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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后悔,其實我有機會殺了孟千姿的,我太貪了,想要她長久聽話,反被她逃了,是我錯,我對不起你,現在搞到這樣,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說到后來,喉頭哽住,泣不成聲。 辛辭聽得頭皮發麻、目瞪口呆,但念及職責所在,要一字一句記下、好去轉達給五姑婆,又只能默默聽著——他覺得這話偏激而又驚心,后背止不住陣陣發涼。 就在這個時候,白水瀟的啜泣聲忽然停住了。 停得非常突然,像是喉頭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情況下,那種拖著音的啜泣,是不大可能停得這么干脆徹底的。 辛辭的心頭掠過一陣摻帶了不祥的異樣,他抬頭看白水瀟。 白水瀟像是不動了,嘴巴半張,喉頭里發出極輕的“嗬嗬”聲,面色迅速灰白下去,兩個眼球也似乎極緩慢地、在往更深處凹陷。 帳篷里安靜極了,那幾個看守為了給辛辭“創造”更合適的聊天機會,都或側或背了身去,湊在一處看著什么,誰也沒注意到這頭的變化。 辛辭害怕起來,他舔了下嘴唇,抖抖索索問了句:“白小姐,你……怎么了???”  > ; 同一時間,孟千姿一行已經漸漸接近崖頂。 其實整治完白水瀟之后,仇碧影就在著手放繩救援這件事了:從外頭調進更多的繩、再拼接起來,都不是難事,難的是“避山獸”——仇碧影身形較胖,并不適合下繩,又要以血書符,這一項項的,難免耗費時間。 孟千姿這頭的推進也快不起來:下繩可以速降,上繩卻不能“急竄”,只能實打實、一步一步慢慢來,即便一切平順、最后一程還有上頭的人助拽,也花了足有三個小時。 最歡騰的莫過于那只小白猴了,全程跟隨,忙著縱上躥下,吱吱喳喳,就跟有它什么事似的——明明沒人需要能量棒,還殷勤地從小挎包里抓取出來,送完孟千姿又送江煉,唯獨不給神棍送,估計還記著被他砸了一石塊的仇。 崖頂一干人望穿秋水:放繩之后不久,掂繩的人就察覺出下頭多出了重量,而且繩身不是靜止的,一直有節律地輕顫,顯然是下頭有人正在上攀,算算數量,恰好三個——這一好消息很快傳開了,時間過得越久,聚攏來看的人就越多。 仇碧影先還裝得漠不關心,不想表現得和那些山戶一樣沉不住氣,說什么“爬著爬著不就上來了嗎,多個人看,小千兒也不會爬得更快”,哪知到了末了,聽那頭人聲喧嚷,心里頭癢得難受,也湊過來瞧。 距離崖頂還有十多米時,上頭的吵嚷聲更翻沸了,江煉拉了拉神棍,示意他慢點:山戶翹首以待的,可不是他們,這種事,還是分清主次為好。 果然,孟千姿第一個上了崖,上頭的歡騰聲剎那間連成一片,及至江煉和神棍互相扶持著上來時,曾經的一幕又重演了:沒人理會他們,只晾他們在邊上干站著,孟千姿是眾星捧月,他們連星都不是,只是邊邊上鑲底的云。 好在,神棍神經大條,渾無所謂,還踮著腳尖瞧熱鬧。 江煉也習慣了,畢竟是人家山鬼主場。 只是,看被簇擁在中心的孟千姿時,覺得有些陌生:其實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她這人不難親近,不過,一旦她回到山鬼的大群體中,彼此的距離感就會變得很強,明明抬眼即見,也覺得她很遠。 有個滿臉帶笑的中年女人,正拉著孟千姿左看右看,說她:“小千兒,我怎么覺得你長高了?” 孟千姿回答:“怎么可能,哪有這個年紀還長個兒的?” 那女人又問:“你是不是黑了?” 孟千姿氣急:“怎么可能?天黑,給襯的!” 這應該就是她口中的“五媽”了,江煉覺得這對答暖心而又可愛,不覺微笑。 只是,笑著笑著,就不笑了。 不止是他,攪嚷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了—— 有讓人毛骨悚然的駭叫聲,正自較偏的一隅傳來。 這聲響起得太突然了,又或者是眼前的場面太過振奮,一時間來不及調整適應——崖上的山戶面面相覷,在那一剎那間,都有些迷茫。 孟千姿第一個聽出這聲音,心頭打了個激靈,脫口喝了句:“辛辭怎么了???” 辛辭已經嚇得魂魄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他問完那句話之后,白水瀟自然沒回答他,但是她動了,事后想想,那是一種假象——她沒動,可是她全身的皮膚都在向內塌萎干縮,嘴巴內癟、眼眶深陷,連眼球都像被什么往內吸去,所有變化,都硬生生在眼前發生,他自然會覺得她在動、全身上下都在動。 對辛辭這膽子,實在不該苛求太多。 他腦子里一轟,癱軟在地,沒命地大叫起來。 帳篷里還有別人,聽見聲響,怕不是以為他遭了攻擊,趕緊沖了過來,待看到白水瀟的模樣,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幾聲“臥槽”脫口而出。 這種時候,走為上策,最不濟,也要離白水瀟遠遠的。 幾人拽手抱腿,倒拖著辛辭往外去,哪知白水瀟突然彈跳起來——也不是彈跳,是體內抽搐的力道太強,使得她那被捆繩捆縛著的、原本委頓在地的身子,忽然如半癟的氣球充足了氣般挺彈起來,與此同時,一張臉正轉向這頭,只剩下黑窟窿的兩只眼,直勾勾盯著眾人:那幾乎是個皮包著骷髏的形狀了。 這一下,不止是辛辭,連那幾個山戶都嚇得腿軟,一屁股坐翻,啞聲嘶嚎間,手腳并用著往外蹭挪,還未及出門,又突然覺出強烈的不適: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神經不堪其擾,但身周,分明就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這個時候,崖上那一干人等,也已經趕到了帳篷外,也都同時感覺到了顱腦針尖般的隱痛和震蕩,有幾個耐受力弱點的,沒能支撐得住,當場干嘔起來。 孟千姿忍著痛,一把拽落門簾,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不成人形的白水瀟。 她剛剛上崖,實在猜不透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能從旁一把拽過孟勁松:“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回事?” 孟勁松壓伏著胸臆間的不適,長話短說:“五姑婆懷疑她吞了水精,我們想催吐,一直沒成功?!?/br> 水精?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山膽……山膽制水精? 孟千姿不及細想,飛快解下背包,迅速取出山膽,拽開包裹的繃布,但她捧著山膽在手,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用,心頭急急念叨:制啊,你倒是去制啊。 山膽很快有了變化。 原本,它的周身,像是籠了一層潤澤的乳白光暈,但現在,明顯可以看出,那光暈像彗星的掃帚尾,如被風吹取、又似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