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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什么刮到的。 “這個傷口鑒證科的同事也發現了,但是看起來有一段日子了,而且在咱們現有的葛文軍家中所取的證據,經過比對,并沒有能夠確定這處傷口就是在案發當日造成的。鑒證科同事也回到了案發現場,并無任何血跡發現?!?/br> 陶桃仍舊一瞬不瞬的盯著照片看,接著開了口:“手掌有沒有拍照?” “有?!狈娇磸膸讖堈掌旅姘抢鰜?,遞給了她,隨后就看見對方不滿的皺起了眉。他探過頭看了看那張照片,對焦準、清晰度高,沒有什么問題??! “嫌疑人現在在哪?” “在三所暫時羈押?!狈娇椿卮穑骸斑@照片拍的有問題?” “沒問題,就是角度不大對勁?!碧仗覍⒄掌笥曳D了一下,仍舊未能得出結論,只得將照片扔回了解剖臺上:“能不能帶我去三所見他一面?走正常提審的程序?!?/br> “審什么?”男人愕然。 陶桃走過去從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相機背在了身上,用手拍了拍鏡頭:“取證?!?/br> “人已經帶回來兩天了,方隊,你最好期盼自己的運氣足夠好?!?/br> …… 三所是本市位于城西的看守所,離著市局不算遠,順利的將‘老板’提審出來之后,方俊喆、張揚和陶桃三人俱是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桌子對面坐著的男人,對方已經被剃了寸頭,清秀的面龐倒是增了幾分野性。只不過此時對方的臉上掛著的是輕蔑,看起來對于他們的到來已經很是習慣,并且并不放在眼里。 這回方俊喆和張揚并沒有像往常來的時候,拍桌子瞪眼睛亦或是走苦口婆心的溫情路線,而是一起扭頭看向了身后的人。當陶桃的身形暴露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他面對警方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終于開始龜裂。對于這個女人的記憶全都不是什么好的方面,才看到這么一眼,就覺得大腿根隱隱作痛。 “又見面了呢?!碧仗倚Σ[瞇的上前打招呼:“腿部的傷口好好的處理過了吧?看著你面色紅潤有光澤,想來是恢復的不錯。那晚的事情真是抱歉,你瞧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你們那么多人還拿著槍我很怕的,要是不捅了你的大腿,那不就是我自己倒霉嗎?正當防衛,互相理解?!?/br> ‘老板’深吸了兩口氣,將頭扭到了一邊,用實際行動表示并不想理解。 “喏,我今天來是按照規矩和流程取證的,麻煩您把兩只手放在桌子上,我要拍照哦~”陶桃一點都不在乎對方的態度,仍舊是和顏悅色,如春風拂面。 偏偏這個樣子讓‘老板’更加的生氣,這女人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樣,想著自己被她給耍了幾回就恨得牙根癢癢。 張揚見他遲遲沒有動靜,才沒有那個耐心,上前將其銬著手銬的雙手給拉扯了起來,用力的按在了桌子上,之后討好似的沖著陶桃笑:“桃姐,您自便?!?/br> 陶桃無奈的搖了搖頭,咔嚓咔嚓的對著那雙手拍了好幾張,接著將鏡頭對準了右手的戶口處。照比那陣子看到的那張照片,上面的痕跡果然輕了一些,不過仍舊有跡可循。接著她示意張揚將對方的手翻轉過來,又是一陣按快門的聲音,接著照樣對著右手虎口那里猛拍。力求各個角度各個方向全部照一遍。 一開始方俊喆還看的云里霧里的,等到陶桃將鏡頭對準虎口處,他卻觀察到了男人那突變的臉色,雖然轉瞬即逝,但是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無端的對于正在撅著屁股幾乎要整個趴在桌子上拍照的人,他的心里頭無端的多了幾分底氣。 三人從三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便立刻驅車返回市局,一路上方俊喆將車飆到極限,沒多久就到了地方。下了車之后方俊喆催促著陶桃一溜煙的就想往辦公室跑,恨不得下一秒證據就能擺在他面前,將這個案子結了。 可是當他們正要進入大樓的時候,陶桃竟看到了熟人,嚴筠正站在那里和政治處的一位同事進行交涉。他的身邊是淚眼朦朧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中還領著一小男孩,看起來也就是五六歲的模樣。 葛文軍妻子的意思就是想要要回自己丈夫的尸首,自古以來都有入土為安的說法,她不想丈夫死了還不得安寧。這兩天可謂把一個痛失另一半的傷心妻子演繹的十分到位,可惜一個能讓自己丈夫曝尸家中多日的女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說服力。而且當初認尸也未出面,辦案期間也沒能見到半個人影,這會兒突然冒出來要領回尸體,還真是夫妻情深。 昨天她來過提出要將葛文軍尸體帶回的要求的時候,就被方俊喆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沒曾想今天眼瞅著快要過去了,對方竟然搬來了一個律師。 聽著嚴筠正以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相關規定的法條在和對面的警察辯論,那警察論起口才來肯定比不上他這個律師,被懟的面露窘色,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方俊喆,松了一口氣的喊道:“方隊,您看……” 陶桃給方俊喆使了一個眼色,邁開步子走在了他的前面,到了嚴筠面前站定揚起一抹笑:“嚴律師,最近業績看來不大好,堂堂只接經濟案的大手,也出來跑這種小活了?”她也是突然想起了一段不怎么重要的原劇情,在嚴筠和女主正式在一起后沒多久,嚴筠就正式宣布入駐葛氏集團,成為葛氏強大律師團其中的一員,至于最終到達了一什么高度,委托者未能活到那個時候。想來不混個全國頂尖,都對不起男主這個身份。 在原劇情當中,葛文軍的案子懸而未決,所以委托者也并未能在這個時候就發現嚴筠到底在做什么。 回想起上次在廣誠律師事務所遇到的那個和葛文昕看起來關系不簡單的中年男人,加上今天這幅場景,無一不表明著嚴筠和葛家或許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陶警官何必如此挖苦,在我們律師眼中,案件不分大小和輕重緩急,律師和警察在本質上并沒有太大的區別,我們也是為了民眾的合法權益而奮斗終身?!眹荔匏坪跻呀洀那岸螘r間被甩了的陰影中成功走出,此時面色如常,侃侃而談。 好一個吹噓自己的螺旋沖天彩虹屁。 陶桃嘖了一聲。 看著她那不屑的神色,嚴筠眼神微閃,仍然以十分專業又公事公辦的口吻道:“還希望貴局明白,你們已經給出了完整的尸檢報告和死因判斷,我當事人想要要回自己丈夫的尸體完全是合理合法的,還希望貴局能夠體諒一個妻子的心情,將葛文軍的尸體交還給我的當事人?!?/br> “我……”方俊喆最不耐煩和律師打交道,因為過程一向都不怎么美好,語氣不太好的就開了口,意欲上前,卻一把被陶桃給拽了住。 她笑意不減的看著嚴筠:“我們也十分理解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