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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落到伴讀身上了。沈辭當了三天伴讀,一雙手被打得鮮血淋漓。終于在第三天晚上一摔書指著許青寒氣急敗壞的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豬腦子,你再背不下書來老子就掐死你咱倆同歸于盡??!”許青寒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過這種侮辱,不甘示弱的撿起書又摔了一次,“這么難怎么背得下來,你行你上??!”沈辭氣極反笑,“難你奶奶個腿兒,你個豬!你聽著,老子給你倒著背一遍?!彼f完就流暢的開始倒著背書。許青寒目瞪口呆的聽了一會兒,然后翻開那本被摔來摔去的翻到最后一頁,找到沈辭背的那段一行一行的指著看過去,果然是一字不差倒背如流。沈辭語速極快的背了半刻鐘,背得口干舌燥了,便順手抄起桌案上的茶杯一飲而盡,輕蔑的瞥著許青寒道,“還用老子給你背完嗎?”他記性好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只在先生教許青寒的時候聽過幾遍就已經能倒著背下來了,他以前根本沒讀過。一向喜潔的許青寒看著沈辭用他的杯子喝水不但沒有升起反感,反而心底滋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覺,似乎是有一點點喜歡沈辭對他的親近。沈辭無疑與其他下人不同,他不像他們那樣怕他,不會阿諛奉承,說話也并不恭敬。但是他很坦誠,大大咧咧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就算是膽大包天的罵他也不會讓他感到不適,反而還覺得都罵得挺新鮮挺有趣的。沈辭在他枯燥單調的蜜罐生活中添了點蘇蘇的辣味。沈辭的大顯身手讓許青寒徹底沒了脾氣,他翻開開始默背,沈辭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他對面給自己上藥。許青寒稍微抬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發現這蠢奴才不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蠢,他眉目極其標致清雅,認真做事的樣子看起來很賞心悅目。沈辭用牙咬著紗布一頭,左手拿著另一頭一圈一圈的往右手上纏,他發覺許青寒在看他,便含糊不清的對許青寒叫道,“看書啊,看我干啥!我很好看嗎?”確實很好看,簡直是他看過最好看的人了,比美若天仙的嫂嫂都好看。許青寒暗暗的想著,然后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些臉發燙。沈辭胡亂的用嘴叼著紗布系了個節,一擺手肘將許青寒攤開的書合上,“王爺背下來多少了?背給屬下見識見識?!?/br>“……”許青寒光顧著看沈辭了,書上寫的一個字都沒有讀下去。沈辭沮喪的重重將額頭磕在桌案上哀嚎道,“祖宗哎,您倒是背書啊,要不然我明天又要挨戒尺,我招誰惹誰了我?”許青寒看著他兩只包成粽子的手,心下也有些不忍,便好聲好氣的安撫道,“好吧好吧,我現在就開始背?!?/br>沈辭欣慰的舒了口氣,站起來沖門外伺候著的侍女喊,“小jiejie,去燉碗魚湯來給王爺補補腦,我也餓了,給我帶一碗!”他自己餓了就要扯許青寒的虎皮,許青寒已經習以為常。許青寒不是愚笨之人,他只是懶得背而已,認真背的話速度也不慢。沈辭自己包圓了兩碗鯽魚湯,吮著湯匙聽許青寒從容的背下一段又一段書,忽然覺得這個王爺也并不傻缺。轉眼已是十載光陰,沈辭突然覺得自己當年太草率了,怎么能說許青寒不是傻缺呢?他就是,就是!空長兩只眼珠子,結果連是黑是白都分不清。沈辭前胸后背連帶臀腿都被鞭子照顧了個遍,鞭梢所過之處多多少少都滲出血珠來,前腳剛擦干凈后腳就又開始洇血。沈辭管不過來,便索性扔下染血的外裳,草草穿好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的中衣勉強蔽體。渾身的傷都在叫囂著痛,怎么休息都會壓到傷處,沈辭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趴也不是,只得半跪半坐在稻草上稍作喘息。門上銹跡斑斑的鐵鎖被人打開,沈澈拎著鎮魂鎖走進柴房。沈辭挨打時是用繩子捆手腕吊著的,因此鎖鏈被取了下來,許青寒到底還是怕他跑,小小的柴房哪里困得住沈辭。沈澈跪坐到沈辭面前,伸手將他散落在額前的發絲掖到耳廓后,心疼得幾欲落淚,“哥您怎么樣,疼得厲害嗎?”沈辭安撫他說,“一點皮rou傷,過兩天就不礙事了?!?/br>“天氣炎熱,小心別惡化才是?!鄙虺宏P切的道,從懷里掏出傷藥遞給沈辭。沈辭接過來拔掉軟塞嗅了嗅,似笑非笑的道,“呦,你這待遇不錯啊,和王爺同款的金瘡藥?”“……”沈澈咬著下唇,瞥了眼門悄聲道,“王爺不讓我告訴您這傷藥是他吩咐我送來的?!?/br>沈辭嗤笑,“要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吃,我現在能賺二斤棗?!彼阉幤慷盏降厣?,擺了擺手對沈澈道,“鏈子放這吧,捆著不舒服。明早你再來替我鎖上,我不跑就是了?!?/br>沈辭堅信哥哥不會坑他,于是毫不遲疑的丟下鐵鏈離開了。沈辭獨自呆在小破屋子里,跪坐得腿麻了便站起來走一走,走累了便跪下歇一歇,漫無目的的熬到了天黑。那瓶金瘡藥他沒動,送來的飯也沒有吃。許青寒還在慪氣,他要是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怎么能讓他泄夠怒火?沈辭難受得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衛鈞來帶他出去時他一腔調戲之詞都完全派不上用場了,他連說話都覺得累。許青寒正坐在一大桌子菜面前嫌棄的挑挑撿撿,本來已經想好要好好教訓一下沈辭,結果見他這么狼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么了?”“修仙失敗?!鄙蜣o頂著兩個黑眼圈打了個哈欠。☆、第6章哎嘿許青寒板著臉冷笑道,“您這大佛修仙哪里會失敗,不是清心寡欲修得挺好的嗎?”沈辭揉了揉鼻子沒說話,他難受得緊,實在是提不起精神打嘴炮。許青寒見他實在病懨懨的也生不起氣來了,放緩語氣詢問,“怎么了,病了?”沈辭反問,“我打你一頓把你關小黑屋里,你會不會生???”許青寒頭也不抬的回諷,“不知道,我一向有分寸,不自己討打?!?/br>沈辭直言直語道,“你還很自豪的樣子。我跟你講,那是因為你是王爺權大勢大,很多人敢怒不敢言,要不然你早就被人捶成皮皮豬了?!?/br>許青寒“啪”的扔下筷子,“你煩不煩,成天嗆我有意思?”沈辭更氣,“你他媽不由分說把我從家里拉出來,這一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關也關了,還不許我逼逼幾句?你砍死我得了唄?”“你就是成心不想好好的!”許青寒咬牙切齒丟下一句話,飯也不吃了,氣鼓鼓的跳上馬車準備趕路。沈辭一上午都窩在角落打盹,臉色越發不濟。許青寒也顧不上冷戰了,湊到他身側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竟烤得像個小火爐一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