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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陳吟初是一時興起要來找她說話,還是看見了她外出見江偃,一路跟著她回來的? 若是后者,她該怎么辦?是花言巧語應付過去還是死不承認? 看著她的模樣,陳吟初和緩一笑:“名人面前不說暗話,剛才你去見楚王,我都看見了?!彼活D,視線掃過故作沉靜的寧嬈,道:“現在,是不是能請我進去了?” 寧嬈咬了咬下唇,側過身,將她讓進來。 兩人坐下,寧嬈斟了一杯半溫的茶,陳吟初飲了一口,問:“你不是與我哥哥談婚論嫁了嗎?為何婚事作罷?” 臥薪塢之后,寧嬈與陳宣若自然再無可能,當時陳宣若承諾,他妥善解決此事。后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樣的借口,柏楊公和端康公主果然不再提這門婚事了,所幸當初沒有宣揚出去,兩家都沒有了這個意思,也就心照不宣地摁下了。 寧嬈低頭道:“婚姻大事本就父母之命,我一切都聽父親的,從不問緣由?!?/br> 陳吟初一愣,嗤的笑出來,揶揄:“看不出寧姑娘還是個謹遵禮法的孝順孩子?!?/br> 寧嬈不甚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好了?!标愐鞒跣蛄?,斂正了神色,道:“我并不十分關心你和我哥哥怎么樣,只是這些日子偷偷觀察你,若我猜的沒錯,你是在為明天的刺繡而煩心吧?!?/br> 寧嬈一驚,見她目光瑩瑩清透,看向能把人看穿了一樣,忙收斂起過分外露的表情,道:“觀察我?你為何要觀察我?” “因為我曾在楚王的臥房里見過你的畫像?!?/br> 她瞳眸中掠過一片陰翳,帶著些失落,迅速的沉了下來:“畫工雖不至于多好,但畫得極傳神,將你的神態表情極為生動地拓了下來,想來是盯著你看過許多次,將你看進了心里才能畫出來的?!?/br> 寧嬈的腦子仿佛被她寥寥數語掏空了。 “我只當他是單相思,你若也對他有意,斷不會來選這太子妃的,對不對?”她美眸中含著幾分銳利,幾分期冀地盯著寧嬈,問。 寧嬈從混亂中覓到了一絲絲清明,看著她,反問:“這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陳吟初垂眸,長長的睫宇微顫,美若芙蓉的面上鋪滿了執惘:“我愛他,自小,我便就這么一個愿望,希望能嫁給景怡,做他的妻子?!?/br> 寧嬈怔住了。 面前的美人兒像一幅天云渾融的畫兒,以優美筆觸勾勒,無一不精致,但卻給人一種寡淡、悵惘的感覺。 她倏地抬起頭:“我幫你,幫你當上太子妃?!?/br> 寧嬈心中一動,但還是保留著必要的警惕,狐疑道:“為什么?” “因為只有你當上了太子妃,成了他的嫂子,才能讓他徹底死心?!标愐鞒趼卣f:“你若是落了選,回家待嫁,景怡一定不死心會上門提親。我若是要害你,他一定會不管不顧跳出來救你,到時把事情鬧大反倒要將他害了。我思來想去,唯有這一法,那就是讓你當上太子妃?!?/br> 寧嬈打了個哆嗦,為她話里縝密的心思和潛藏的深意。 陳吟初的意思是想過要害她,但擔心會把江偃連累了,所以才作罷。這個女人……有些可怕。 她猶豫著,腦子冒出許多想法,例如身負眾望,例如與虎謀皮。 見她這般,陳吟初譏誚似得淺笑了一聲:“你可要想好了,憑你這幾日繡出來的那些東西,我已經看過了,明日就算所有的秀女閉著眼睛繡,你也別想通過?!?/br> “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你快下決定,我要回去睡覺了?!?/br> 寧嬈絞緊了帕子,心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要當什么勞什子太子妃,何必去冒這風險,跟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做交易。沒選上,這樣回去,父親和jiejie知道她盡力了,不會怪她的。 可是……她真的盡力了嗎? 她能騙了父親和jiejie,能騙得了自己嗎? 浮光掠水似得走這么一遭,敷衍過去,繼續回家當她的寧大小姐,嫁人、生子,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享受著jiejie讓給她的兒女繞膝之歡,不管族人死活,她真得能過得了心里那道坎兒嗎? 她攥緊了拳頭,抬頭問陳吟初:“你有什么辦法幫我?” 陳吟初唇角微挑,笑意漫開。 還以為有什么與眾不同,原來也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子,江偃自命清高,不想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她輕輕拽住寧嬈的衣角,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低聲耳語。 …… 第二日天朗氣清,宮女引著芳華殿的秀女們去了御臺閣,閣中臨水伴榭,正對著早春開到正好的白茶花,迎著芬芳花香,開始進行刺繡考察。 一人一個繡繃子,外加絲線十二色,放下更漏,限時三個時辰。 陳吟初和寧嬈商量好了,兩人給安排坐席次序的宮女塞了些銀子,把她們兩個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兩人各自繡各自的,等完工了趁掌事宮女不注意,兩人交換。 本來大家都將心思放在各自的繡品上,寧靜至極,只能聽見雀鳥在枝頭嚶啾嚦嚦,過了一會兒,不知是哪個姑娘先叫起來,嬌聲婉轉,隱隱透著興奮:“快看,太子殿下?!?/br> 眾女都被撩撥起來,放下手中絲線,激動地看過去。 輿輦被四個內侍高高抬起,江璃身子后仰,穩穩地坐在上面,五錦華蓋遮陽,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能看見那流水一般柔潤清亮的緞袖翩然垂下,一雙手指修長白皙,搭在的輿輦的扶手上。 他往御臺閣掃了一眼,沖崔阮浩道:“難怪你非要走這條路,你說你一個太監,天天cao心這些事……” 崔阮浩端著拂塵,滿面堆笑:“這可是大事,您想想,將來可要對著看一輩子的人,怎么著也得挑個順眼的。奴才聽說這已經是第三選了,剩下的都是絕妙佳姿,殿下您親自來看看,看上了哪一個您親自去求陛下,可別由著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宗親們上下鉆營著把自己的閨女往東宮塞?!?/br> 江璃在華蓋下坐得穩穩當當,一點興趣也無,聲音平緩無波:“隨他們,反正于孤而言,娶哪一個都一樣?!?/br> 崔阮浩一臉的掃興,心說這血氣方剛的少年,怎的對這些鮮鮮亮亮的姑娘都提不起興趣,這也太反常了。 他狐疑地看向江璃,可別有什么毛病啊…… 這一看,視線收回來時捕捉到了一個古怪的場景。 寧嬈見那些秀女都去看太子,心里也好奇,江偃口口聲聲他皇兄長得沒有他俊,她也想知道怎么個沒有他俊。 抻著脖子看了半天,那張臉隱在華蓋底下,只露出一段下頜,弧線精致美好,格外得引人遐思。 正看著,陳吟初拿胳膊肘拐了拐她。 寧嬈回身看她,她以衫袖做掩把幾乎快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