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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后背,陶桃拿起一旁的帕子遞給了女人:“剛生完孩子,仔細著眼睛?!?/br> 翟姨娘用帕子擦了擦臉,勉強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道:“小蘿一上前,那喬姑娘就突然尖叫了起來,非說小蘿弄疼了她。天地良心,小蘿只是伸開手臂作勢要攔,碰到沒碰到!夫人,您說這不是訛人嗎?” 那小蘿只是個姨娘的丫鬟,翟氏又不受寵,加之喬思秋風頭正盛,只要不傻又豈敢真的冒犯。 “喬姑娘那么一叫,我便懵了,小蘿也是那么僵在原地不敢動。誰知道原本趴在榻上的老爺卻不知何時掙扎著起了身,上前一腳就將小蘿踹到了一旁,撞在了桌角上,登時便額頭見了紅,有些昏迷的模樣。夫人,您也是知道老爺的力氣的,可憐小蘿……嗚嗚嗚嗚……”翟姨娘想著心中難受,再次淚崩:“光是踢了也就罷了,誰讓跟了我這個不懂事的主子呢,可是老爺竟還讓人將她扔去馬棚自生自滅,夫人,外面下著大雨我怎么能忍心呢?便上前攔住,不讓小廝碰她。那小廝瞧我大著肚子自然畏手畏腳不敢動作,老爺卻突然上前來,一腳將我踹到了一邊!” 陶桃聽到這里眸子略微睜大了一些,默默地咬緊了牙根。平日里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感情真遇到事情了依舊神氣的不得了??! “老爺就算不顧及這么多年的情分,可是我這肚子里到底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怎么能……!”翟姨娘覺得心都碎了:“可是婢妾到底不能說是老爺踢得我,只得……” 只得幫著遮丑胡編亂造唄,左不過喬思秋現在有歷文澤護著,誰敢動人家半根汗毛?陶桃覺得荒謬至極,這些女人腦子里的回路不知是什么個構造,鬧成這樣竟還想著顧忌男主的名聲?! 歷文澤還真的就像原著中說的一樣,對女主喬思秋的感情感天動地,日月可鑒,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啊。為了女主對自己親生的種都能下得去手,陶桃還真不知道這種人到底有沒有所謂的道德,責任和良心?當真是滿腔柔情只對一人,負天負地就是不負你。 瞇了瞇眼,陶桃上前坐在榻邊將翟姨娘摟在懷里,對方的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仍舊痛哭著。她嘆了口氣:“老爺的心現在完全就是偏的,你以后也不要招惹那位喬姑娘,離得遠遠的就好。這回你也有了哥兒,以后算是有了依靠,好好的將他撫養成人才是正事。我也不能保證別的,只能保證幫著你,等到哥兒長大了就好了?!?/br> “謝……謝……夫人?!钡砸棠镅劭粢粺?,留下了更多的淚水。 “謝我做什么,只是我必定要失信于你了,當初你剛懷上的時候我曾許諾替哥兒去求了文舒郡主,讓他拜到李夫子門下,如今看來是做不到了?!碧仗矣行?。 現如今歷府的形勢不佳,又不確定以后歷文澤到底能再次翻身,自然是同文舒郡主搭不上話兒了。再說了,她也壓根沒想讓那威武將軍府恢復到往日的榮耀。如果一不小心讓這種冷情冷性不是人的玩意兒再次爬上去,她們后院這幾個女人,就真的倒了大霉了。不弄死她們都算歷文澤突然心善,要為喬思秋積福。 好不容易將本就精神狀態不好的翟姨娘哄睡了,陶桃出門就直往歷文澤住處去了,因為對方自受傷開始就住在劉氏的院子里,所以到現在還沒來及折騰出來,她也不準備讓對方折騰出來。留在這院子里挺好的,喬思秋還能每日里聽到劉氏那無比美妙的咒罵聲,提神醒腦。歷文澤就是再混蛋也不敢真的對自己親生母親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要不然他就是真的不想重新馳騁沙場了。 進了院門就瞧見跟在劉氏身邊許多年,也已經五十多歲的那個顧婆子正在廊下與小丫頭們面向著歷文澤那間屋子的門口閑聊,那門口站的正是一直跟在喬思秋身邊伺候的粗鄙婦人,顧婆子著實看不上對方身上那種寒酸勁,便大聲的指桑罵槐。 見陶桃進來,顧婆子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堅持著罵完了最后兩句,然后才笑著迎上來:“夫人?!?/br> “母親呢?”陶桃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問。 “老夫人剛剛才說要歇下,要不老奴進去看看?”顧婆子顯得很殷勤,她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自然是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什么意思,對于劉氏不喜歡的人那她更是八百只眼睛都看不上。 “不用了,我也不過就是順便想和母親問個安,告訴她一聲翟姨娘和哥兒一切都好,省的她惦記的慌。既是睡下了那就不要吵醒母親了,昨夜都沒有休息好?!碧仗掖诵械闹饕康挠植皇莿⑹?,所以這些話由旁人告訴也是一樣的,隨后她壓低了聲音:“母親可是罵累了?” 顧婆子哈哈一笑,隨后擠眉弄眼:“老爺護著的緊,老夫人又不好真的同他傷了母子情分,只能喊叫兩句,要不然豈不憋壞了?” “您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時不時的也要勸著她點,年紀大了不好總是置氣的,老爺喜歡也就罷了吧?!碧仗乙荒樫t淑的勸解了兩句,隨后就邁開步走到了歷文澤那屋子的門口。粗鄙婦人抬眼看了看她,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攔著。與她一起站在這里的是歷府的家生子,自然聽得也是陶桃的話,見粗鄙婦人似乎有阻攔主母的意思,急忙用身體將其擠到了一邊,殷勤的打了簾子將陶桃送了進去。 粗鄙婦人手腳并用的將這丫頭推到一邊,怒目而視,換來的卻是小丫頭一聲輕嗤:“不過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要不是……”想著說這話興許會被屋子里的人聽了去,便適時的止住了話頭,將白眼翻上了天。 粗鄙婦人本想爭辯一下,余光卻看到顧婆子他們幾個正往這邊看,生生的將一肚子臟話咽了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開了口這些人她可是扛不住。 屋內。 陶桃剛進來就聽到了一些嗯哼嗯哼難以言喻的聲音,繞過大塊的木質屏風一看,榻上兩個人纏的死緊,啃的十分忘我。至少以歷文澤那敏銳的聽覺,剛剛她進院子就應該被發現了的,愛情使人遲鈍,這話沒錯。 雖然男人臀部的傷口使得他的行動大大受限,主要的事情可能辦不了,但是絲毫不影響二人其他一些使感情升華的活動啊。就是摟抱的動作看起來別扭一些,其余問題不大。 最終在她歪著頭站在這里幾息時間之后,床榻上的人終于發現了這個外人的存在。喬思秋嚇得一激靈,嚶嚀一聲直往歷文澤的懷里鉆。歷文澤則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壓住了屁股上的傷口,疼的變了臉色:“你來做什么!” “老爺這話說的,我不是每日都來看看你的恢復情況嗎?這是為人||妻的本分?!碧仗椅⑿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