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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道邵文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居然滿臉通紅、嗔怪地狠狠掐了他一把。邵文被掐得齜牙咧嘴,臉上卻寫滿幸福。不愛湊熱鬧的花卉坐在一旁,眼神都有些流轉了,她不可否認地被首揚顧知航以及平淑邵文感染,心中竟隱隱生出幾分向往來。不自覺看向鬧騰得最厲害的方書華,花卉有些失神,不知道未來和自己步入殿堂的會不會是這個家伙。“砰?!甭櫧B儀豪邁地放下杯子。“你也要去?”花卉掃了一眼一直不見減短的兩條長龍隊伍。“去!為什么不去?去抱姑娘!讓姑爺吃醋!”聶紹儀袖子一卷,大步橫沖上去,明目張膽地“插隊”,引起一陣抱怨哀嚎。看著分明一副辣手摧花架勢的聶紹儀,花卉終于彎起唇角笑出聲,她還真有些蠢蠢欲動了。原來,他們這種人也能像最平凡的人一樣,享受最真實的快樂!難得被抱進洞房的時候首揚還能撐著沒睡著!TOP的混蛋們一個個像吃了興奮劑,跳到最后首揚實在跳不動,干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耍賴似的癱在地毯上,任他們如何叫嚷就是不起來。結果這群混蛋居然相互一對眼兒、逮著機會一個勁兒地拍首揚躺在地上的婚紗照型!首揚氣得要吐血,同樣脫不了身的顧知航更是想揍人,覺得在東都舉辦婚禮真是他人生第一大失誤!這哪里是婚禮?分明是TOP整蠱老大夫夫的狂歡宴!最后還是平淑這個長輩和邵文陳東陽這兩個最難伺候的洲主齊齊出面,強行讓手下兄弟點起煙花,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們這才作罷!首揚被顧知航從地毯上抱起來的時候已經有氣無力了,“華、華子!爆程!……你們、這兩個罪魁禍首!丫的、給老子、等著!……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們!”把首揚放在床上,婚紗一掀,顧知航簡直是迫不及待撲上來!晚宴不參加又怎么?外面還在哄鬧又怎樣?陽臺落地窗的窗簾還沒放下又怎樣?心癢噬骨的誘惑一刻都不能等!“??!……顧、顧混蛋!……啊……你……個猴急的、家伙!……把老子婚紗、脫了!……”首揚的手緊緊攥著身下柔軟的新婚被褥,被顧知航過分的熱情沖撞得聲音斷斷續續。外面的煙花轟鳴,整個夜幕美得好似極光驚現!難為圣彼得堡的城市監管局居然能允許東都的惡魔們這么明目張膽地大放煙花陣。絢麗的光芒將整個圣彼得堡的夜空裝點得空前華麗,不間斷地綻放著一幅幅曠世巨畫!純凈的夜幕不斷呈現出中文、英文、俄文的“新婚快樂”字樣,一簇簇占據整片天幕的花火不斷變幻成碩大逼真的玫瑰、精美絕倫的城堡等美輪美奐的巨幅形狀!好像全世界最瑰麗色彩全部匯集于此,用最奢侈的盛景喚醒整個圣彼得堡,齊齊為這對新婚燕爾祝福、驚艷!東風夜放花千樹,一夜魚龍舞!透過窗的煙花色染得顧知航的眸子五光十色,此生最得意不過此情此景!白色的婚紗綻放在火紅的大床上,而他的男人被簇擁在一片雍容華貴的白色之中,在他身下婉轉成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罌粟花,瑰麗如妖!顧知航渾身發燙!古人誠不欺我,人生最美果真不過洞房花燭夜!“顧知航……我、很開心……”首揚閉著的雙眼上長而卷翹的睫毛像被驚飛的蝴蝶一樣不住顫抖著,呼吸也急促而失掉正常頻率.難得他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別的,“他、他知道我……嗯……嫁、人的話……一定、能氣死!”顧知航的動作不由稍微慢下一分。首揚情動地伸吟著,聲音斷斷續續,“……他還想、把、三合會……給老子!老子才……唔……不、稀罕!……老子、有TOP!老子、要嫁給……顧混蛋!……”顧知航輕輕撫著首揚春色撩人的臉,有些心疼、有些心顫。不管這個外表沒心沒肺的家伙多恨羅抿良,可心里卻依然含了一抹隱隱的期待,期待著在這個世上最親的那個人!可顧知航又忍不住很吃味,他不想讓首揚想任何人,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刻,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也不行!“啊……”如同洶涌巨浪接連席卷,首揚終于頭腦一片空白地叫出了聲,“顧、顧知航……航!……航……”聽著他斷斷續續叫著自己的名字,顧知航終于滿意了。——————————————————————————夜已經過了一大半,驚艷了大半座圣彼得堡的曠世煙花陣早已落幕,晚宴后去樓下繼續狂歡的TOP精銳們也差不多都累得睡下了。凌亂的天臺上充斥著nongnong的酒氣和淡淡的玫瑰花香,用一片還未來得及清理的狼藉訴說著白天的瘋狂奢靡。大大的吊燈全都關著,星星點點的霓虹在四周靜靜揮灑著微弱的光,淡淡的,有些迷離,有些夢幻,和白日里的奪目閃耀形成鮮明對比。整個天臺昏暗而朦朧,在經歷了白天的瘋狂喧囂之后,更顯孤獨冷寂,好像歸于平凡底層的塵埃,又像是被人遺忘的角落。第一百二十四章、單純愛上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倚在吧臺后,看著玻璃外已經陷入沉睡的安靜城市,慢慢飲著透明玻璃杯里的酒。黑夜勾勒出男人挺拔瘦削的身形。黑色自來卷略長,蓬松地垂在耳側,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貴氣??墒聦嵣?,這黑色卷發的主人卻常年沒什么表情,古怪得讓人望而遠之。無聲地又抿了一口琥珀色的白蘭地,綿烈的液體在舌尖兒打轉,發酵出濃烈刺激的酒味,醇厚的果香很快充斥在口腔。有的人就像這美酒,看之神往,聞之心醉,嘗之永生難忘!“恭喜?!?/br>他記得他掩飾得很好,淡淡的一句祝福,沒有過多的話??赡侨说哪抗膺€是有了一些淺淡的變化,只是他看不懂那變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應該滿足?至少,他還能讓那個人處驚不變的目光發生些許變動。被白蘭地浸得水澤誘人的薄唇微微翹了翹,可揚起的唇角卻透著清晰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