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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淵閣大學士裴恒裴大人,也是今年科舉的主考,瞧你是個讀書人,怎么這般不懂規矩?” 寧輝忙端袖揖禮,道:“學生無禮,望大人恕罪?!?/br> 裴恒連道無妨,又問了他一遍:“這篇賦是你寫的?” 寧輝搖頭:“不是,是我好友所寫贈與我的?!?/br> “那你這位好友……” 寧輝暗淡了神色,喟然道:“他已經去世了?!?/br> 裴恒一愣,不無可惜道:“真是英才,天妒英才?!蹦┝?,又看看寧輝,不無贊賞道:“他文采好,你人品好,你明知道我的身份,而你這個好友又已經去世了,你就算把這東西算在自己身上也無人知道,你卻能對我說實話,真是難得?!?/br> 他翻開,見扉頁有印章,念道:“寧輝?” 寧輝道:“正是學生?!?/br> 裴恒笑道:“秋闈在即,好好讀書,好好考試,朝廷需要你這樣的人才?!?/br> 寧輝忙應是道謝。 而后他順利地租下合適的屋舍,把夫人女兒接了進去,便一邊做著他的字畫生意,一邊準備考試。 會考過后,在最初的及第名錄里,其實沒有寧輝的名字。 主考裴恒記掛著他,便讓把寧輝的卷子調出來。 通篇下來確實文采斐然,但卻有些劍走偏鋒,不合正統,閱卷的人都是些老學究,入不了眼也是常理。 裴恒思慮再三,將寧輝的卷子遞了上去,請當時的嘉業皇帝定奪。 那時滟妃亂政,手握大權,本就出身異族行事不按章法,而寧輝那有三分邪氣的文章恰巧入了她的眼,因此攛掇著嘉業帝點他為探花郎。 十年苦讀,一朝雀屏中選,自是揚眉吐氣的。 等他知道了事情始末,想起孟浮笙跟他說過的話,而今,這果然帶給了他令人艷羨的好運,可那雪天中翩翩而至的俊秀少年卻已深埋黃土之下,這一切他都看不見了…… 寧輝所能做的,唯有對他的女兒好,寵她、嬌慣她,讓她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兒…… …… 晚間旋風驟起,吹打著檐下的犀角素紗燈不停地拍打墻,驚雷滾滾而來,大雨將至。 寧輝站起身去關窗,夫人正好推門進來,一臉郁色地問:“聽說你今天進宮了,可看見咱們的女兒了?” 寧輝道:“沒有,我哪能隨便去后宮?!?/br> 夫人嘆道:“我有兩個月沒見女兒了,想得我心發慌,這都怪你,當初非讓她去當什么皇后,這可倒好,一道朱瓦紅墻,活生生兩個世界,想得心肝疼也見不到?!?/br> 寧輝心疼地將她扶過來,緩聲道:“你要是想了,遞帖子去見就是,你是女眷,多進出幾次后宮也不妨事?!?/br> 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宮規森嚴,待不了幾個時辰就得出宮,我每次去一趟,回來都得難受好幾天?!?/br> 幽幽道:“若是能讓女兒回來住幾日就好了?!?/br> 寧輝最見不得夫人傷心,忙溫言寬慰,寬慰著寬慰著,他來了靈感,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叫道:“有了!” 夫人詫異地看他:“有什么了?” “有主意了!” 寧輝兩眼發亮:“你剛才說什么來著?心肝疼?這就對了,打今兒開始你就在家里裝病,我遞帖子進宮,向陛下懇求讓咱的女兒回來探親,怎么樣?” 夫人樂得笑開了花,忙捂著頭哼哼唧唧地說自己快不行了,讓侍女扶自己回屋。 …… 江璃得了岳母病重的消息,片刻不敢耽擱,忙著人告知寧嬈。寧嬈忙讓玄珠知會內直司,準備中宮儀仗輿輦,立時就要回家探望母親。 宣室殿里,江璃拿著寧輝那封奏疏反反復復地看,眼中精光內蘊,自言自語道:“駢詞堆砌,文采斐然,感人肺腑……這寧大夫是出了名愛護夫人,夫人都病重了,他還有心思搞這些花頭?” 崔阮浩端著拂塵,嚴肅認真道:“老狐貍!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江璃扔下奏疏,霍的站起來,問:“皇后出宮了嗎?” 崔阮浩道:“還沒,內直司那邊還得知會城防局清街,娘娘且等著呢?!?/br> 江璃從御階上走下來,道:“走,朕陪著皇后一塊兒回去?!?/br> …… 寧輝關閉府門,在家里指導訓誡下人們,等待會兒皇后來了務必把戲做足,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下人們一一應是,他愈發胸有成竹,他這女兒自小便缺心眼,好騙! 誰知得意了沒多久,出去探風的人回來了,說皇恩浩蕩,陛下陪著皇后一塊兒回來了,現下鑾駕已在東盛巷,不出一炷香就到寧府了。 寧輝得意的表情驟然僵在了臉上。 他猛地反應過來,撩起袍子飛快地往內苑跑,邊跑邊喊:“快!把我的好酒好茶都收起來!藏起來!” “還有我的古董寶貝全收進庫房,一件不留!” 第45章 ... 御輦一到寧府門口停下,寧嬈就迫不及待地從車上跳下來,直奔入府。 府門早已大敞開,仆從依次排開跪拜,寧輝在中間,端袖深揖:“臣拜見陛下,拜見娘娘?!?/br> 寧嬈顧不上寒暄,一門心焦地直奔后院,倒是江璃四下里打量起寧府,眸中閃爍著精光,熠熠亮亮地看向寧輝,似笑非笑:“岳父,別多禮了,起來吧?!?/br> 寧輝聽著皇帝陛下充滿友愛、和煦如春風的聲音,不知緣何,只覺后脊梁一陣發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相比較起來,后院則顯得寧靜許多。 繡闈中幔帳低垂,將苦澀的藥味攏得許久不散,寧夫人戴了個碧璽嵌珠貂覆額,沒精打采地靠在繡榻上,見寧嬈進來,愈發病弱支離,捂著頭直哼哼:“唉,我怕是不行了……” 寧嬈奔過來,握住她的手,哽咽著道:“娘,你別胡說,女兒回來了,我帶了御醫過來,讓他們給你診治,你絕不會有事的……” 寧夫人靠在寧嬈懷里,凄凄慘慘地說:“娘也不指望能長命百歲,也沒有多大的貪心,就指望著,你能在家里陪娘幾天,娘就知足了?!?/br> 寧嬈抹著淚道:“娘放心,女兒一定在家陪著你?!?/br> …… 前堂花亭里,水中敷養著綠蘿葉,熏香也只是極淡的梨花香,與蘿葉的清怡相襯,甚是相宜。 侍婢上了一盞熱茶,江璃端起來抿了一口,蹙眉,低頭看去,一臉嫌棄地放回去。 “岳父……”他不疾不緩地叫了一聲,微含了抱怨:“你的俸祿也不低吧,整日里就喝這樣的茶?” 寧輝重重地嘆了口氣,一臉誠懇地喟然道:“陛下久居深宮,自然不知茶米油鹽的貴。這家里上上下下哪一樣不要開支,臣這點俸祿啊,還得維持生計,日子過得甚是捉襟見肘?!?/br> 江璃一默,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