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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正低頭打量著‘老板’腿上的那根鋼筋,手也在附近摸索著,不知是否打算現在就將那玩意兒給處理了。 “可不能亂動的,這根鋼筋插進了他的大動脈,一旦拔|出|來,血就會‘biu~’的一下噴的老高!”黃毛多嘴的說了一句,倒是將那正在思索的醫生給嚇了一跳,他本來也沒想拔|出|來,只是初步查看一下傷情,好確定一下回去的時候要做哪些檢查。 ‘老板’此時坐在急救車隨車攜帶的床上,沒有說話也沒什么表情。 就在這時,方俊喆不顧陶桃的反對硬把她拽到了救護車這邊,非要醫生給她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受傷,于是恰好撞倒了這一幕。陶桃信步上前,小手很是自然的搭在了那根鋼筋上。 醫生倒吸了一口氣,急忙呵斥:“你是誰?現在的情況很兇險,你可不能亂碰!” 噗嗤! ‘老板’只覺得腿上一痛,就見女人抓著一頭還在滴血鋼筋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心逐漸的沉了下去。 黃毛等人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大動脈飆血是個什么樣子,只可惜男人的大腿雖然也止不住的往外流血,但是出血量并沒有那么大,更別提‘一柱沖天’了。 “不可能……”床上坐著的男人似乎深受打擊,他是職業殺手,對于人體這方面也是頗有研究,要不是他自己覺得不對勁,在倉庫里又豈會被陶桃隨隨便便的就給唬住了,這個部位明明就是…… “安啦?!笨粗采系娜艘荒樖Щ曷淦?,陶桃好心安慰:“我計算好的,應該距離你的那根大動脈只有一毫米左右的距離,不管怎么說,動脈沒破是好事兒呀~不過這根鋼筋鐵銹有點多,事后要注意傷口清理和記得打破傷風針?!?/br> “傷口感染容易引發敗血癥,也是會沒命的?!彼槐菊浀目破?。 ‘老板’:…… 我他娘的謝謝你這如泥石流一般的關心。 呵呵。 ☆、尸語者女法醫(7) 市局刑偵一隊這兩天十分的風光, 接連破獲了兩起大案, 還榮獲了上級的夸獎。葛文軍一案本是葛家想要極力壓下的, 只不過人家現在連嫌疑人都抓到了, 葛家好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后來方俊喆他們果然也收到了葛家送來的錦旗,陶桃見到了笑而不語, 上面的感謝語果然像是那日在律師事務所碰的那個男人所說的,還真是虛偽。 雖說是抓住了葛文軍案件的嫌疑人,但是對方著實不怎么配合,不愧是專業的殺手,似乎對于審訊的這一套十分的有經驗, 一看就是經過了專業的培訓的。這個代號為‘老板’的人拒不提供自己的身份,查驗過指紋沒有任何的發現, 就好像是一個幽靈一般, 而且對于常用的刑事審訊手段表現出了足夠的蔑視, 心里素質很強。 現在方俊喆他們所掌握的證據不過就是陶桃所說的骨骼等方面上的相似, 真的到了法庭上,能不能夠取證還兩說, 他們又豈會這么貿貿然的就給人家定罪。好在有黃毛和老梁他們的口供還有指認,他一個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罪名總是逃脫不了的,所以還有很多的時間留給痕跡鑒證科慢慢的尋找證據。 現在就是旁人看起來一隊整隊人每天走路帶風,十分的風光, 實際上內心的焦急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邊走進了死胡同,那邊還傳來了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葛家意圖以嫌疑人落網為由, 將葛文軍的尸體要回去,派了葛文軍的妻子和孩子過來每天坐在市局門口哭天搶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政府怎么得罪她們了。 于是上面再次開始施壓,方俊喆沒高興幾天的臉再次黑了下去,氣呼呼的推開了解剖實驗室的門,鐵門撞上了堅硬的墻壁,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彼時梁曼正拿著筆記仔仔細細的聽著陶桃的逐步講解,難免嚇了一大跳。只陶桃平淡至極的抬起眼皮看了看他。接著喚回了梁曼的心神,繼續有條不紊的教導她出現場的時候,驗尸的基本步驟和注意事項。 等到幾分鐘之后,完成了一階段的教學,陶桃才直起身將手中的筆收進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順帶著看向了自進來開始就沉默不語的方俊喆:“方隊這么閑,有時間來我這冷藏柜里發呆?怎么,是覺得用腦過度腦子爆炸了,過來冷凍冷凍讓自己清醒一下?” “我有時候還真挺佩服你的?!狈娇绰燥@疲憊,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不管什么時候發生什么事,你都沒什么表情,這次葛家想要把葛文軍的尸體要回去,你就沒什么感覺?我怎么覺得這次案件,葛家處處都透著詭異呢,你說葛文軍的尸體上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咱們沒有發現?” 陶桃挑眉:“方隊的意思,是我的工作不到位?毒檢和各項檢測都已經做過,葛文軍在我這里連個褲衩子都沒有,你說呢?” “我不是這意思……”男人急忙擺手解釋,說完之后仍舊嘆氣:“就是覺得,這個案子原來看起來并不復雜,就是一宗普通的兇殺案,我見得多了。只是如今抓到了嫌疑人,事情反倒是復雜了起來。特別是葛家從頭到尾的這個態度,怎么讓我覺得這么憋氣呢?上班這么久了,愣是沒遇過這種不識好歹的家屬!”他話音落下就見陶桃站在那里捧著一個水杯若有所思,也不知聽沒聽到剛剛他說的話。 沒過幾秒,陶桃回過神抿了一口水:“那個‘老板’帶回來之后的檢查是誰做的?” “醫院做的,痕跡科的同事也有過去拍照,只不過好像也并沒有什么進一步的發現?!?/br> “我想看看報告,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 既然陶桃有這個要求,方俊喆還樂不得的呢,上次監控陷入死角的時候就是陶桃把他們拉出來的,這回沒準還能有奇跡發生呢?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拎著報告回到了解剖實驗室,瀟灑的將文件夾甩到了解剖臺上:“給,這可是從立案開始所有的證據資料,都在里面了?!?/br> 拿起那個文件夾,陶桃將里面的各種報告和文件掏出來鋪滿了整個解剖臺,之后就站在那里凝神一份一份的看過去,全程眉頭緊皺沒有松開過。 旁邊的梁曼只是瞄了兩眼就沒有多大興趣了,但是并不妨礙她對于自己老師的崇拜之情再次加深,簡直就是上的手術臺,下得讀報告,能文能武的全才??! 方俊喆也學著陶桃皺起了眉,不過他全程都是盯著對方的表情,因為這些報告他早就看上過千百遍了,不說爛熟于心也相差不遠。 半晌,陶桃終于動了動,她伸手拿過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痕跡鑒證科同事去醫院給‘老板’取證拍照的時候照的收不特寫,照片上手部的虎口處有兩處不規則的痕跡,傷口創傷面很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