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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找過你沒有?”我啞然,苦笑,“咱能換個話題嗎?”我截住他話頭,“景溪最近幫我很多,謝謝?!?/br>宋祥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覺得景溪怎么樣?你不會看上他了吧?”我哭笑不得,看他眼里全是調侃,強調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景溪能力這么強,來幫我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他聳了聳肩,“他能力是很強。我先生說他算是難得的好苗子,不過也沒辦法,都是被逼的?!?/br>看我好奇地盯著他,他繼續,“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先生本家是景家,后來自己來上海打拼,算是半脫離狀態,聽他說,景溪是過繼給景家大伯的,他大伯沒孩子,景溪大概3歲的時候跟了他,但后來他大伯老年得子,有人勸說著把景溪送回去,但據說景溪的生父是離世的老戰友,又說景溪的生父身份重要,傳言頗多,這種家族總有些秘辛,他大伯也就一直養著,但總有人打聽,更何況親生的和過繼的到底不一樣,他大伯不缺錢,又想有好名聲,干脆把景溪送出國,眼不見為凈,說讓孩子受更好的教育,”他冷哼了一聲,“那么小個孩子,一個人在國外,從小念到大,萬幸沒長歪?!?/br>短短幾句話,我聽得心都揪起來,神色也安靜下來。后面還扯了些別的,我卻始終提不起精神。我不是可憐他,我想他他不需要別人的可憐,我只是心疼,心疼那個總讓我多考慮自己多一點的青年。宋祥原先打算送我回家,我卻改了主意,說有東西落在公司,先回去拿一下。他不疑有他,讓司機送我,我道謝,讓他回去好好休息。我只是,想看看景溪還在不在。辦公樓里空空蕩蕩,偶有幾間辦公室會議室敞亮,我瞄一眼,是他那幫團隊,三三兩兩,大概累極,形象全無地躺在會議桌上小瞇。我徑直走向景溪的辦公室,燈還亮著,他窩在會客沙發上,長手長腳被迫縮在冰涼的沙發里,很是作孽。我輕輕調高空調溫度,又從休息室拿了毯子,剛給他蓋上,他就睜開眼,一把扣住我手腕,看到我很快松了手,聲音暗啞,“你怎么來了?”我把毯子給他蓋上,“來拿東西,正好路過。怎么不去休息室睡?”他搖搖頭,看一眼手表,很是懊惱,抿著唇透著一股稚氣,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氣。他這樣子很難得,毫無防備,遲緩,眼神有點呆滯,很有意思,像貓打完盹,愣愣的。我看得好笑,問他還睡不睡。他沒頭沒腦地來了句,“本來想去接你的,聽說你殺青了?!?/br>我這才真的笑起來,“沒關系的。你再睡一會?”他搖搖頭,“餓?!?/br>我問他想吃什么?他不說話,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眼里都是期待。“太晚了,你會餓的,我給你點外賣?!蔽耶斎恢浪谙胧裁?,但我冰箱里沒什么菜。他癟了癟嘴,悶聲悶氣,“隨便?!?/br>我點了一份西餐一份中餐,他果然喜歡吃西餐,我心里嘆息一聲。吃飽喝足,他精神好了點,拿起外套說要送我回家。我忙道不用,他說該忙的都忙完了,一本正經地說要勞逸結合。這座城市的夜晚并不安靜,我看著他一路把我送回家的夜景,心里老想著宋祥說的那些話。“之前說給我帶飯還算數嗎?”他鎖車,拉著我不放。我心里軟成一片,“算數算數。但明天不行,冰箱沒菜了?!?/br>他不開心,眼里有委屈,“你騙我?!?/br>“沒有沒有。你和我上去看啊?!蔽掖叽偎攀?。他這輛車停在這里實在太顯眼,萬幸現在已是半夜。他露出一個笑,心滿意足地和我上樓。嘻嘻哈哈到6樓,門口站在傅恒,一身正裝,皺著眉,眼里有疲憊有焦躁,他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我和景溪,一下子安靜下來。第70章景溪把我擋在身后,這是一個保護性的動作,傅恒的眼里一下著了火。“傅總,這么晚了,您這是夜訪私宅?”景溪聲音很輕,大概是怕吵醒鄰居。我感激地看了景溪一眼。傅恒聲音暗啞,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我等了一晚上,打你電話一直沒回音,微信也聯系不到你,結果,門鎖也換了?!彼猿暗匦α诵?,“我能怎么辦呢?”他像只迷茫脆弱的困獸,我心里又疼又酸,低下頭,把自己藏在景溪身后,慢慢地慢慢地平復呼吸。景溪輕輕拉過我的手,“傅總,不好意思,真的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br>“小予,我錯了。對不起?!彼麗汉莺莸氐闪司跋谎?,想要伸手來拉我,“我們談談好嗎?”景溪擋了他的手,我緊緊攥著景溪的手,深呼吸一口氣,探出身子來看他,“我覺得沒什么好談的了,都結束了?!?/br>“麻煩……麻煩傅總讓一讓,”我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痛苦和黯淡,“我很累了,要休息了?!?/br>景溪拉了拉我,示意我躲到他身后,沖傅恒抬頭,“傅總,小予都這樣說了,您還是回吧?!?/br>傅恒不依不饒,景溪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傅總,您再這樣我可要不客氣了?!?/br>“這是我和林予之間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傅恒發起火來。后面的事好像突然失了控,兩人在狹小的樓道里動起手來。我原以為景溪肯定要吃虧,傅恒早年也算混過社會,下手黑得很,而且都是些陰招,誰料景溪居然完全能應付,他身手利落,還帶著一股……我立馬在心里罵了自己一下,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趁著鄰居還沒出來看熱鬧,我趕緊沖上前,硬生生擠在兩人中間,兩人都趁著這個機會往對方臉上招呼了下,我拉著傅恒的手,“你趕緊停下來!”景溪輕聲哼了一聲,我頭疼地轉過去,看他的臉,小心地看了看,“疼不疼?”他倒是很會撒嬌賣萌,完全不見下手的狠厲,“疼?!彼欀?,下面偷偷捏我的手,我猶豫了下,還是讓他捏了。我煩燥起來,景溪把傅恒擋住,我沖傅恒喊了句,“你要和我談什么?”我走向門,“嘀——”大門敞開,我示意景溪先進去,轉頭看向傅恒,“你談吧?!?/br>他的臉上也不好看,眼熱地看著景溪,自己苦笑了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行嗎?”他聲音里多了些懇求。我心里嘆口氣,留著門,“不進來就走吧,把門帶上?!弊约鹤哌M去,拖著景溪走向廚房。他一臉委屈地看著空蕩蕩的冰箱,我失笑不已,看他那張臉上被打出來的印子就有些心疼,從冷凍柜拿出一袋蝦,給他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