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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關系很好的樣子,又想出去打斷他們,又不想出去看云暮笙什么時候才會注意到他。他一邊用力搗著藥材,一邊不滿地想,云暮笙是我哥,又不是你哥,憑啥教你。等到夜幕將近,別扭的春風又伸頭去看他們倆人,這么晚了居然還在練劍嗎!結果一伸頭才發現,院子里面早沒了人影。春風一愣,左看右看都沒發現兩人,驚訝地推門出去,院子里空曠安靜,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圍著院子里的房間找了一圈,春風也沒找著兩人去了哪兒。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小丫鬟,“祝玉陵和我哥呢!”那丫鬟也只小心翼翼地說,“不、不知道……”春風第一次覺得有些煩悶,云暮笙去哪兒居然沒有帶上自己,而是跟著祝玉陵一起。他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四處尋找云暮笙。想到今天祝玉陵逗他的話,不會是云暮笙真的嫌他煩了,把他留在了這里,自己一個人走了吧。就像當年他被賣給云暮笙一樣,也許他又被云暮笙賣給了祝玉陵。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春風顯得愈發焦急,云暮笙拋下他一個人回了云劍山莊的念頭越來越深,焦躁感涌上心頭,找不到云暮笙的春風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他在院子里開始狂躁地大喊大叫,“哥!哥!”云暮笙此時正在房頂上和祝玉陵喝酒聊天,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祝玉陵自然又很多話想和云暮笙說,還有關系到莫春風的事。聽到春風驚慌的叫喊,云暮笙心頭一驚,三兩步起身便從房頂上跳了下去。看到云暮笙一瞬間恍若天神一般降落在他面前,春風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沖過去抱住云暮笙,“哥,不要再把我賣掉,不要了?!?/br>抱在懷里的春風顯得異常柔軟,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云暮笙心頭一軟,他揉著春風柔軟的發絲,堅定而溫聲地沖他說“不會?!?/br>春風如同一頭被悄然安撫的狂躁小豹子,他差點哭出了聲。祝玉陵也從房頂上縱身一躍,跳到了兩人面前。“嘖嘖嘖,小春風你怎么這么脆弱啊?!?/br>春風這才在云暮笙懷里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紅紅的眼眶似乎并沒有什么殺傷力。這時候的他仿佛不是什么小豹子,倒像是小兔子。祝玉陵看著云暮笙,“云兄,咱酒都還沒有喝完呢?!?/br>云暮笙看了一眼春風,春風只捏著他的袖子,低低地說道,“我和你一起?!?/br>那可憐模樣恍若云暮笙第一次見到春風的情景。輕功一運,三人輕輕松松上了房頂,房頂上架著一張梨木小桌,上面擺放著三兩碟涼菜,和一壺好酒。春風坐在云暮笙旁邊,安安靜靜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以往,聽著祝玉陵和云暮笙聊著天地人生和理想抱負,盡管大多時候都是祝玉陵說得興高采烈。春風腦袋枕在云暮笙的腿上,耳邊是祝玉陵滔滔不絕的聲音,天空掛著一輪彎月,還有繁星點點。他想要數清楚,那月亮周圍的星星有多少,數啊數,數著數著便忘了,數著數著便睡著了。有節奏的微鼾聲響起,祝玉陵伸著脖子往春風那里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睡著了?”云暮笙看著春風安靜的臉,點了點頭。祝玉陵仿佛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這小子,真是不消停?!?/br>云暮笙看著春風的臉笑了笑,“越活越回去了?!?/br>祝玉陵看得清楚,他無奈的笑容里分明帶著三分縱容。他輕輕嘆了口氣,“畢竟還小,多少歲了?十五了吧?”“嗯,馬上十六了?!?/br>祝玉陵將兩人杯中的酒斟滿“你眼光不錯,他的確是塊練武的料?!?/br>云暮笙淡笑“他自己不愿意練,捧著自己的藥書玩呢?!?/br>“不愿意練都能達到這水平,不錯了?!?/br>“比我還差得遠?!痹颇后涎壑袩o波無瀾,亦無驕傲之色,他只是簡單地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畢竟還小,還小?!?/br>氣氛陷入沉默,兩人都飲著自己杯中的酒,沒再開口。過了許久,祝玉陵又淡淡開口“在你身邊呆了這么久,肯定有感情了吧?!?/br>云暮笙沉默著沒說話。“要不,莫邪的事兒,要不就算了吧。你帶著春風,……”云暮笙卻斬釘截鐵地打斷他“不可能?!?/br>祝玉陵嘆了口氣,“何必呢?!?/br>云暮笙依舊沉默。祝玉陵嘆了口氣“明明是個挺理智的人,這事兒上你怎么就這么死腦筋?!?/br>云暮笙頓了頓,“不能就這么算了?!?/br>祝玉陵的眼神匯聚在春風身上,不屑地嗤笑一聲“你舍得么?!?/br>云暮笙眼睛如死水一般沉寂,深邃而看不到底,良久,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舍得?!?/br>祝玉陵端起杯子,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好!你舍得,我舍不得。你可別后悔?!?/br>☆、第三十四章三個人第二天都是在房頂上面醒來,早晨露氣重,帶著清新的濕冷。云暮笙把壓在腿上的春風拍醒,以免他受了濕氣感冒。春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愣愣地漆黑的眼珠子盯著云暮笙的眸子半天沒回過神來。“咱今天回去了?!?/br>春風一個激靈,眼睛里面立馬有了神采,“回云劍山莊了?”云暮笙臉上的笑淡得幾乎看不見,微微點了點頭。春風一個開心,忘了還是在屋頂,剛一個翻身就直往房檐底下滑。云暮笙眼疾手快,趕忙一個翻身,在春風剛滑到屋檐邊的時候將他拉住了。春風劫后余生般大大地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br>“沒事兒,這屋頂也不高,你摔下去也不會廢了?!?/br>春風狠狠瞪了一眼旁邊調笑的祝玉陵,心說不跟你一般見識,反正今兒個得走了。剛準備跳下屋頂,聽見祝玉陵又說,“春風,你都要走了,不如再比試一場如何?!?/br>春風求勝心并不強,卻總不想被眼前這人看低一眼,“比試就比試,怎么比?還是比劍?”“沒錯。你我就在這房檐之上比,誰先掉下房檐,誰就輸?!?/br>“好!”春風回答得十分爽快,“哥,你去房間幫我取劍?!?/br>“不必了,你就用云兄的赤闌劍,我還是用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