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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殷遇戈氣得額角突突直跳:“過來!” 明稷稍往床邊挪了兩步,被太子抓住手狠狠一拽:“??!” 殷遇戈右腿是傷了,一點不影響他的動作,反身將人壓在身下,狠狠往那殷紅唇瓣上咬了一口:“再聒噪一句?” 不對啊,一開始不是他占理的嗎! 為什么吵著吵著又變成他不占理了? “你的傷!”明稷差點被他的動作嚇得心臟驟停:“不鬧了不鬧了,快下來,我們不鬧了?!?/br> “死不了!”殷遇戈惡狠狠逼視她:“說清楚,嫁給孤怎么了?不滿意?” 這都是什么詭異的關注點??! 明稷忽然開始后悔了,太子的腦回路壓根跟她就不是一回事,倆人溝通可太難了! “說??!”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泵黟堊∷纳碜樱骸拔覜]有不要你的意思……瘸了也要你,行了吧?” 太子并不滿意:“毫無誠意!” “哪兒有盼著自己瘸的呀……”明稷揪著太子的衣襟,趁他起身的這個姿勢順利一剝,仿佛什么強搶民女的惡霸,嘿嘿一笑:“別動,等我脫干凈再躺下來!” “李明稷!”太子覺得自己仿佛被耍了,只能兇一句試圖找回點臉面,明稷可不管他,三下五除二將太子剝個精光。 “來,自己躺下,我給你擦擦,瞧這一身臟的!” 殷遇戈赤著上身躺在床上,像個任人宰割的大白羊,明稷一連擦了三遍才堪堪將他收拾干凈,摸摸白得反光的胸膛,光明正大吃豆腐:“我讓畫奴換盆水,再給你洗洗……”她的視線游移到太子的下/半/身,微微一笑。 “……” 畫奴的動作很快,迅速換了新水,還送來飯菜,明稷一天一夜水米未進,早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動作也急切了幾分:“快,給你擦完我們吃飯?!?/br> “……”殷遇戈抓著薄被和明稷僵持,不愿意她把魔爪往下面伸。 開玩笑,這個女人——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 “這么大個人了,害羞什么!”明稷一臉坦蕩正色:“我是沒看過還是沒碰過,嗯?放開!” 雖然,但是,被人剝光的感覺難道是那么好的嗎!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擦洗完后太子整個人都通紅了,從臉皮到身上的皮rou,他原本生得就白,白凈的皮rou浮現出淡淡的粉色,仿佛個煮紅的蝦子。 明稷看得一樂,拉著薄被給他蓋上:“你身上的水還沒干,干了再給你穿衣服?!?/br> 皮膚直接接觸被子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奈何太子現在就是個病貓,就是覺得不好,也沒法站起來自己取了褻衣褻褲穿上。 再說了,那裸奔的事,咱們也干不了。 “來,吃點東西?!泵黟⑹澈辛噙^來,里面裝了四菜一湯,雖然是簡單的菜色,卻令人食指大動,果真是餓了! “我扶你起來……哎,能坐起來???” 殷遇戈表面云淡風輕,不動聲色把差點滑落的錦被扯回來,被明稷笑著喂了一口湯:“甜不甜?” 老母雞熬的湯,又沒有放糖,哪里是甜的,明稷笑著又往他嘴里填了一口飯:“因為是臣妾喂的所以甜呀~” “……” 明稷一邊喂他一邊往自己嘴里塞一口,太子吃飽了她也跟著吃飽了,又吩咐畫奴來把東西收拾了。 畫奴還是戴罪立功之身,太子不吭聲他也不敢上趕著找罪受,很快就出去了。 明稷卸下妝發,又去凈室洗漱一番回來,天已經快亮了,太子似乎又睡著了,白皙的胸膛赤/裸著,腰間搭著薄被,右邊底下露出一角捆得結結實實的傷。 明稷坐在床邊看了一會,指尖在殷遇戈高挺的鼻尖一點,自言自語:“只有睡著的時候不兇!” 剛才洗漱的時候畫奴來說,回郢都的車馬已經準備好了,下午就能出發,緊趕慢趕十來天就能回去了。 打掃戰場的墨奴回來報,沒有找到公子沉的行蹤,估計是趁亂跑了;趙商臣的人來報殷雅在晉國大營,叫他們不用擔心。 她整理著思緒,無意識地在薄被上撓了撓,熟睡的太子動了動,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薄被一下子滑落在地—— 明稷猛地驚醒,彎腰撿了起來,要蓋回去的手卻是一滯。 “嘖……這大長腿,瘸了多可惜啊?!泵黟⒛袊@,視線上下一掃,把太子看了個精光。 嘖嘖感嘆:“受傷了還這么精神,果然欲和念是分離的啊……教科書真的不騙人!” 89、089[改口口詞] ... 四月的天, 過了寅時天就得亮了。 窗縫外剛漏進來一絲光, 小果子就醒了,給自己穿好衣裳后跳下床,趿拉了鞋子,迅速去廚房找大娘舀了一盆熱水,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把水端到上房門口。 她豎起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屋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主子們還沒起來。 隨手一推, 將門打開一條小縫兒, 小果子扭著身子擠進去,把熱水放在盆架上, 她端水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今天一滴都沒灑出來呢! 一回頭,冷不丁撞見一雙烏沉沉的眼睛, 床上的男主人不知醒了多久,半撐著身子看著她, 面容有些疲倦。 “!”小果子眼疾手快捂住嘴, 免得吵醒還在沉睡的娘娘。 殷遇戈示意她噤聲,出去。 沒想到這個不到半人高的小丫頭極伶俐,捂著嘴躡手躡手退了出去, 一絲令人不愉快的聲響都沒發出。 “你又嚇她……”明稷皺著臉嚶嚀了一句,掀開一角眼皮與太子對視了一眼,顯然是還沒睡醒。 殷遇戈往后一靠, 手掌覆在她眼睛上,擋住了早起的微光。 明稷困得喟嘆了一聲,手覆在他手背上,軟聲軟氣地說:“您怎么起這么早呀?” 殷遇戈就著姿勢低頭吻住她的軟唇,攻勢中帶了點急躁,還有些隱隱的不安,明稷輕啄了他兩下,輕聲問:“怎么啦?傷口難受?” 殷遇戈低聲說:“今日入城,由國舅宓震庭攜百官于城外十里,跪迎?!?/br> 宓震庭是王后小宓氏的嫡兄,由他跪迎可以稱得上給足了太子面子,可是殷遇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