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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 “用不著,滾?!睔v文澤雖然不再提休她的那件事,但是現在簡直是連敷衍都懶得,人的心本來就是有偏有向,一旦偏了那就是怎么都拉不回來的。 陶桃覺得這人的想法簡直是有些天真,都是活生生的人,憑什么你這么對別人還指望別人對你盡心盡力的?身為你的妻子就是你的附屬品嗎?怎么羞辱還得跪下替你辦事的那種? “我說完正經事就走,保證不打擾老爺和喬姑娘的……情不自禁?!碧仗倚Φ糜行┮馕渡铋L:“怕是老爺還不知道,昨天半夜翟姨娘為您誕下了第二個哥兒,這乳名老夫人給賞了,大名還得需您這個當爹的拿主意?!?/br> “直接讓母親都給取了不就成了?拿這種事兒煩我?!睔v文澤皺起了眉,表情看起來很生氣,全因為懷中的喬思秋再聽到他又多出來個兒子的時候,身子顫抖的不成樣子。他簡直都要心疼死了,要不是因為有個礙事的人站在那里,非得抱在懷里心肝兒、寶貝兒的好一頓哄不可。翟姨娘那個時候他和少女的感情還不明了,誰知道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一樣,說犯錯就犯錯。 “到底也是您的兒子,總得問過您的意思,既然老爺這么說那便算了?!碧仗夷樕弦琅f掛著那讓男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溫婉笑意:“還有一事和老爺您說一聲,翟姨娘替歷家生下了一個哥兒,那也算是有功勞的,我就做主將馬棚里的小蘿給放了出來,想來您也不在意?!?/br> “為什么?!”喬思秋猛然坐起身,無辜的瞪圓雙眼:“她打了我,就理應受到懲罰?!闭f完似乎又察覺有些不對,委委屈屈的看向了歷文澤:“歷大哥……不過既然這是翟姨娘的意思,那就將那丫鬟放了吧?!?/br> “喬姑娘這話問的有意思,打你就理應受到懲罰?且不說小蘿碰沒碰到你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說……”陶桃嘴邊的笑意冷了下來:“老夫人打過你,我也打過你,你想如何懲罰于我們二人?再者說,老爺這頭病著,你又剛剛進了府,這要是一塊破席子裹出去一具尸體,那可熱鬧了。瞧啊,落魄的歷家鬧出人命了!” “閉嘴!”歷文澤一臉煞氣,瞧著竟是想起身:“以后思秋就是我的人,你們沒有人還能拿那些責任亦或是名聲束縛于我!信不信我……” “休了我?”陶桃從鼻子輕嗤了一聲:“老爺還是好好養著身子,等到您恢復好了再說吧,恢復好了還得出去走動走動,免得咱們大把大把票子撒出去了,全都打了水漂?!?/br> 男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態度弄得有些懵逼,沒能第一時間接上話,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繞出了屏風掀開簾子就要走出去了。 陶桃停住了腳步,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老爺,這大丈夫呢就應該頂天立地志在四方,您且放心,這巴掌大的歷府交給我,定給您打理的明明白白、干干凈凈的?!闭f完笑瞇了眼,邁過門檻走了,出門的那一瞬間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 顧婆子見她出來急忙小跑到跟前,雙手奉上一個精致的手爐:“夫人,仔細別著涼?!?/br> “有心了?!碧仗医舆^手爐,看著院中那顆樹葉馬上就要掉光了光禿禿的柳樹,想著這個冬天要是能在南方度過,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后來因為小蘿的事情歷文澤覺得面子上許是掛不住,去找劉氏告了狀,可是沒能得到老太太的支持。說到底現在只要喬思秋還在這府中待著,那么不是危急到歷府根本的大事,劉氏都認為陶桃做的對,在她看來喬思秋是個什么東西,連院子里的看門狗都不如,憑什么因為她發落了自己府中的丫頭。 陶桃自然也不會再去男女主二人面前討嫌,日常過來給劉氏請個安,余光都不曾施舍給旁邊屋子一個。 這日是她與孫建安事先定好的,早早的就來到了那天來過的綢緞莊,進了就上了二樓,那間屋子里孫建安早就等在了那里,而原本坐在他旁邊如今一蹦多老高的少年正是歷昊哲。 有些僵硬的被少年攏在懷中,陶桃想了想還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對方那比之原來寬厚的不少的背:“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日夜里?!?/br> 陶桃伸出手推開了黏糊在她身上的少年,板起了臉:“好啊,回到盛京第一件事不是回府看看母親,竟是巴巴的跑過來找你的建安哥?” 歷昊哲那顏色愈發深了的臉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撓了撓后腦勺:“我這不是受人之托嘛……得過來和建安哥說說港口那邊鋪面的進展情況不是?” 笑著搖了搖頭,陶桃并未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那你回來可曾聽說咱們府上發生的事?” 歷昊哲收起了笑容:“建安哥都與我說了,萬萬沒想到父親竟然被那女人迷惑成這副模樣!要是我在家……要是我在家……我定然要掐死她才能解心頭之恨!” “年紀輕輕,戾氣這么重,看來你還是得跟著你建安哥好好學學,動不動就要掐死人,不知道會吃人命官司的嗎?”陶桃坐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現在我可不是什么威武將軍夫人了,沒能力替你解決這么大的事兒?!?/br> “母親……”歷昊哲的目光看起來十分的擔憂。 “你出去歷練也是好事,我向來知道你不喜歡仕途一路,所以便讓你做這些感興趣的事,你高興就好了?!闭f著,陶桃喝了一口茶。 歷昊哲沒說話,但是心中總覺得自己的母親好像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什么,明明前一天還對他沒完成課業而生氣不已,第二天就能同意他和建安哥的商船一起走?怎么想怎么覺得玄幻,不過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好,不但讓他做了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情,還保護他遠離盛京的是是非非,不讓他沾染上一絲一毫的臟污。 “我聽建安哥說,母親您有意去青州……”歷昊哲坐下了小心翼翼的問,總覺得要有什么大事發生,要不好端端的從盛京去到青州做什么? “嗯,你父親這回若是不能官復原職,那么青州地界兒挺好的,有你外祖和舅舅在,生活總能輕松些?!碧仗艺f道這里頓了頓,挑了挑眉才繼續道:“若是你父親以后還依舊能馳騁沙場,老了辭官了也總得找個好地方,青州山清水秀,四季如春,對于他那一身傷病十分的有好處?!?/br> 看看她多替對方考慮,簡直要被自己這幅賢良淑德的模樣給感動哭了。 孫建安聽到這話,唇角翹起,一雙略微有些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些許興味,隨后轉向了歷昊哲的方向:“夫人上次想談的合作我完全沒意見,您呢不僅出錢,主要的想法也是您提出來的,我們可不能占您的便宜。不若就讓昊哲與我一起去青州,這樣夫人也放心,有人瞧著我可不會拿著那么多銀錢消失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