫抖,愛德華想要合起掌心,但被迫于對方的強|勢,他只能緩慢地將手套退下,露出戒指的銀光。倘若歐蘭鐸此刻回過頭來,他必然會驚愕地發現原本應該休息的人正全身緊繃,仿佛正同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戰斗著。他的左手在空中扭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露出款式簡潔的男士婚戒,好像有人正親吻著銀戒,并且反復摩|挲他的手指一樣。可教皇并未有,他昂首挺胸地離開了禮拜堂。因為是教皇私用,所以這里是神殿里唯一沒有任何騎士守衛的地方。只要將門關上,什么動靜都會被隔絕。于是罪魁禍首更加肆無忌憚,愛德華憑著感覺抓住他的袖子,用祈求的口吻道:“把戒指摘下來好嗎?”“我不可能永遠帶著手套?!彼M量放低自己的態度,以爭取對方的最大讓步,“一旦有人發現這枚戒指,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