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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力道吸附,向著白水瀟的方向略略偏倚了過去。 白水瀟的抽搐驀地停止了。 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讓人極度不適的感覺,也消失了。 四周慢慢安靜下來,事情太過詭異,人人屏息,沒發出半點聲響,辛辭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抓的是誰的腿,大口喘息著,不敢往白水瀟的方向看,但又忍不住,還是看了一眼。 她的喉部,好像有什么蟲子在蠕動。 辛辭吞咽了一口口水,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很快,事實證明這并非錯覺,因為陸續有人叫出聲來:“看她脖子上!她脖子上有東西在動,在皮底下!” 沒錯,這一次,是真正有東西在動了,像吞下肚子里的東西又被硬擠出來,喉管處鼓起鴿子蛋大小的腫塊,向著喉口處不斷移動,白水瀟空睜著眼、一張嘴越張越大,喉間逸出讓人極其難受的碎音。 有人實在受不了了,疾步沖出帳篷,哇哇嘔吐起來。 白水瀟也吐了,最后那一下,像是用盡渾身的力氣,吐出一口黑褐色、半凝固的血,然后身子一歪,無聲無息地栽倒在地。 周圍安靜極了。 空氣近乎凝滯。 良久,仇碧影才說了句:“過去看看她吐了什么?!?/br> 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有個山戶戴上口罩和手套,手里持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攤“血”,拿樹枝挑了又挑。 不是血,像黑褐色的爛絮,軟塌、松垂。 仇碧影咦了一聲,低聲喃喃了句:“不是說祖牌……堅不可摧嗎?” 第64章 【08】 眾人都僵立著不動, 看白水瀟的尸體, 又看她吐出來的穢物,收拾也不是, 離開也不是。 還是仇碧影發了話:“都站著干什么,該睡覺睡覺, 該做事做事——再大的戲, 還沒個散場的時候么?!?/br> 又叫孟千姿:“小千兒,你跟我走?!?/br> …… 兩個最大的頭一走, 場面就松泛了, 孟勁松安排善后事宜,沒被點到的人開始三兩散去,江煉也隨著人流回帳篷,他還挺擔心孟千姿的——她剛一上崖,就把帶出山膽這事給暴露了。 他記得她提過,幾位姑婆都是求安穩的人, 不喜歡有什么大的變動, 并不主張取膽:沒錯,那位五媽也許并不知道孟千姿拿的就是山膽, 但她說話行事那么精干,多半已經猜到了,而且,孟千姿也不會瞞她。 正沉吟著, 忽聽有人叫他:“那個……江煉小哥?” 回頭一看,是柳冠國。 柳冠國把衛星電話遞給他, 態度挺好:柳冠國雖不甚精干,但待客做事,態度本來就寬厚,見孟千姿出事時,江煉第一個下去施救、現在又一起回來了,對江煉的態度,也就更客氣了。 “你那兩朋友,已經住進云夢峰了,挺惦記你的,你回撥那個固話就行?!?/br> 江煉確實也挺記掛著況美盈和韋彪,他接過電話,謝了柳冠國,去到崖下信號好的地方,回撥了過去。 固話是客棧前臺接的,很快就換了況美盈接聽,聽見他的聲音,況美盈歡喜得什么似的,追著問他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跟孟千姿講和。 她被孟千姿嚇暈過,至今還心有余悸。 這哪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江煉敷衍了句:“有空再說吧?!?/br> 況美盈也不追問,她有更重要的事跟他商量:“護工跟我說,太爺這兩天,看著不大好,怕是到日子了?!?/br> 她的太爺,亦即江煉的干爺,況同勝。 江煉嗯了一聲,心內并無大的波動:倒不是和況同勝沒感情,而是因為,對這件必然會來的事兒,他們已經做了太久心理準備了,久到幾乎有些疲乏——有幾次狀況兇險、箭到弦上,連墓地都看過。 況同勝實在是太老了,老到活著實屬虛耗時日、死了才是解脫,連護工們都私下嘀咕說:老爺子現在一天要睡二十個小時以上,真的駕鶴西去,也不過是一天再多睡幾個小時而已。 他寬慰況美盈:“等消息吧,情況真沒好轉的話,咱們就盡快回?!?/br> 掛了電話,重新上崖。 崖上并不安靜,想想也是,目睹了那么駭人的事,誰還真的睡得著啊——那些山戶三五成群,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神棍居然也湊在里頭,真是哪都有他。 江煉卻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去,嫌吵。 他徑直往回走。 他的帳篷設在偏處,白水瀟出事的帳篷也在偏處,回去時路過了,那帳篷的門簾是卷起來的,他往里瞥了一眼,能看到那具蓋了白布的尸首。 估計是怕這尸首會起什么幺蛾子,帳內帳外,看守的人只多不少。 回到帳篷,江煉倒頭就睡著了,又忽然醒來,以為過了很久,看看時間,才一個小時不到,崖上依然人聲嗡噪,好在過了會,天上飄起了細雨,那嗡噪聲才漸漸小了下去。 神棍也回來了,精神抖擻,還給他傳達最新進展:“小煉煉,說是我們今天在崖上的所有人,都得簽一份保密協議?!?/br> 了解,某些太過驚駭的事,即便是對內,也要盡量控制傳播范圍。 江煉說他:“那你們還在那聊得熱火朝天的?!?/br> 神棍回答:“這可不一樣,大家都是知情人,不對外講,內部交流總可以吧,不然非得憋死——小煉煉,我聽了一圈,掌握了不少新情況,就等著回來跟你討論分析了?!?/br> 江煉無語:全程目睹了白水瀟詭異的死,再加上況美盈帶給他的壞消息,他只覺得惡心、反胃、疲憊,連話都不想說。 神棍居然還有興致討論。 不過,他對所謂的“新情況”,也有點好奇。 江煉抓過充氣枕塞在身后,倚靠得很沒正形:“說說看?!?/br>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祖牌是個胎體,跟人的身體一樣,可以盛納人的魂魄,或者叫意識,”神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剛剛發生的事,更加堅定了我的看法?!?/br> “那個祖牌,就是個材質未知的rou胎,活著的時候堅硬無比,刀槍不入,被山膽殺死了之后,就跟一堆軟塌的爛棉絮一樣。覺不覺得這前后對比跟人體有點像?人體活著的時候,有活力、有彈性、指哪去哪,死了之后,一堆朽rou,毫無生機,發爛發臭,連動都動不了一下了?!?/br> 江煉哦了一聲。 神棍對他這反應很是不滿,決定給他下點猛料:“那塊祖牌里,有一個男人,確切地說,是一個男人的魂魄。民俗點的說法,叫洞神,科學點的說法,是腦電波。白水瀟就是愛上了這么一組……腦電波?!?/br> 江煉又哦了一聲,大概人特別累、特別不想說話的時候,對事物的接受度就會很高吧。 神棍驚訝:“這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