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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都燒得干裂綻血了。許青寒沉默。他心疼沈辭,又心里委屈,道歉對不起自己,不做些什么又覺得沈辭很可憐。“許青寒,燕王殿下,當年的事情不是我做的?!鄙蜣o忽然按住許青寒貼在他額頭上的手,一字一句鄭重的道,“王妃小產的事,我沒有加害她半分?!?/br>許青寒緩緩抽回手平靜的道,“你那時先是說沒去過王妃那里,后來沈澈證實你當時是去了的,然后你才承認你確實去過,但是又不承認你有害王妃。沈辭,你油嘴滑舌三番兩次翻供,招人信嗎?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再追究,你為什么還要一次一次的提?”“當時是王妃要動手打我,結果自己不慎滑倒了,管我什么事,我求她打我?王妃是秘密傳召我過去要修理我的,本就沒有幾個人看見能夠作證,我當時不撤等著王妃喊來人把我抓個正著嗎?我有幾張嘴能說清?”“沒做錯事你跑什么?你這一跑更是做賊心虛?!?/br>“你若是不信我,我心里這根刺就一直嵌著,你要我回去也沒什么意義?!鄙蜣o拖著疲軟的雙腿走到另一個角落坐下,遙遙的與許青寒成對角線,“你既然不追究就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做囚犯了?!?/br>“我沒有當你是囚犯的意思,我只是太怕你離開我,只要你答應留在我身邊,我立刻就還你自由。阿辭,留在我身邊好不好?”許青寒誠懇的看著沈辭。沈辭掀起唇角嘲弄的問道,“我用什么身份留在你身邊,下屬?枕邊人?”許青寒毫不猶豫的答,“自然是枕邊人?!?/br>“你的枕邊是王妃,哪有我的位置?”沈辭蒼白的唇邊勾出一抹冷笑,“王府容不下我,我早晚把命搭進去,你這是在害我?!?/br>“不會的,有我在?!痹S青寒走過去握著沈辭的手道,“我與王妃成婚已五載有余,多少對他有些了解,她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你不用擔心她報復你?!?/br>“你和她成婚五載就了解她了,你和我相識十載怎么就不肯信我?”沈辭奮力推開許青寒,雙手撐地咳道,“你是不是人?當年陛下已經為你訂下婚約,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來撩我,你讓我如何自處?我親眼看著你和王妃成親,親眼看著王妃有孕,你說我是什么感受?”“阿辭,皇兄賜婚我不得不從,我對王妃相敬如賓當meimei看待,我只對你有真心?!?/br>“都他_媽是借口,你當我是傻_逼嗎?”沈辭怒罵道,“你在陛下面前把刀架脖子上,我就不信他還能逼你!你和王妃相敬如賓能敬出孩子來?還尼_瑪當meimei,你把你meimei肚子搞大你爹怕是要氣得從棺材里蹦出來,大耳光抽_死你個luanlun的逆子!”許青寒被沈辭這樣口無遮攔的罵,難免也心里不舒服,冷冷的說道,“你燒糊涂了?!?/br>“我是難得糊涂?!鄙蜣o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我這些話忍了多少年,我一直遷就著你,你娶妻我沒鬧過,你有孩子我沒鬧過,可是我對你的愛就這樣一點點的消磨殆盡。許青寒,我不愛你了,你放過我?!?/br>許青寒這次反應倒十分淡然,他不躲不閃的直視著沈辭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系,咱們慢慢來,五年不夠就十年,十年不夠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夠就一輩子,總有一天你會像以前一樣喜歡我,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不會再離開你?!?/br>許青寒徐徐的道,“至于你說的那根刺,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無論誰是誰非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這三年我想了很多,即便你害得王妃小產我也不該那么對你。就如你所說,你遷就過我那么多次,我怎么能因這一件事就把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阿辭,你給咱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br>沈辭的心隨著許青寒的話亂跳了兩下,他避開許青寒的目光垂眸沉默片刻,而后抬起眸子決絕的道,“好,許青寒,最后一次機會,你記住,絕不會再有第三次?!?/br>沈辭既然做出了承諾就絕不會出爾反爾,于是許青寒當即打開沈辭的銬鎖,使得沈辭從身到心也輕松了不少。沈辭挑著唇角揉了揉手腕,推開車窗對最近的衛鈞道,“大人可知附近哪里有馬市?”衛鈞愣了一下,以他的耳聞沈辭就是恃寵而驕的男寵,仗著和王爺的難堪關系爬上侍衛首領的位置的。結果上次交手發現沈辭完全不是空長一副好皮囊的繡花枕頭,他的武功造詣極深。今日他又能非常坦蕩真誠的叫他一聲“大人”,怎么看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還不待衛鈞做出回應,許青寒便拉著沈辭衣角將他拽到一旁,“你先養好身體再說?!比缓笏趾皖亹偵膶πl鈞道,“不用理會他?!?/br>兩個人別扭好幾天終于把話說開了,許青寒心情很不錯,連帶著對衛鈞都前所未有的柔聲細語,衛鈞誠惶誠恐的頷首應是。沈辭不屈不撓的從小窗擠出半張臉來喊道,“別介,大人理理屬下!王爺早上沒賞屬下飯吃,屬下餓得緊,大人幫屬下留心著路邊有沒有賣吃食的,屬下感激不盡?!?/br>衛鈞:“……好吧?!?/br>許青寒合上車窗,扭頭對沈辭道,“你回去以后還是繼續做侍衛首領吧?!?/br>“決不行?!鄙蜣o果斷拒絕,“我問過沈澈了,衛鈞人緣極佳,侍衛又大換血沒人認得我,這半路殺出個沈小辭下面得多大怨言?你不用管,我自己慢慢來。對了,虞適還在王府了嗎?”許青寒猶豫著一字未言。沈辭意識到不對,眉頭一擰問,“虞適怎么了嗎?”“我跟你說了以后你不要生氣?!痹S青寒認真的措了辭,緩緩的道,“三年前虞適在南城門助你出城一事被人告發了,至今他仍因玩忽職守、私縱要犯之罪被囚在地牢中?!?/br>“當日足有百余侍衛看到,人心隔肚皮,無論是誰告發我都不足以動怒,除非——是沈澈?”沈辭注意到了關鍵,半瞇起一雙桃花眼,一掃往日笑吟吟的模樣,許青寒一看便知他這是真動怒了。“阿辭,你消消氣,沈澈那年才十五?!?/br>“cao!”沈辭的猜測得到確認,他忍不住罵了一聲,一捶車壁站起身來。他傷病交加本就犯暈,一怒之下起得又急,當即眼前一黑跌跪下去。許青寒擔憂的輕撫著沈辭后背替他順氣,“虞適三年刑期只剩不到兩個月,你別太擔心。他在牢里并未受多少苦,沈澈很照顧他?!?/br>沈辭狠狠咬著牙關,太陽xue一鼓一鼓的跳動,額角的青筋都綻出來了。他胸膛急促的起伏著恨聲道,“最難還的是人情債,我用什么去賠虞適的三年自由?虞適那年才二十啊,最好的年歲都蹉跎在牢里了!”沈辭深深吸了口氣,看起來鎮定了許多。他面無表情的按著許青寒肩膀借力站起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