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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感到開心。神態、聲音、情緒、動作,這些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徐泰陽的眼睛。既然他高興,那就值了。徐泰陽去換老劉,阿廣又被他打發走了。最近一直沒怎幺帶他,這孩子都鬧脾氣了。就跟當初文哥撿到他一樣,他也是這幺撿到阿廣的。阿廣干活兒麻利心也細,就是膽兒小。打仗不敢往前沖,凈偷著下黑手。徐泰陽琢磨著等自己這事兒告一段落,要不讓他到常東原那兒去,要不讓他自己干點小買賣。如果能去段潮那邊,那最好不過了。雖然學歷低得跟自己有得拼,可是勝在學東西快,又年輕啊。不管他選擇哪一樣,反正自己身邊他是待不了了。等到那一天來,自己就算活著,在他們眼中恐怕也不怎幺光彩了。老山的傷口已經被老劉給包扎了,慘白著一張臉哼哼唧唧。徐泰陽絲毫不同情,老劉下手有分寸,放他點血,離死遠著呢。“找好地兒了?!?/br>徐泰陽來之前先在小區里轉了一圈,找了個空屋子租了。老劉一聽,立刻轉身回屋架起老山,跟徐泰陽一起把他轉移了。老山眼珠子嘰里咕嚕轉,徐泰陽踹他一腳,“別他媽想轍了,你回來這幺長時間不敢露頭,想你活的人怕是沒幾個吧!”“做錯了、做錯了!怪我鬼迷心竅!”老山啪啪扇自己耳光。徐泰陽一聲冷笑,“演給誰看呢,掂量掂量今晚怎幺過吧?!?/br>據老山說,當年的接頭人早就找不著。為了避開各路人馬他誰都不敢聯系,偷偷摸摸自己打探了半個多月,才找上個能靠得上邊且嘴嚴的。嘴嚴什幺的,徐泰陽不太信??峙轮皇抢嬉恢?,站了同一隊而已。老山跟他定時聯系,看怎幺能安全地接觸到當年那個內鬼。老劉讓他“今晚見個面”,在附近小區公園。老山是不是能信,今晚是第一步。“你拿什幺理由接觸他?還怕死得不夠快啊?!?/br>老山訕笑,“怕,可為了文哥我豁出去了!我肯定是有辦法釣上他!”徐泰陽越發覺得段潮沒猜錯,老山手里肯定有東西讓內鬼忌憚,自己得趕在那個人之前把這東西弄到手。“你覺得晚上來的是哪邊?”徐泰陽抽了一口煙,“條子?!?/br>老劉皺了下眉,“那就麻煩了?!?/br>文哥之死,受益的人很多,而最后的結案讓所有人篤定了內鬼跟條子有勾結。老山無論手里有什幺,他想要得到什幺,他最有可能的去處都只有一個。“借刀殺人,或者——”徐泰陽想了半天,沒找出合適的成語來。如果段潮在,就會告訴他“借花獻佛,或者暗度陳倉”。無論是殺還是保,條子那里都是最合適的。“希望來個傻子,”老劉嘆氣,“傻得相信老山?!?/br>“那倒省了去撈人的風險,”徐泰陽又冷笑,“我們都不信,他們能信?退一萬步講,老山說的是真的,這個人為什幺會答應幫他,可就更值得琢磨了?!?/br>“總之,看今晚了?!?/br>老劉抽完了煙,往地上的床墊子上一躺:“我睡一會兒,看晚上剝誰的皮?!?/br>他這句話沒避著老山,徐泰陽清楚地看到那張老臉上的驚懼。今晚過后無論什幺結果,他都得從老山嘴里挖出更多的東西。手機開始振動,徐泰陽一看,是很久沒聯系的常東原。“我太忙了,太陽,你那怎幺樣了?”常東原語氣滿是疲憊,徐泰陽覺得他似乎也跟段潮一樣,被卷進那個漩渦里去了。徐泰陽才想起來他跟常東原提過,“有老人兒回來了”。跟他當了這幺多年兄弟,常東原知道他不會放過這條線索。是老山——可徐泰陽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他竟然在常東原面前猶豫了。“還埋怨我呢?我都是為你好……算了我也沒別的事兒,就是跟你說一聲,你走到哪一步要我幫忙了,直接說?!?/br>常東原剛要掛電話,就聽徐泰陽說:“找到了,就是老山,在我手里。他說什幺都不知道,我還想辦法呢?!?/br>“真是這個貨,行,你需要我就吱聲,看是我出面還是出人?!?/br>“我知道,少不了得找你?!?/br>這事兒指不定牽扯多大,東原如果能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電話這邊,常東原把電話丟在桌上,一臉冷肅。徐泰陽這傻狗真的開始瞞他了。君怡高層的套房里,從落地窗看下去幾乎能俯瞰整個城市??上Ы裉焯鞖獠缓?,云山霧罩,看了讓人心情更差。一支高腳杯落在他手機旁,嫌礙事似的把它推到一邊,人跟著在他面前坐下。“玩得好一手欲擒故縱,你可真會戳我小狼狗的軟肋?!?/br>那邊坐著的,不是段潮又是誰?“你賣他也賣得很干脆啊?!?/br>段潮難以理解地張大眼睛:“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什幺時候跟你不是一隊了?我又什幺時候跟小狼狗鬧掰了?”“段潮,你是兩邊都想吃啊,”常東原冷笑,“做人不能太貪心?!?/br>“有沖突嗎?”段潮還是一副“我不懂”的樣子,攤開兩手:“我身邊坐著的是你,枕邊躺著的是他,沒問題呀?”“如果他要對付我呢?”段潮撲哧哧笑,“要我救你???那你可挺沒用的?!?/br>常東原并沒有笑,挪開酒杯坐在了段潮面前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你很快——而且必須做選擇?!?/br>“我的選擇從來沒變過,我還以為你知道?!?/br>段潮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磕了一下桌子上的另一只,“你說得對,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常經理,你不能既想要做我的生意伙伴,又想要爬上我的床?!?/br>常東原看進段潮眼睛里,卻看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訊息。那雙眼睛充滿冷靜的戲謔,戲謔背后則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也對,爬上你床的人,輕易就會被你拋棄?!背|原拿過杯子跟他輕碰,然后一飲而盡。段潮不贊同地皺眉,“你這幺說可顯得我太無情了。什幺拋棄不拋棄,我是娶了他嗎?是不是我還得出點贍養費???”一句話說得常東原哈哈大笑,笑完了用空酒杯碰段潮的嘴唇。“他沒說錯,你可真是個婊子?!?/br>段潮把酒杯推開,嫌棄地用指腹擦擦嘴,擦得唇邊都紅了。“可是你好愛這個婊子啊?!?/br>“你可真敢說……”常東原似乎受到那抹紅色的引誘,低下頭去想要親吻。“不對?”差著幾公分,他忍住了。掌心似乎還在隱隱作痛。“對,非常對,”他幾乎咬牙切齒地,“總有一天會讓你心甘情愿地跟我!”段潮重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靠回到椅背里去,帶著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你這種直男,真是惡心?!?/br>40:不能回頭的路夏天的晚上,即使深夜過后也有不少人流連在公園里。遛大型犬的、談戀愛談得不想回家的、喝多了在椅子上睡著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