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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春風也不啰嗦,接過云暮笙的劍掂了掂,試了試分量,又在空氣中比劃兩下,用著還算順手,便沖著祝玉陵喊道,“來吧?!?/br>祝玉陵拔了劍,臉上笑得陰陰邪邪的,“小春風,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br>春風自信地笑,那是屬于少年人特有的驕傲“你還是讓你的仆人在屋子底下好好接著你吧?!?/br>祝玉陵但笑不語,劍光迎著朝霞升起。春風眼神陡然一變,第一招便用了自己最為精通的碎帛,直逼祝玉陵而去。一陣凌冽的劍風鋪面而來,祝玉陵微微一笑,“正好試試昨天剛學的劍法?!?/br>一招回雪以柔克剛,輕松化解了春風的招式,祝玉陵的劍在電光火石之間馬上就要扣住春風的脖子。春風身形微微一閃,正要用移形換影之步使出那招天龍貫風,未料祝玉陵出手太快,他重心還未完全穩定,又一招便已迎頭劈來。春風的招式硬生生被打斷,他反手用劍一擋,只能被動地借力化力放過這一招。然而屋頂的琉璃瓦上凝結著清晨的露氣,還有點點青苔,移形換影之步一被打斷,春風一時間難以找到重心,又硬著頭皮接下這一招,腳底一滑,已是站不住。還未來得及穩住身子,便已滑了下去。云暮笙看得認真,春風求勝心太過,反而讓他的招式里漏洞百出輕輕皺了皺眉。瞧著春風將要滑下去,正想起身去接住春風,又驚覺兩人正在比試,微微起身的動作被他悄然按住。短短幾招,便已分了勝負。祝玉陵手持長劍,嘴角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小春風,看來你還是不行啊?!?/br>不料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從屋檐底下一躍而上,“誰說我不行了!”“我未落地,比試還未分出輸贏,那便可以繼續?!?/br>眼神里帶著不可言說的倔強。祝玉陵勾起嘴唇,“那就繼續吧?!?/br>三招兩式,劍與劍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映襯著園林里鳥兒的高低鳴叫,頗有幾分此起彼伏好不熱鬧的意味。數招下來,春風依舊落了下風,手中的劍已被祝玉陵的劍死死扣住,動彈不得。背后無倚靠之物,若是微微一仰身,或是祝玉陵微微一用力,春風必輸無疑。少年不服輸的臉就在身旁,眼神狠狠地橫著他,即使被壓制到無法動彈,也不肯開口認輸。祝玉陵看著因為用力微微漲紅的臉有些心癢難耐,白里透紅的皮膚似乎在提醒著他這張臉捏起來的手感有多么的棒。鬼使神差的,祝玉陵竟伸出了一只手去捏了捏那張微微泛著紅的笑臉。春風下意識躲,卻躲不過,趁著祝玉陵騰出手之際一把推開他的劍。半步停留在在屋檐之上,已然失去重心。春風卻就著這半步的距離,半步懸空,在屋檐上滑出移形換影之步,直逼祝玉陵面門。祝玉陵還停留在那柔軟的觸感之上,幾乎未做反抗,只用劍微微一擋,便被春風的劍撂下了房檐。與此同時,重心不穩的春風也一腳滑下房檐。“不錯啊小春風,我先落地,你贏了?!?/br>春風從地上爬起來,云暮笙也從屋頂上下來了,看著春風皺著眉頭,“你做得還不夠?!?/br>“夠了夠了!”祝玉陵攀上云暮笙的肩,“快去收拾東西吧,我還有些東西要送給春風呢?!?/br>春風癟著嘴,明顯不開心的樣子,誰輸誰贏大家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云暮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他,在云劍山莊時有時甚至更嚴厲。可他就是覺得莫名不爽,昨天云暮笙給祝玉陵指導劍法的時候可沒有黑過臉。兩人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祝玉陵才出來相送。把一個小包裹交到春風手中,神神秘秘的“小春風,你可得好好拿著,這里面可都是寶貝?!?/br>春風對寶貝什么的不怎么感興趣,伸手就想還回去,“拿著吧,不拿你會后悔的?!?/br>春風嘟噥著,“什么東西這么神神秘秘的?!闭f著就想要打開包裹。祝玉陵卻按住了他的手,“哎!現在別打開,等會兒上路了再說?!?/br>說著又遞給云暮笙一枚章,“這個是送給你的?!?/br>☆、第三十五章兩人算是踏上了回程的路。走之前祝玉陵好心地問他們要不要馬,畢竟騎馬回去會快很多。春風自然是樂意啊,劍客嘛,一襲白衣一把好劍一匹寶馬便可以走天涯了。更何況,他還從來沒有策馬奔騰過呢。于是眼巴巴地望著云暮笙,希望他能答應,卻心碎地看見他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不了?!?/br>春風一張小臉頓時拉得老長。為此他一路上嚷嚷了許久,“為什么不騎馬!”“為什么不讓他給我們找兩匹馬!”“騎馬多快??!咯噔兒咯噔兒就回去了?!?/br>云暮笙只淡淡回答他,“怕把你的屁股顛碎了?!?/br>“我才不怕!我就要騎馬!”“沒用了,咱們離侯爺府已經遠了?!?/br>春風回以一個埋怨的眼神,癟著嘴“我都沒騎過馬!”“所以你也不會騎?!?/br>春風才不管那么多,邊走邊大聲嚷嚷,“我要騎馬我要騎馬我要騎馬!”小孩子般的舉動引得路人好奇的目光。云暮笙不搭理他,一般來說以他的性子這個時候都會生一會兒悶氣。新鮮勁兒一過,也就沒事兒了。當然,春風發脾氣的最直接手段便是甩手就是一顆藥丸子。昨天在侯爺府制的藥毒性十分劇烈,沒過一會兒,云暮笙便停住了腳步,冷汗涔涔臉色蒼白。春風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頤指氣使地看著他,“哥,把他剛剛送你的東西給我看看?!?/br>云暮笙看著他的樣子頗為孩子氣,雖然全身都不舒服,心里卻發笑,把那枚印章給了他。春風看著云暮笙虛弱的樣子又有些不忍,手指一彈,解藥又悄悄飛了出去。春風給云暮笙喂藥丸子的事,云暮笙從來沒放在心上,就像小孩子為了要東西撒撒嬌一般,反正一定是會把解藥給他的。印章用一個蘇繡的錦囊裝著,白色的錦緞上繡著青色的竹葉,青翠欲滴栩栩如生。春風取出印章一看,雖然不懂,卻也看得出那塊石頭應該很好。這石頭約莫二指寬,顏色如玉般通透溫潤,卻沁著紅柿般的紅色,好似血縷飄于白色綾緞間,且石頭并不似一般那樣冷冰冰的,帶著微微的熱度,讓春風也覺得驚奇。章頭雕著一只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