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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電話這頭清晰地聽見他吸氣的聲音,想到他低垂的眉眼,心就像被綿密的針,不斷地戳成一團,揉搓著滾了幾圈。 眼底已經有熱淚涌出,她聲音變得薄涼,“我喜歡徐書蔚你是知道的吧?!?/br> “所以呢?”應一塵問,“所以現在要和我分手?” 他知道的啊。 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可是,他都不介意她喜歡過或者喜歡著徐書蔚,她為什么還要介意? 總想著,沒有關系,他們之間有很多時間,總可以讓她喜歡上自己的。' 他都快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了。 “嗯?!彼屋p至應得堅定,語氣轉而帶著嘲諷,“我發現我就算和你在一起了,我還是喜歡著他,沒辦法欺騙自己?!?/br> “呵,”應一塵被她的話氣的胸膛起起伏伏,卻還是不忍說重話,只帶著不甘和委屈地質問,“這么久,你就對我沒一點心動?” “對你虛情假意幾句,你就信了?應一塵,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么天真?!彼屋p至嘲諷的話,透過電流直插應一塵的心。 “……宋宋,”應一塵還是像之前那樣喊她,卻萬分悲涼,“你沒有心?!?/br> 他深吸一口氣,“我不信你沒有對我心動過。宋宋,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就算你騙過我了,你也騙不了自己的心?!?/br> ”……“宋輕至沉默,旋即繼續冷言冷語,“你不是都說了我沒有心?” “應一塵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得,我以為我被你感動了,就可以喜歡上你的。沒有想到,這么久了,我還是忘不掉他……對不起,感動的愛情真的不是愛情?!?/br> “……我實在沒辦法勉強自己和你在一起,也沒辦法看著徐書蔚和別人在一起?!?/br> “應一塵,我們分手吧。我也準備出國,不想為這些煩心事費心了?!?/br> 一套說辭下來,宋輕至在機場哭的淚流滿面。 對不起。 我還是喜歡你的。 “……”接二連三的消息,砸的應一塵頭腦發脹,聽到她說要出國的時候,捏著手機的指節用力泛白,“……去國外?” “分手了就不能留在國內了嗎?” 去了國外,意思是不再相見? 他不想。 他已經丟掉自己的尊嚴,卑微到了極點。 “看見你們太煩了?!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嘟嘟的冰冷聲音。 應一塵表情呆滯,根本反應不過來。 明明昨天……還在笑著說心疼他,今天就說他太煩了。 宋輕至原本一雙清眸現在雙眼通紅,眼淚不可控制地啪嗒啪嗒往下砸,她哭的很壓抑,聲小聲地嗚咽,肩膀一慫一慫的,叫旁人看的心疼。 幾個人來回對視,最后派一個小姑娘上前去安慰,“宋,宋小姐……您從長計議?!?/br> 宋輕至充耳不聞,從長計議嗎? 再怎么計議,都不是從前的人生了。 第三十七甜 應該可以大結局吧 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廣播提醒大家關機,宋輕至看看空空的掌心,事情發展的太快,手機都沒在自己身上。 今天穿的衣服,還是準備和應一塵約會而特意裝扮的。 宋輕至思緒萬千,不知道應一塵今天想帶自己去那里。 但—— 終歸在這個地方畫上了一個并不完美但休止符。 雖然并不甘心故事就這樣戛然而止,可是……她實在無力。 應一塵,再見。 應一塵渾渾噩噩地在街道走,手里還拿著那捧剛買的桔?;?。 被行人撞了下,才緩過神來,趕緊打電話給顏鹿,問她宋宋究竟怎么回事。 顏鹿被問到茫然,把他的話重新組合之后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明白輕至為什么會突然要和應一塵分手,也不明白什么出國這類的。 不過現在安撫應一塵似乎更重要,“你先別太難過……輕至這么突然,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可能無緣無故,之前不是還好好的?你等等吧,輕至應該有難言之隱?!?/br> 顏鹿這樣分析的,她了解輕至,輕至絕對喜歡應一塵,甚至要比應一塵以為的喜歡還要多。 現在突然這樣……應該是有什么意外發生了。 顏鹿立馬給宋輕至打電話,但語音一直提示關機,她有些慌了,急忙聯系紀時延,準備去宋輕至家找人。 剛和紀時延碰面,一個短信就發了過來,顏鹿和紀時延對視一眼。 短信內容這樣寫著—— 「顏鹿小姐你好,我是阿至的爸爸宋清,不用擔心阿至,她現在已經在去美國的飛機上,感謝你一直以來對她但照顧,她在美國安頓下來之后就會聯系你的?!?/br> 這短信搞得顏鹿頭腦發蒙,輕至怎么就在去美國的飛機上了? 紀時延對著短信內容陷入沉思…… 宋清。 顏鹿沒敢和應一塵說實話,只是勸慰他,讓他多給輕質一些時間。' 應一塵整個人就站在昨天和宋清至約好的商場大門口,位置極好,可以看清來來往往的人,也可以看清不遠處演唱會門口不斷有人進去。 他就這樣佇立著,從夕陽西下等到演唱會開始,又等到演唱會結束。 應一塵第二天就病了,反復發燒了一周才算有些精神,顏鹿和紀時延在旁邊照看,尤其是顏鹿旁觀的心驚。 確實沒多久輕至就聯系她了,但是并不愿多說,只說自己在移民中,未來會在美國。 顏鹿問她以后還會不會回來。 她在電話那頭頓了頓,“……不知道?!?/br> 她是真的不知道。 “應一塵……”你準備怎么辦? 顏鹿剛開口,宋輕至的話就接上,她聲音發澀,“……我們之間沒有未來,就到此為止了。阿鹿,別在他跟前提我了?!?/br> 顏鹿靜默片刻,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 輕至比她更難過吧。 應一塵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筋骨,毫無精神可言,顏鹿每次看到都有些心疼,之前的應一塵雖說不算張揚,但是少年的意氣風發還是有的。 現在的應一塵,就像一具行尸走rou的傀儡,沒有靈魂。 顏鹿拉了下在旁邊的紀時延,示意他想辦法開導開導應一塵。 紀時延一言不發,和她對視一眼后,搖搖頭。 心病,無藥可醫。 寒假的到來,應一塵更是沒有精氣神,顏鹿有回問紀時延,他最近怎么樣? 應一塵頓了下,想了想措辭,“……老樣子?!?/br> “不過……最近換了新地方?!?/br> 顏鹿:“?” 應一塵去了酒吧,他其實很少去,也就之前和紀時延去過幾次,為數不多的幾次里,其中有一次還碰見了宋輕至,為了再次遇見,又多去了幾次。 現在呢?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