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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絮絮叨叨地交代注意事項。 宋輕至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但也很配合地好好養病。 十二月末的時候,宋輕至才算徹底好起來。應一塵覺得宋宋冬天的時候,整個情緒都很不高,不久前得知她一直喜歡的一個歌手秋之要來江市開演唱會。 他搗鼓了半天,花了心思要了兩張內場前排的票,想約宋宋到時候去看。 他知道的,宋宋聽的最多的歌是秋之的,這個歌手大不了他們幾歲,一直哉國外專修音樂,很少開演唱會。 他其實覺得宋宋會比自己更早地得到消息,但奇怪的是,臨近演唱會幾天,宋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對自己喜歡歌手演唱會地期待。 “宋宋,周六晚上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去不去?”應一塵像邀功獻寶的小朋友一樣,滿臉期待地望著她。 看著這張滿心歡喜的臉,宋輕至遲疑了下,打起精神,故作開心地點點頭,“好?!?/br> 這幾天宋清來找她了。 這才多久沒見,他仿佛衰老了十幾歲,滿臉的疲憊和蒼老,他最近一直勸說自己出國留學。 宋輕至不耐地拒絕,拒絕了好幾次但他這幾天還是有事沒事地上門說道,終于再又一次不歡而散后,她準備回屋關門,不想和他多說,但死悶沉緩的聲音傳來,“阿至?!?/br> “出國吧。爸爸都替你鋪好路了。爸爸活不久了?!鄙n老英俊的男子臉上填滿了頹色,雙手無力對擺放在腿邊。 宋輕至文言腳步猛地一滯,不可思議地轉頭盯著他,“你說什么?” 宋清不是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這么多年忙于商政,怎么就活不久了? 她恨宋清,但……她并不想她死。 在她童年記憶里,還是有過宋清一段美好的記憶的。 “……你生什么病了?”宋輕至的聲音有些不穩,但還是問出了口。 “沒有生病?!彼吻鍑@息一聲,糾結萬分還是沒有多說,“這是爸爸商場的一些事,你還不懂。輕至,聽我的一次吧,我怎么會害你?” 宋清地聲音懇切,他沒有太多時間了。 那些事情,阿至還是少知道安全一些,他是沒辦法自救了。 但阿至一定得好好的。 宋輕至垂眸,眼底一片郁色,握著門把的手,還是緊了緊,然后一言不發地進屋關門。 商場的事…… 沒過幾天,宋清突然消失了,派了一個阿姨過來游說她,宋輕至直覺出問題了,但是她不知道宋清究竟怎樣了。 為此她聯系了很少往來的姑姑,從她那里得知了一些情況。 宋清至掛完電話的時候,目光還有一些呆滯。 姑姑話里提到了應錚。 應一塵的爸爸。 果然,上天從來不會眷顧她的。 周五晚上應一塵還在囑咐宋清至,“明天穿多一些,到時候我去你家接你?!?/br> 宋輕至深深地看著他,眼眸里帶著眷戀,心里糾結幾番,還是忍心拒絕了,“不用。你告訴我地址在哪,我自己去?!?/br> “不行不行?!睉粔m連連搖頭,答應好驚喜的,這說了還有屁地驚喜。 這幾天他看她天天皺眉,比以往更更不開心了。 而且,看起來一點也不知道秋之在這有演唱會,他更不可能說了。 應一塵皺眉,小小地抱怨,“……干嘛不讓我去接啊?!?/br> 宋清至勾出一個笑,很溫柔地說,“因為怕辛苦?!?/br> ”我會心疼?!?/br> 應一塵愣了下,隨即笑得得意,嘴上還要故作姿態,”那好吧?!?/br> 現在宋宋果然喜歡自己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最后說了一個在距離演唱會很近的一個商場。 臨進門的時候,宋輕至看他還不走,笑了下,取下手里的紅色白色圍巾,一步一步走向應一塵,圍在他脖子上掛兩圈,柔聲催促,“快回去吧?!?/br> 應一塵臉被蒙住了半張,眼睛彎彎地望著她,透著圍巾,說話有些悶翁,“明天見哦?!?/br> “嗯,明天見?!?/br> 但他從未知曉,這個轉身,他們之間隔了五年的距離。 宋清至晚上無法安睡,這幾天她腦袋里裝了很多的事情,她也大概了解了宋清的處境了。 幾乎沒辦法,至少她現在的能力和處境不行。 甚至牽扯太廣,她現在也有些處境危險。 商政圈向來如此,走的越高,涉水也深,有運掌權利的自由,但面臨地基崩塌的時候,同樣摔得更慘。 登高跌重這個道理,宋清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一早就想著后路,他自己是沒辦法抽身了,才想方設法讓她移民去國外。 宋輕至翻了個身,臉對著窗戶,黑眸在黑夜里,映襯著窗外的點點燈光。 宋清…… 應一塵。 她貪心,想全都要。 不行,明天還是要找宋清問清這究竟怎么回事。 她并不想隨便把應一塵牽扯進來,但隱瞞這件事,她也并不想。 她要問清宋清到底什么情況,清楚之后,再和應一塵說明現況。 如果哦,不牽扯到他的話。 只是宋輕至還沒來及和應一塵講明,就被送到了機場。 宋輕至面如死灰,在被送進安檢的時候,她向來人要求,“我打個電話就跟你們走?!?/br> 遞過來一只手機。 宋輕至對著鍵盤沉默了一會,然后就默背十一位數,應一塵之前天天纏著她,央著她要會背自己的電話號碼。 說萬一哪天需要他,又沒有手機怎么辦? 不行不行,一定要背。 他那天這樣說的。 宋輕至的眼眶漸漸發紅,手下開始按著鍵盤,嘟嘟的接通聲音在耳邊響起。 機場嘈雜的聲音,紛亂的人影,像是被靜音放了慢鏡頭一樣,而后再逐漸消失。 這么大的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 電話傳來驚喜的聲音,“輕至怎么想我了嘛?“ 應一塵一臉的臭屁,正在花店挑花,他今天穿的很周正,總認為這是第一次陪她去看她喜歡的人的演唱會,需要慎重認真一些的。 “應一塵?!彼屋p質紅著眼,壓抑著呼之欲出的哽咽。 “昂?我在呢,你說吧?!睉粔m付完錢,買了一束紫色的桔?;?,歡喜地出門。 “我們分手吧?!彼屋p至一字一句,說的慎重又緩慢。 “……”應一塵腳步一頓,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我們分手吧?!彼屋p至輕聲重復。 “……為什么?”應一塵意智突然冷靜下來,他從沒有比這一刻更清醒的時候了。 還不等宋輕至出聲,他的聲音低啞地問,“……我哪里不好嘛?你不是喜歡我的嘛?為什么還會分手?” 宋輕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