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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個對視了一眼,太子語氣平淡∶“你若想去,大可上表陳奏,孤不與你爭?!?/br> “你!” 太子不欲同他多說,一走開身旁人便火急火燎圍上來。 “什么!”他大怒∶“怎么……”怒氣沖沖之余不禁看向殷遇戈,臉上的肌rou顫抖著。 他…… 墨奴跟在太子身邊,說∶“安慶王府洗三出事了,香宜夫人涉嫌謀害小公子,現在被拘起來了?!?/br> 萬喜身邊的人跑得氣喘吁吁,楚王顯然也已經知道了消息∶“殿下!太子殿下!您沒走真是太好了!” “傳王上之令,要您速速去正陽宮!” . 正陽宮外,宓甜見到怒氣沖沖的公子沉,往前迎了半步∶“王爺……??!” “啪”的一巴掌,殷沉戈惡聲惡氣地說∶“我同你怎么說的,這孩子沒了你拿命來見我!” “王爺……”宓甜捂著臉,瞬間委屈到了極致,同時心里不住地害怕。 公子沉推開她進了正陽宮,和聞訊而來的王后、國舅宓震庭碰在一起。 小宓氏幾欲昏厥,看到兒子像看到了主心骨∶“沉兒!” 一家人恨不得抱頭痛哭,明稷在門口和太子碰在了一起,殷遇戈打量她完好無損,就勢去拉她的手∶“怎么回事?” “就,一樁糊涂案子,”明稷想解釋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掙了掙沒掙開,索性讓他牽著,里面幾家苦主全到了,兩個長公主正在安慰王后。 一鼓后,眾人齊,楚王坐在上座,仔細聽了大長公主的闡述。 在聽到謝瓊林被關在安慶王府里卻差點遭歹人侮辱,手里的串子一下扔在殷沉戈身上∶“你的人,干的好事!” “父王息怒!”殷沉戈夫妻雙雙跪下。 “來人,召邢策?!背鹾虞p動,說道。 楚國官員制度中有大司寇、小司寇之分。大司寇掌建邦三典,以佐王刑邦國詰四方,小司寇以五刑聽萬民之獄訟。 而這邢策,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司寇。 “參見王上?!毙喜弑徽偕系?。 楚王的聲音略顯疲憊∶“說說?!?/br> “是,”邢策攤開手中折子∶“微臣請仵作仔細查驗過小公子尸身,發現他并非摔死,死因乃是窒息?!?/br> 窒息? 換句話說,殷沉戈這孩子的死,和謝瓊林無甚么關系。 王后的眼神變得銳利∶“邢大人的意思是……” 邢策繼續說∶“并且,小公子已經夭折有一段時間了?!?/br> 什么!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宓甜沉不住氣,大罵道∶“你胡說!那孩子就是摔死的!就是謝瓊林,她嫉妒meimei……她……” 王后震驚地看向宓甜∶“甜兒?” 宓甜后知后覺發現大家都在看她,慌張地解釋∶“不是我,為什么都看我??!母后……真的不是我!” 她越解釋越顯蒼白,楚王的人很快在她房里搜出帶著孩子血的包被,當時在場的宮女嬤嬤們也紛紛招認。 “王妃!是王妃——是王妃不小心,把小公子捂死了,然后許嬤嬤教王妃嫁禍給太子妃,但是太子妃當時正好不在,躲過了一劫……” “嫁禍太子妃不成,你就嫁禍了香宜夫人?”楚王冷冷盯著大殿中央的宓甜∶“你這毒婦?!?/br> “我……”宓甜慌極了,她一向不聰明,遇到這種事頭腦簡直一片空白,她本能地向殷沉戈求救∶“王爺……王爺!” 失了孩子,殷沉戈恨不得打殺了她,一腳將她踢開∶“滾!” 那護衛長后來被證實是宓甜派去殺人滅口的,只是殺人之前見色起意,被香宜夫人反殺。 宓甜被收監,她身邊的人全部杖殺,捂死庶長子的罪名傳出去太難聽了,為了安慶王府和宓家的面子,她只能如她的長姐宓糖一樣,“暴病而亡”了。 經這一事,流水般的賞賜和補品源源不斷往香宜殿送,謝夫人雖然看得眼紅又不服氣,但她的親女也由此坐穩了地位,在安慶王府一家獨大。 宓家失了女兒,沒幾天又像沒事人似的,往安慶王府又塞了兩個旁支的,年輕貌美的女孩兒。 畢竟宓家從來,最不缺的就是聯姻用的女兒。 宓甜死了事小,與公子沉和王后離心事才大。 明稷回到臨華殿,看見兔兔被乳母抱著在門口迎接她,一看到娘親回來,高興地咧開了他無齒的小嘴∶“呀~” 明稷張開手想去抱兒子,不料半路被一雙手截胡,反應過來以后,兔兔已經被他爹抱走了。 誒…… 明稷追上去∶“你怎么這樣??!” 兔兔趴在他爹肩上,高興地跟明稷互動。 “你這小沒良心的,被人抱走了還這么開心???”明稷沒好氣地拍了他的小手一下,快速走著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轉身。 明稷猝不及防,如他所料,像只笨笨的兔子,一下撞進懷里。 “??!”明稷捂著鼻子,痛吟都帶著轉彎∶“你干嘛呀!” “最近在避著孤?” 明稷停下夸張的呻/吟,甕聲甕氣道∶“沒有?!?/br> “沒有?”殷遇戈一手撈著兒子,另一手將她半圈在懷里,一步步逼近∶“昨日下午借口要處理宮中要務,前日晚上借口去監督修繕,大前日,又說你不舒服……連今日安慶王府之行,若不是出了這事你都不打算跟孤說,是不是?” 明稷被逼著一步步后退,最后退無可退被抵在殿里華麗的大柱子上。 “你到底在生什么氣?” “呀~”兔兔聽見身后爹娘在說話,偏偏又看不見,急得短腿直踢。 “你兒子……”明稷分神道。 “死不了,”太子惡狠狠回道,掐著她的下巴∶“說話?!?/br> “干嘛,你想聽什么?”明稷嫌棄地甩掉他的手∶“聽我喜歡你?離不來你?可以啊,馬上就說,你聽好了……唔唔!” 喋喋不休的嘴被狠狠堵上,殷遇戈有一瞬間失神,最后從一開始只是想制止住她難聽得話,演變成想要好好品嘗她的甜美。 “呀?”兔兔一歪腦袋,身后說話的聲音一瞬間全沒了,他爹撈著他的手更緊,低聲咒罵了一句什么。 “墨奴!” “你干嘛?”明稷被他按在胸前,有些迷迷糊糊的,心說真恨啊,上來就打感情牌,這怎么整嘛! 墨奴奉命接走了兔兔,可憐的兔兔在被帶走前的一瞬間終于看清了他爹娘在干嘛。 “砰?!?/br> 殿門被合上,殷遇戈欺身而上∶“你剛才說什么?” 明稷撇過頭,腮幫子上被親了一口∶“說話,” 明稷暗暗翻了個白眼,敏感的耳垂又落入虎口,男人與她耳鬢廝磨,聲線低沉地說∶“啞巴了?” …… 色!誘!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