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 蘇明月說話的聲音很低, 明稷聽不清楚,白桃看起來有些慌,見禮的聲音都拔了兩分:“奴婢拜見娘娘, 娘娘萬安!” 屋中的岑七和蘇明月雙雙聽到都是一驚,太子妃的裙角掃過大夏殿已經有些脫漆的門檻:“你醒了?” 蘇明月嘴唇干裂,臉色蒼白得不似人樣,她艱難地動了動想起來行禮:“奴婢……” “躺著吧?!泵黟⑸焓痔摲隽艘幌?,示意岑七將她放回床上。 “這些日子多虧七兒照顧?!泵黟︶哒f,后者站在一旁低頭:“娘娘不嫌妾身多管閑事就好?!?/br> “娘娘,有人……要殺奴婢??!”蘇明月緩過氣來,看著太子妃急急說道,話說得太快牽動了傷口,又疼得“嘶嘶”作響。 “是誰?你有看清楚嗎?” “那日天黑,奴婢也沒看清楚……”蘇明月拼命回憶,腦子里卻好像被籠上一層紗,怎么都回憶不起來了:“但是奴婢可以確定,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 那日蘇明月被刺以后,有貌奉命在她出事的地方調查了許久,一點結果都沒有,那個刺客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憑空消失了一樣。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泵黟⒖此策叺陌字嘀怀粤艘话?,已經不冒熱氣了,便貼心地先退出去,岑七也跟著站起來,將太子妃送到門口。 品秋、大夏、承冬三殿離得很近,明稷握了握她的手:“你一直是個聰明的,本宮想保住蘇氏?!?/br> 按那天姜婉的態度,保不齊在她看不到的時候蘇明月又要被欺負一次,她看得出來岑七聰慧,也知道依姜家姐妹簡單的頭腦,岑七是能保住蘇明月的。 “她于本宮而言還有些用處?!?/br> 岑七鄭重地點頭:“妾身明白的,娘娘放心?!?/br> 待太子妃出門許久,岑七才回了屋子,小草剛伺候蘇明月吃完飯,沖她行禮:“柒奉儀安好?!?/br> “嗯,你先出去吧,我跟蘇meimei說會話?!?/br> 蘇明月捂著胸口躺回去,說:“多謝奉儀娘娘,如果不是您替我在太子妃面前說話,只怕這東宮上下,再沒人能救我了……” 她雖然從小嘗遍人情冷暖,可是因為人乖巧嘴甜,也沒遭過什么大罪,自從被廢以后在東宮處處被人針對欺辱,而那些人的欺負壓根是無緣無故的——吃用被克扣是日常,分明是一樣的職位,她要比旁人多做一倍的活,還不能反抗,一反抗還會招來更多的奚落甚至是領頭的毒打。 看她臉色暗淡,岑七道:“你以為,欺辱你那些人,是真的討厭你嗎?” 蘇明月不解地抬起頭,岑七笑:“那是有人故意針對你,故意要你不好過?!?/br> 蘇明月腦子里閃過無數個可能,最后卻一一被自己否定,震驚地說:“您說得……是誰?” 她已經這般田地,還有誰要針對她? 明明已經擋不到任何人的路了啊—— 岑七搖頭:“我卻不能說,你這里隔墻有耳?!彼酒饋砼呐娜棺樱骸昂昧?,我就不多呆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br> “奉儀娘娘慢走?!碧K明月虛弱道。 岑七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劍奴帶著替班的侍衛過來,她遠遠福了福:“劍大人?!?/br> 劍奴微微避開身子沒有受這一禮:“奉儀娘娘客氣,屬下帶輪班的兄弟來換班?!?/br> “多虧劍大人日夜保護,這大夏殿才不至于再被賊人偷襲,說起來傷害蘇氏那人真是膽大包天,殿下還在東宮中就敢行這種兇,真是不將東宮十六衛看在眼里了?!贬哒f道。 劍奴點頭:“那賊人若是再出現,必定立馬成擒?!?/br> “是呢,這些事只能全部仰仗劍大人和墨大人了?!贬咝α诵Γ骸翱煨┳サ桨?,剛才太子妃來看蘇氏了,臨走說要再調一些人過來保護蘇氏?!?/br> 劍奴聽說太子妃來過臉色稍有松動,說:“是屬下無能?!?/br> “也不怪大人,前些日子蘇氏沒醒,她今天剛醒,估計和太子妃說了什么賊人的線索吧,想來很快就有結果了?!?/br> 岑七輕松地說道,抬頭望了望天色:“今晚怕是要下大雪呢,我就不多呆了,劍大人留步?!?/br> 說完扶著白桃的手,劍奴沖她的背影道:“奉儀娘娘慢走?!?/br> 果然如岑七所說,天邊的云烏沉沉地仿佛要壓下來似的,天邊也刮起了寒風,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安靜的夜晚了。 劍奴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吩咐左右:“守好這里,若是出了差錯,可是會掉腦袋的?!?/br> “是!”數十個侍衛齊聲道。 . 明稷哈著手回到臨華殿,殿中的燭塔幾乎都被點亮了,門口的侍衛也換了一批,她一瞧就知道太子回來了,將揣手解下來,問:“殿下呢?” 有貌和有才站在角落里,臉色有些奇怪地答道:“殿下在后殿,不許奴婢們進去伺候……” “沒有用膳?”明稷邊往里走邊問,也沒有見到墨奴和畫奴。 “不曾,回來之后聽說您不在,徑直進去了?!睅讉€大宮女連忙跟在太子妃身后,一行人匆匆往里走。 位于第二進的殿中,黃花梨嵌玉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原模原樣擺著,但已經不冒熱氣了,地上有一串什么東西,明稷走過去撿起來——是太子隨手把玩的玉核桃。 他手里的東西一般不會落在這里,再說就算是他隨手扔掉的墨奴和畫奴也會仔細收好,她的心一跳,腳步都快了幾分:“殿下?” 第三進是寢殿,凈室和庫房,明稷終于在庫房門口看見畫奴的身影,松了一口氣:“畫奴!” 畫奴一見是太子妃回來了,大松一口氣:“您總算回來了!” “怎么了?” 庫房門口擺著一只織錦云紋皂靴,是太子的,畫奴臉都皺到一起了,比了比天氣:“天不好,殿下心情不好?!?/br> 明稷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敢情是又雙叒犯病了! “墨奴呢?” “墨奴在里面伺候?!碑嬇p輕推了推門,還不等打開“啪!”一個什么重物被扔在門背上,將門外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明稷用口型問:“還清醒嗎?” 畫奴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