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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生在群里發了以“那個姓常的小妞”為開頭的差不多一千字的吐槽。夏明光沒加入到任何一方,一直沒發言。 直到鄭凜突然冒出來一句—— 【鄭凜】:我記得咱們老大,也在群里??! 鄭凜指的是元恪。 一語驚醒周寧生,但他那一千字的吐槽已經撤不回了。 【周寧生】:(讓我死吧.jpg) 夏老爺子對于圍觀周寧生訂婚一事,非常積極。一大早他穿著一套夏明光從來沒見過的嶄新西裝,坐在沙發上等夏明光起床。 夏明光睡眼惺忪地湊過去?!斑@是哪來的?” 夏老爺子很滿意自己的新衣服?!澳昵白龅难?!本來想等你結婚的時候穿的!” 夏明光:“……” 夏老爺子提前好幾天,就給C大的青年志愿者協會打了電話?!澳莻€啥,這周六我孫子訂婚!不用辛苦你們來陪我玩了!哈哈哈哈哈!???你們說小明?不不不,不是小明,是我另一個孫子!我有好多孫子,個頂個的帥!哈哈哈哈!” 周太太對夏明光和夏老爺子一如既往地熱情。但在鄭凜、程鳶、湯鴻信三個人進門的時候,她的臉色不可避免地僵了僵。 程鳶也對周太太很有陰影,畢竟上次她很不留情面地把他們仨趕出去了,還說他們是混子。 周太太盯著程鳶,眉頭皺得很深。程鳶渾身不自在。 最后周太太有點嫌棄地開口:“你訂婚,帶著女性朋友到現場,不太合適吧?!?/br> 周寧生他們幾個平常倒真沒把程鳶當個女的。原本周寧生就特別抵觸包辦婚姻,現在周太太挑三揀四地一開口,他不耐煩地回了句:“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少一個,我今天就不去了?!?/br> 周太太懶得再跟他計較這些,但她的目光還是逡巡在程鳶臉上?!澳愕降讜粫瘖y?你這也叫化妝?” 周太太先吩咐人領著程鳶去重新化妝,又瞥了瞥夏明光、鄭凜和湯鴻信,最后吩咐沈姨領著他們去衣帽間換衣服。 鄭凜一頭綠毛,昨晚連夜讓程鳶幫他染黑了。此刻他一邊換正經衣服,一邊哈欠連連?!爸軐幧?,老子為了你,還專門染了個頭!” 等鄭凜從衣帽間人模狗樣地出來,周太太又不滿地覷了他一眼?!澳氵@個眼睛……” 鄭凜面對突然湊上跟前的周太太,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最后的最后,鄭凜被強行帶過去撲了個粉,遮擋一下他快垂到胸口的黑眼圈。 終于可以從周家出發的時候,鄭凜舒了口氣。 周寧生出門時背著書包,周太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澳惚持鴷墒裁??!” 周寧生面無表情地說:“上次常舒曼背著書包寫作業,你表揚她了。這次我也背著書包,你也表揚表揚我吧。我隨時隨地不忘寫作業呢!” 周太太指著周寧生,手顫得停不下來,最后發狠地說了句:“隨你的便吧!你不嫌丟人,就背著吧?!?/br> 程鳶被強行安排著重新化了個妝,換了套裙子,此刻正好出來撞見西裝革履但背著書包的周寧生……她開口勸了句:“你今天穿得挺帥的。背著書包……就有點出戲了吧?!?/br> 周寧生沒理她,固執地背著書包上了車。 鄭凜坐在敞篷車里,一邊扯西服袖子,一邊調侃周寧生。 “訂婚跑到女方家去訂?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倒插門呢!” 周寧生坐在副駕駛,懶得理他。 “倒插門知道是什么吧?就是入贅呀!”鄭凜怕周寧生沒理解,還特意很欠揍地解釋了一遍。 周寧生終于忍不住回轉過身,認真地跟鄭凜解釋:“因為今天正好是那個姓常的小妞過生日。所以最后我們家將就著去她家,生日一并過了。懂了嗎?懂了就給我閉嘴!” 程鳶和鄭凜并排坐著,她用膝蓋頂了頂鄭凜的膝蓋,示意他別再瞎嗶嗶了,周寧生臉色已經夠難看了。 鄭凜摸了摸膝蓋,側頭看程鳶,然后眉開眼笑地說了句:“你漂亮!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程鳶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車發動了。周寧生黑著臉坐在副駕駛,內心突然后悔今天帶著這幾個傻逼。 - “哇,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院子里還帶滋水兒的!”車開進城南別墅區的時候,鄭凜一個勁兒地在后座尖叫。 “那是噴泉……”周寧生用手半遮著臉,現在他已經很后悔帶著他們來了,起碼后悔帶著鄭凜來……就算他把毛染回黑色,腦子還是原先那個非主流的腦子…… “我當然知道呀!但那樣叫比較接地氣嘛!” 周寧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外人看來,今天來訂婚的可能是鄭凜…… 車一停穩,鄭凜第一個拉開門跳下車。 元恪穿著她的定制小西裝,此刻站在門口。 元恪今天挺開心的,但站在她身邊的常舒曼臉色跟周寧生差不多。 鄭凜瞧見元恪,興奮地沖到她跟前,一聲“老大”沖口而出。 元恪起初沒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是鄭凜,他換了個發色就像換了張臉……等瞧出來的時候,她眉開眼笑地拍了拍鄭凜肩膀。 常舒曼站在一邊,她覺得自己快緊張吐了。周寧生磨磨蹭蹭地走過來,還背著書包……兩人面對面,說不出來的……尷尬。 周寧薇受了周太太支使,跑上前跳起來,來把周寧生丟人的書包拽下來。她一邊把周寧生的書包往肩膀上掄,一邊騰出手來,把周寧生和常舒曼的手拉到一起。 “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兩位當事人都想努力掙開對方的手,但無奈周寧薇把他們扣得死死的。 鄭凜和湯鴻信開始在一旁瘋狂拍照。 夏明光和夏老爺子坐在另一輛車上,他們進門的時候,兩位主角已經被領到大廳里的方桌前坐下了。 儀式中午開始,現在才上午十點,客人還沒到齊。周寧生和常舒曼僵硬地坐在方桌前,有客人來向他們敬酒,他們就站起來喝一杯,陪上笑臉,不停道謝。 兩人面前的高腳杯里,裝得其實是白開水。 夏老爺子笑瞇瞇地湊過去的時候,周寧生終于心甘情愿地喝了今天的第一杯酒……或者說白開水。 出于禮貌,常舒曼也跟著站起來,手里舉著杯子。 周寧生叫了聲“爺爺”,常舒曼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周寧生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跟著我叫準沒錯?!?/br> 常舒曼也來了句“爺爺”。夏老爺子笑得更歡了。 夏老爺子捎帶著對周寧生說了一句:“寧生啊。上次那六瓶酒,聽小明說,你是專門買來孝敬我的?哎呦呦!以后不要這么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