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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穿一件黑色襯衫,隱隱能看見肌rou線條,看到我揮了揮手打招呼。我卻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甚至還爆了兩顆痘。我心虛,不敢和他對視太久,裝作困極窩在座椅上打盹。他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好幾眼,看得我面頰發燒,才慢悠悠開口,“我昨晚喝醉了?!?/br>我挺直身子,正襟危坐,目視前方。“謝謝你照顧我,”他彬彬有禮,“給你添麻煩了?!?/br>“不麻煩不麻煩?!蔽一瘟嘶问?,居然差點手腳并用,丟臉。他勾了勾唇,閉口不言了。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昨天他他他他親了我?他帶我到國貿一帶,嘖嘖嘖真是有錢,這兒租金簡直要價到天上去。我跟著他坐電梯上樓,看著腳下這座城市,浦江兩岸高樓林立,江面波光粼粼,我也算跟著土豪有rou吃了,工作室坐落在這里真是非常非常奢侈。站在我面前這位金牌經紀人穿一身休閑裝,帶了幅眼鏡,文質彬彬,看了看我點了點頭,笑瞇瞇和我握手。景溪看了會,去隔壁打電話,留下我和經紀人單獨相處。這位赫赫有名的經紀人果然有幾把刷子,這次的交談非常愉快,他雷厲風行地給了幾本經過他初步篩選的劇本,我瞄了一眼,都是男二男三的討喜角色。一談談到晚上,才差不多敲定,景溪來敲門,說吃飯了,明天再說。去了家有名但死貴死貴的日料,我一直想和傅恒來吃,但一直和他沒湊上時間,其實現在想想,就一起吃一頓飯,真的那么難嗎?算了,不想了。景溪和這位金牌經紀人是老相識,言語間頗多熟稔。“我還在度假,這家伙,”經紀人指了指景溪,笑罵,“非讓我回來,說有個好苗子,務必拜托我帶一帶?!?/br>景溪笑而不語,給他夾了鵝肝,倒了清酒。我詫異地看著景溪,他回我一個笑。這個人情有點大,我舉杯敬酒道謝。景溪壓了壓我的手,“這酒后勁大,你抿一小口就行?!?/br>我點頭,還是喝了全杯,再敬經紀人,這次被他直接拿了酒杯,換了白開水,我哭笑不得。經紀人神色曖昧地掃過我們,打哈哈,自己也換了白開水。這酒其實很好喝,甜滋滋,我忍不住抿了一口又一口,回去的時候果然有點微醺,但心情很好,看到景溪傻乎乎地笑。他也笑,“我送你回去吧,他自己走?!?/br>我點頭上車,把頭伸出窗外,他把我拉回來,“小心點,很危險?!?/br>“今天月亮很好看?!蔽抑缘乜粗饷?。他轉過頭摸摸我,“帶你去個地方?!?/br>第68章他帶我到郊區,這么冷的天爬山也真是情調好,但我趁著微醺,一點都不冷,大腦還極度興奮活躍,一路上眼睛亮晶晶,咧著嘴傻笑。上海的山根本不算山,更何況這就是個小土坡,爬起來毫不費勁,但景色是真的好,后面就是燈火通明的城市,各色燈光非常漂亮,高大的榕樹下有簡陋的木椅子,他態度自然隨意地坐下來,仰靠,抬頭看天,我跟著他坐下來,這里空氣好,星星也多,月亮很亮,我安靜下來,放空自己。我其實很喜歡這種時刻,更喜歡他這種態度,我見過他彬彬有禮和人周旋的精英樣,也看過他酒醉亦或裝醉時讓人心疼的樣,但我更喜歡他現在這樣,非常放松非常隨意,我們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一句話都不必多說,氣氛融洽又安逸。我一直都知道他有錢,他常開的車是幻影,我還見過他的一輛AM,更別提在國貿大手筆租下一整棟樓,分了一層給我做工作室,他身上的衣服一看料子就知道是高檔貨,有些還查不到牌子,我也偶爾見過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助理亦或保鏢,神出鬼沒……我猜他不僅僅是有錢那么簡單,周身氣度騙不了人,他在我面前裝得人畜無害,懶洋洋,像吃飽喝足的大貓,到了人前就是十足的掠食者,脊柱弓起,豎起尾巴,露出鋒利的爪牙。所以他帶我來這里,我覺得舒服,我覺得我們是平等的,享受這風、這月、這星、這一切的景。我其實一直都很謝謝他,謝謝他給我帶給我事業上的機遇,也謝謝他在我最糟糕的時候帶給我的感動,更謝謝他靜靜地帶我來看這漫天繁星。他半瞇起眼,嘴角帶著笑,我轉過頭,“謝謝?!?/br>他勾了勾唇,只是笑,不說話。我松了口氣又有點失落,我現在才真的確定,這一整天他好像在疏遠我,不再有若無若有的肢體碰觸,也不再開玩笑逗我。風吹得我心里空空蕩蕩,忍不住縮了下脖子,他起身,像是怕打擾了這夜色,聲音清清淡淡,“回嗎?”我點頭,跟著他身后。如果疏遠是他想要的結果,那我自然全力配合。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對我這么好。第69章我還在之前的劇組做收尾工作,間或參加幾個面試,經紀人問過要不要給我安排個助理,我啞然失笑,要什么助理,有手有腳暫時不忙,啥活不能自己干?他笑了笑,“等忙了再給你找個吧?!?/br>景溪倒是真的忙了起來,偶爾在公司撞見幾次都是形色匆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蕩然無存,身后跟著幾個助理,大步流星,一邊走一邊匯報。我看了這么久,算是認出了常年跟著他的兩個女助理,瘦、高,常年穿職業套裝,高跟鞋又細又長,妝容精致,走起路來疾步如飛。他帶的團隊都是青年才俊,常春藤高校,一大半都是雙學位,高大俊朗,精力充沛,偶爾忙到半夜一杯咖啡下肚,又是一條好漢。我是看得嘆為觀止,佩服不已。那天我劇組補完最后一條,已是晚上,徹底收工,導演很是滿意,拍了我好幾下,很是感慨,我道謝離去。有點悵然若失,又有點不舍,這個劇組算是我呆過最和諧、學到東西最多的劇組,中間又發生了這么多事……寒風吹得我一個哆嗦,其實沒有助理有一點很不好,就是得自己回家,尤其是片場常常在偏避的郊外,晚一點收工地鐵早已停運,又喊不到車,常常只能碰運氣打車或者高價喊車,我剛要拿出手機——“滴滴——”一輛車的車燈閃了閃。我好奇地看過去,宋祥沖我招招手。我驚喜不已,“景哥!”“恭喜殺青?!彼麕臀依_車門。他說自己明天也要補拍,今晚剛回來,聽說我殺青,干脆來接我,我很是感激,連忙道謝。大概在黃土高坡拍戲真的很受罪,他大吐苦水,聊了一陣,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