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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肩包——
她這是災民進城了?
第6章 校門口圍觀
學校門口沒有直達的地鐵站,傅靳勻拎著包,帶著林予冉好不容易擠過了地鐵上的人山人海,再也沒有力氣擠人滿為患的公交車了。兩個人吭哧吭哧地順著馬路往前走,將近十分鐘才看到學校大門。
林予冉松一口氣,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小臉上頓時一片驚訝。
六點四十五了!糟了!
學校大一晚自習一向是七點開始,而且為了防止學生怕麻煩翹晚自習,周天晚上的那節抓得最嚴,有時候院里領導都會來檢查。被抓到沒來的同學,罰寫檢查什么的,簡直苦不堪言。
林予冉做好好學生這么多年,一向遵紀守法、尊重老師、團結同學、熱愛班集體,哪兒有這樣快要遲到,有被抓翹課風險的體驗。
她一下子著了急,揪著傅靳勻后衣擺的手用了些力,迫使他止住腳步。然后急切地邁步繞到他面前,抓住他手臂,面帶慌張地半天說不出話。
“那個……我……”聲音細弱,不知道她想說些什么。
傅靳勻挑眉,看著面前小女孩急得眼里都泛上一層霧,也有些傻,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猜測道:“家里出事了?”
林予冉搖搖頭。
“忘帶東西了?”
再搖搖頭。
見她這樣,傅靳勻蹙了蹙眉,也不想再猜下去了,索性穩住心神等她自己說出來。
然后他就察覺到小女孩抓著他手臂的力道緊了緊,頭抬得更高地望著她,眼里霧氣朦朧,掩不住的急切。
聽到她說:“我快遲到了……”
“……”
好的吧,當真是一件挺讓人著急的大事,都快急哭了呢。
傅靳勻唇角勾了勾,“噢”一聲,實在不知要給她什么反應。
還沒等他有反應,小女孩就迅速從他手里拿過自己碩大的雙肩包抱在懷里,小兔子一般奮力向前面校門內跑去,步履有些許不穩,像是快要摔跤。
她的聲音順著秋日涼風由十幾米外傳過來,被風吹散,飄飄忽忽,有些聽不真切:“謝謝你啊同學……”
傅靳勻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景象他竟然想笑,唇角弧度還沒掀到最大,就看見那小女孩抱著雙肩包又跌跌撞撞地跑回他面前。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紅得不像話,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只氣喘吁吁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將雙肩包放在地上。
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開雙肩包拉鏈,手伸進去扒拉著,小腦袋也差點要埋了進去。
傅靳勻:“……???”
傅靳勻不明所以,這看起來竟然有些匪夷所思。在搞不清楚情況的狀況下,他只能保持著“懵逼但我酷”的形象。
周末下午正是學校門口學生多的時候,大一學生急著上晚自習,大二大三都約著出去玩。校門口人來人往,傅靳勻忽然察覺到有些許投到他們倆身上的不明視線。
一個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小女孩抱著雙肩包坐在他面前的地上,確實是有些怪異的。
他輕咳一聲,將鴨舌帽再往下壓了壓,幾乎遮住整張臉,然后看著她的動作輕輕地發問:“你干嘛……”
林予冉聽到這話,還有些不耐煩,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成了被注目的焦點:“你等下!”
過了幾秒,傅靳勻忍無可忍,長腿一邁就要離開。真的是,誰有功夫陪人耍雜技。
邁出的步子還沒落到實處,就被坐在地上的那女孩叫?。骸鞍?!”
他轉頭,見她已經站起來,拍拍裙子后面染上的灰,看到周圍同學走來走去都看著她,這才意識到不妥,臉一下子又紅了,帶著些羞意,還有些……別樣的嬌羞?
然后望向傅靳勻,將手里捏著的一個塑料小包塞進他手里,又著急忙慌地拉上雙肩包拉鏈,重新抱在懷里,語氣十分著急:“同學,真的謝謝你啊,這個是送你的感謝禮物,我真的來不及了,快要遲到了,真的謝謝你……”
話才說到一半,就忍不住轉身跑了,剩下的半句飄散在風里,傅靳勻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出自她口。
看著她為了不遲到,拔腿拼了命地往前跑,傅靳勻嘆了一口氣——
學校說的什么晚自習嚴抓,都是騙大一新生的啊。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竟然有點樂,視線一轉看到自己手里被塞進來的塑料小袋子,掂了掂,有點重量。
袋子裹了好幾層,一層層拆開,原來里面是一個罐頭狀的東西。他兩指用力,將這罐頭一手提起來,就看見罐身大紅色包裝上寫的幾個字——
“古城特色米酒”。
他嘴角顫了顫,OK的,很接地氣。
將塑料袋子團成一團塞進垃圾桶,單手拎著那罐米酒,還沒走出兩步,就察覺到口袋里手機“嗡嗡嗡”地振動。
拿出來一看,還沒來得及接對方就已掛斷,他挑了挑眉,看到屏幕上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不是芥末就是章魚??赡苁悄菚涸诘罔F上,沒感覺到振動。
手指一動,回撥過去,那邊很快就接起,剛一接通芥末急得冒火的聲音大吼著傳過來:“傅哥!你他媽在哪兒??!我們在地鐵站等你這么長時間了!”
章魚也不甘寂寞地湊近,大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今晚還有比賽!”
傅靳勻心臟頓時一跳,怪不得今天總感覺忘記了什么事。然后他極緩極緩地開口,聲音極輕極淡,好像剛出口便歸于沉寂:“我在學校門口……”
芥末、章魚:“我cao?”
——
時間太緊,林予冉沒回宿舍,直接到了教室??删o跑慢跑到教室時也已經七點十幾分,遲到了十幾分鐘。
然而,當她看到教室里零零散散坐著的十幾個同學時,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是說嚴抓嗎?不是說被抓到要寫檢查會處罰嗎?所以她這么累死累活地跑過來是為了什么?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趕緊找了個空位坐下,將雙肩包放在另一半桌子上,這才覺得輕松了些。
拿出手機給陳叢女士報了平安,順便抱怨讓她以后不要再給自己帶這么多東西。真的太累人,要不是那位“大海之子”,她早已累死在半路。
不,應該說地鐵都上不去。
趴在座位上緩了一會兒,才有力氣抬頭環視教室一周。十幾個同學干什么的都有,看電視、看、打游戲,都是剛從高考壓迫下解放出來的大學生該有的樣子。
李栗和喬溪溪都沒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有郭瑾坐在角落里,帶著厚厚的眼鏡,埋頭寫著什么東西。
她輕手輕腳蹭到郭瑾旁邊座位上,湊近她:“寫什么呢!”
郭瑾似乎沒有察覺到她過來,被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