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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說什么?”明稷瞪眼,水波粼粼的眼睛里清晰得倒映出男人的影子,氣呼呼得厲害。 “今日出去,可受委屈了?”太子將額頭輕抵在她的上面,半垂著眼∶“嗯?” 兩人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流動,明稷忍不住腰上一酥∶“你別靠我太近,癢!”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明稷就覺得有了孩子以后,她對太子的興趣直線下降,加上二人近階段也忙,等反應過來以后,面對他竟然產生了一絲絲的,嫌棄? 哇…… 明稷在心里感嘆,莫非她才是睡了就甩的渣女本渣? 殷遇戈松開她,口氣開始變差∶“你再說一遍,” 他的領口不知什么時候被扯開,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胸膛,神情清冷似謫仙。 就是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負心漢。 “心野了,不樂意伺候孤了,是不是?” “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接近孤的,怎么,如今玩夠了就想抽身就走是不是?” “……”明稷后退一步,心說這是什么見鬼的怨婦臺詞? 她就是想想,可還沒實現呢! “叩叩,”殿外傳來敲門聲,有貌隔著門通稟∶“娘娘,浮萍姑姑來了,她說有急事要面見您?!?/br> 浮萍? 定是她想起了什么! 明稷拍拍太子的肩∶“我去見見她?!?/br> “不許去,”殷遇戈猛地攥住她的手腕,蠻不講理。 “我有正經事!”明稷瞪眼,掙扎著手腕∶“松開!” “孤說的話,你不聽了是不是?”殷遇戈轉向她,一是不明白為什么她的態度變得這么快,二是覺得有點心堵。 “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明稷沒好氣道∶“我是真的有事,你等我待會兒回來再說,行不行?” 手被掙脫開,明稷很快隨有貌去偏殿見浮萍,太子臉色異常難看地站在原地。 門半敞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忙碌了一天,他甚至來不及吃一口飯,原本是準備回來同她一起吃的,再逗逗兒子,沒想到別說飯了,人都走了。 “備輦?!?/br> 畫奴在門口應是,問∶“天都黑了,您要去哪???” “出城?!币笥龈暾f道,一瞬間仿佛又回到兩年前生人不近的模樣。 “……諾,屬下立刻去?!?/br> ☆、129 逃出臨華殿, 明稷竟然感受到一絲絲輕松, 來不及去思索別的, 她面見了浮萍。 浮萍見到她回來, 仿佛抓到救命的稻草, “撲通”一跪:“大姑娘!您要為我們娘娘做主??!” “快起來快起來!”明稷嚇了一跳, 連忙將她扶起來,倒了一杯熱茶推到浮萍面前:“你慢慢說, 我聽著?!?/br> “那日娘娘去中宮請安, 在門口遇見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浮萍慢慢說著, 將那天遇見巧女的情形一一說給明稷聽。 “那個女子做民間打扮, 守門的人似乎很害怕我們看見她,忙叫人帶走了!”浮萍說著,難過得幾乎失聲:“娘娘回來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么,這才急忙給您下帖子, 誰知道……誰知道……” 誰知道當晚麗姬就遭了不測。明稷想著,拍拍她的手:“還有呢, 當晚鉤戈殿又發生了什么?” “那晚不是奴婢值夜, 只記得睡得特別熟,第二天請娘娘起身的時候, 就……”浮萍說著, 一雙眼灼灼看著太子妃:“娘娘的身子一向很好, 壓根不可能暴病??!都怪奴婢沒用,出事后中宮的人很快把鉤戈殿封了起來,都沒能好好查一查?!?/br> “你仔細跟我說說, 那個女子什么情況?”明稷抓著浮萍的手:“你在宮中多年,清楚王宮的規矩,這樣一個女子,會是什么身份?” “奴婢要說的正是這個!”浮萍激動地說:“奴婢懷疑……娘娘的死肯定與中宮娘娘有關!而且正是因為那個懷孕的女子!” 明稷吐了一口濁氣,是啊,她們懷疑。 可是她們沒有證據啊。 浮萍見她面露難色,一下跪在明稷的腳邊:“都怪奴婢這豬腦子,怎么今天才想起來這么重要的事!……太子妃娘娘,我們娘娘死得冤??!您要為她伸冤??!” “我知道,我知道……”明稷將她扶起來:“我已經跟宮里將你要了過來,這些日子你就安心住下,這件事不能急,急也急不來?!?/br> 明稷最怕的就是浮萍一心為主,沖動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到時候別說報仇,只怕要打草驚蛇。 “奴婢明白的!只要能為娘娘報仇,就是等上十年、二十年,都可以!”浮萍信誓旦旦道。 明稷點頭,招來有貌帶她去好好安置,隨手推開了屋子里的窗。 窗外一輪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灑在院子里,仿佛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角落矮梅的枝干在陰影里顯得張牙舞爪。 忽然,院子角落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音,像是瓦片松動發出的摩擦。 “誰!”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怎么?不記得我了?” “趙商臣?” 趙商臣從角落里鉆出來,拍拍身上的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太子遇還不知道我來了?!?/br> 明稷習慣性地皺起眉:“若我沒記錯,使團名單里可沒有您這號人物?!?/br> 趙商臣腰板比以前更直了,長得也比以前更欠揍了,手里上下拋著一顆亮晶晶的東西,一個漂亮的拋甩,那塊小東西落到了明稷的手里。 是一塊拇指大的紅寶石,看著挺值錢的。 “姬如栩冠上的寶石,送你?!?/br> 明稷將它放在窗臺上,沒有收,也沒還給他:“殷雅王姬呢?” “一年多沒見,一見就問別人???”趙商臣受傷地說,試圖再近一步。 他身上的服制都跨上了一個臺階,雪白的衣領上用米色絲線繡著五爪龍,似乎一點都不打算隱瞞他的身份。 “你到底來郢都做什么?”明稷問道。 “我聽說你生了個男孩,孩子呢?沒有帶在身邊?”趙商臣問著,眼里忍不住流露出寵溺:“還沒有人管我叫過舅舅,他會說話了嗎?” “乳母帶著,”明稷說:“這般私下見面總歸不妥,你若是想見兔兔給殿下遞帖子,大可光明正大地見?!?/br> “兔兔?”趙商臣失笑出聲:“你取的名字?殷遇戈肯?” 將他的兒子叫得這么女氣,趙商臣壓根想像不到太子遇冷著臉叫兒子‘兔兔’這種小名。 他悶笑:“難怪他夤夜出城去了,原來是你欺負人家了?!?/br> 原來他是看殷遇戈不在東宮,這才大搖大擺進來的。 “我看你似乎遇到了難題,”趙商臣示意屋內,浮萍喝過的茶杯:“要請我喝一盞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