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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您見到娘娘了嗎?” “娘娘?”畫奴搖頭,抓住有貌的胳膊:“娘娘怎么了?” “娘娘不見了!” 太子面若冰霜,身后跟著墨奴和迅奴,快速朝臨華殿走,口氣陰冷:“身邊伺候的宮人足有六十余個,難道個個都是死的么?好好的大活人會在宮里失蹤?” 墨奴道:“娘娘與三郎君在一塊的時候說了不讓下人跟著,再找的時候就……您別急,暗衛已經都出動了?!?/br> “李明林?”殷遇戈停下腳步:“給孤把人帶過來!” 不消他吩咐,墨奴已經往李家派去兩撥人了,但是來回也需要一點時間,殷遇戈站在宮道上的分叉口,瞇了瞇眼。 “見李明林之前還見了誰?” “照您的吩咐,將謝二姑娘和謝佳明引去接謝佳昂?!蹦鸬?,見太子有往謝家聯想的意思,他忙說:“屬下的藥下得比較重,謝大公子應該不會那么早醒,至于其余的,他們沒有這個本事?!?/br> 殷遇戈心情很不好:“若不是殷雅偶然撞破謝家人的密談,你是不是非得等他們事成才會知道?” 墨奴狠狠一跪:“是屬下忽略了謝家,求主子罰!” “滾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殷遇戈拼命壓抑著爆發邊緣的脾氣,眼里的暗色愈來愈濃。 “是!” 眼見天色將黑,迅奴勸道:“東宮就這么大,半個時辰內定會有結果,您不如先回去等?” “你也知道天黑了,東宮內什么魑魅魍魎都有,若是……”殷遇戈額角不停地跳,那種被他壓制很久的,無邊的黑暗又一次掙脫了禁錮蔓延出來。 不敢想象,若是出什么事,那他要怎么辦? “找!掘地三尺也要給孤找出來!”太子猩紅了眼,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找,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內宮亂轉。 迅奴說東宮不大,可是一十六殿啊——認真找起來也很費時間的! 人還沒找到,派去李家的人回來了,帶回來一臉焦急的李明林和李明江兄弟,李明江還是第一次見太子有這么可怕的表情,心里咯噔一跳,畫奴輕輕搖頭示意他別多嘴。 李明林聽說meimei是跟他分手后才不見的,更是自責地不得了,他說:“我和稷妹……小民和太子妃是在花園里分開的,就是前宮和內宮交界的那個花園,之后小民就跟家中一起回去了?!?/br> 畫奴和迅奴對視了一眼,那個花園他們自然搜過許多次,當然一無所獲,畢竟太子妃活生生的人,走到哪里去了也不好說。 殷遇戈表情陰鷙,手中的玉核桃轉得飛快:“若是找不回,爾等同罪?!?/br> 太子輕飄飄一句話,落在眾人耳里卻如雷霆炸響,李家兄弟焦急的同時又多了一絲惶恐,內心祈禱趕緊找到meimei吧! 幾人登時鳥作群散分頭去找,殷遇戈望著已經完全沉下的夜色,忽然沒由來得一陣心慌,會不會是王后的人報復? 還是謝家的人?還是他從前收拾過的,任何一波余孽? 有些東西就不耐地細想,越想越往壞處想,他的拳頭猛地一下砸在回廊的柱上,發出一聲悶響:“!” 迅奴一直跟在身旁,嚇了好大一跳:“殿下?” 結實的廊柱上竟然被打出了一個淺淺的坑,而太子的手好像被木刺劃破了,蜿蜒流下一絲血跡。 “殿下!”迅奴十分擔心,更擔心的還有殷遇戈的精神狀況,別等下還沒找到太子妃,先把自己折騰壞了! 一片茶花的花瓣輕飄飄落在殷遇戈腳邊,他眼神凝了凝,忽然說:“剛才經過內宮的時候,地上是不是有這東西?” 迅奴不明所以,仔細回憶了一下:“是在幾位奉儀娘娘住的殿門口?” 大冬天培植鮮花本就不易,東宮里盛開的也不過這么十幾盆,內宮照理來說不會有——除非是經過這里的人帶過去的。 殷遇戈俯身撿起那些花瓣:“走,去找?!?/br> 大夏、品秋、承冬三殿附近攏共就那么大地方,在東宮衛率一寸寸搜尋下,終于在一處假山背后有了結果,殷遇戈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還未近身便看到濕潤的泥土上一處刺眼的深色痕跡—— 蜿蜒的鮮血已經干涸了,天氣太冷,把人凍得一絲血色都沒有,血液黏在臉上,白皙漂亮的五官看起來突然有些猙獰。 周圍的侍衛大氣都不敢喘,殷遇戈慢慢走過去,將伏在石頭上的人抱起來——她一直都是很暖和的,滑嫩的肌膚帶著他喜歡的溫度。 可是現在比他的還要冰冷。 鼻息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太子將耳朵湊近她,確定了那一點點的,很微弱的呼吸,他閉了閉眼——沒關系,人還活著就好。 聞訊趕來的墨奴等人齊刷刷跪在路旁,太子妃在東宮出了這么大的事,不論是誰傷的都有他們的錯,他們低頭跪著,等候太子的發落。 殷雅急匆匆趕過來,面對此情此景,她將斗篷解下來,小心翼翼湊上去:“王兄?” 殷遇戈仿佛還沒從自己的世界拔/出/來,看了她一眼,將斗篷仔細地裹住懷里的人,一言不發。 殷雅想上前幫手,卻被他一下推開:“滾?!?/br> “王兄!”殷雅咬牙跟上去,邊回頭沖墨奴等人說:“要請罪也不是現在,畫奴拿著我的令牌進宮,把最好的幾個太醫全部綁過來!” “墨奴去查查到底是誰干的好事!” 三大護衛不愧是訓練有素,立馬領命去做該做的事了,殷雅王姬說得對,要死也不是這個時候,如果太子妃救不回來,別說死了,生不如死才是他們的下場吧! . 明稷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像睡著了,又像沒有,意識輕飄飄的,她忽然感到眼前全是亮光,身子卻在睜開眼的一瞬間無比沉重,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無比熾熱。 怪了,分明是隆冬的天氣,怎么會這么熱? 她的嘴唇干得起皮,掙扎著坐起身想讓有錢給她倒一杯水,外面卻傳來了整齊劃一的cao練聲,而她好像正身處什么馬車一類的地方,十分顛簸。 ? “大將軍?”守門的將士看清駕馬車的人是誰之后也十分驚訝,天還未亮,他遲疑地看看自家將軍駕的馬車:“您這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