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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棲息在此的野生鳥拍翅的聲音。韓景宇抬頭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那一槍是劉孜錦開的,他跟韓景宇一樣,橫穿了大半個林子才看到了一只野兔子,不過他站的地方開闊一些,連瞄準都沒有就開槍了,但是他也不想想,能從那么多槍桿子下留下來的野兔子鬼精成什么樣子,他那一槍別說連兔子了,連毛都沒打到。“cao!”劉孜錦啐了一聲,手上的槍桿泄憤似的把周邊的灌木都抽的直掉葉子。權勻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本來鐘源叫他們出來,他就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了。他走了這么久了,也沒想著能在這林子里找到什么吃的,現在只等著黃昏時候回去。韓景宇從那荒僻的地方退出來了,現在是中午的時候,他挑了一個干凈一點的地方,把口袋里的無花果掏出來,用袖子擦了擦就坐在那里吃。他現在坐的地方是道路旁邊,這林子里雖然有許多條橫貫的小路,但都是從一條道上衍生出來的,再加上林子也不算大,權勻他們一路居然也摸到這里了。現在差不多已經要到正午了,太陽毒辣的很,這林子有樹木蔭蔽,倒也陰涼的很,韓景宇背后正是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韓景宇頭上的帽子已經拉下來遮到了眼前,槍被他橫在懷里,儼然是正在睡覺。他居然睡得著。劉孜錦是不喜歡他的,看到韓景宇在路邊睡覺,眼睛就是一亮,但是不等他動作,旁邊的權勻就已經伸手攔住了他。權勻攔著他又后退了好幾步。“你干什么?!”劉孜錦跟權勻的關系也只是互惠互利,他雖然家勢不如權勻,但也完全沒必要向那群跟在后面的人那樣趨炎附勢。“別過去?!睓鄤虻拿遍苷谜谧×怂拿加?,削弱了他斜飛的眉所帶來的凌厲感。劉孜錦一下子露出了扭曲的譏諷神色。權勻薄唇一掀,手按在劉孜錦的肩膀上,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傳入了劉孜錦的耳朵里。而劉孜錦激憤的神色也慢慢平復下來,亦是露出一個十分惡毒的笑容。第48章記仇韓景宇這一覺睡的有些沉了,迷迷蒙蒙的時候乍聽到了槍聲,那槍聲一陣接一陣,且這槍聲還離他不遠,韓景宇驚醒過來,在同時抓緊懷里抱著的槍,他維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了,兩條腿都麻痹了,按在地上舒展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權勻他們一行人早就離開了,地上又是那干巴巴的黃沙地,風一吹連腳印都看不見。但剛才那槍聲,卻是明明白白的就在身邊。韓景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卻又突然聽到了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來的也很快,幾乎沒到一會兒,就見到路寒祁帶著一幫子的人出現了。他們都是被槍聲吸引過來了。路寒祁到了近旁,才看到站在樹下的是韓景宇,且還是落單的韓景宇,周圍也沒有別人,幾乎就是在一瞬間他心里就有了打算。韓景宇看到他目光變動,在同時就把槍舉了起來。但那韓景宇速度再快,動作再穩,那槍里也是沒有什么威脅的散彈,就那一槍正中路寒祁的肩胛,擦破了衣服,只流了一點血,路寒祁中了一個散彈,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接著韓景宇落下的槍聲開槍了,他槍法不比韓景宇好多少,但是他對的地方是韓景宇的臉,那一槍要是正中臉上,就是散彈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韓景宇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時伸手把眼睛擋住。路寒祁反應更快,“射他的眼睛!”他身后都是跟他廝混的人,聽到他說的話,一個個動作飛快的把槍舉了起來。他們這一次出來,連個兔子都沒見到,所以才在方才聽到槍聲的時候以為是這里的人見到了什么大型的野生動物,一個個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的。路寒祁還記著上次的丑,這次在野外遇到韓景宇,只想著好好將他收拾一頓,他也本是少年心性,雖然心思不若權勻他們歹毒,卻也是好不到哪里去。韓景宇身手太好,他怕制不住他,就在一開始用人數占了個先手。路寒祁那一槍打在韓景宇的虎口上,他虎口所遮擋的位置就是鼻梁,如果那一下打中了,怕是要連累的廢一只眼去。韓景宇又往后退了幾步,他現在遮著眼睛,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路寒祁看著韓景宇現在這躲閃的模樣,裂唇一笑,一槍點在韓景宇的膝蓋上,雖然沒什么殺傷力,卻還是叫韓景宇站不住,一下子單膝跪了下來,路寒祁就乘著這個空檔沖過去,一個槍托砸在韓景宇的后脖頸上,讓那本來就站不穩的韓景宇一下子栽倒了下去。看到韓景宇倒下去,路寒祁更是乘勢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用自己的重量壓著不讓他起來,“過來!把他給我壓住了!”跟著路寒祁的一群人看著他制住了韓景宇,一個個都餓虎一樣的沖了過來。他也不想想,他們是能制的住韓景宇的嗎?韓景宇一個手肘抵在路寒祁的小腹上,叫那路寒祁一下子痛的眼前發昏,差點就要栽到一邊,那些趕過來的人看到韓景宇已經要掙脫了,馬上幾個沖上去,按手按腳不叫他能再動。路寒祁被那一手肘撞的血氣翻涌,抬腳就要往韓景宇身上踹。那些人為了壓住反抗的韓景宇,一個個就差整個人都壓上去了,路寒祁那一腳正踹到一個人的手肘,那人痛叫一聲,沒按住韓景宇的右腿,叫那韓景宇又一腳將另一個人踹翻過去。路寒祁看到他這么掙扎,心里原本只是想給他一個小懲的念頭就被更大的怒火壓下去了,不管不顧的抬起腳就要往韓景宇頭上踩,那些個才又撲上來壓住韓景宇的人見到路寒祁的舉動,連忙開口阻止,“路少,別!”路寒祁怎么會聽他的話?那一腳眼看著就要踩上去了,一直被壓在地上的韓景宇突然身體一震,硬生生的轉過頭來,那樣兇悍的目光叫路寒祁遲疑了一瞬間。就在那一瞬間的空檔,那個開口阻止的人才能把話說完,“路少,他臉上要是帶著傷回去,鐘源那王八蛋不就是有了整治我們的借口了嗎?”這句話一說,路寒祁懵了的腦子里就清明了一點。他本來就不是沖動的人,方才只是血氣沖上大腦,只憑著一股子意氣行事,現在經人一提點,那一腳就踹不下去了。鐘源現在缺什么?就是缺一個整治他們的借口。軍營里命令禁止內部斗毆,雖然他們都把這條例當放屁,但是這個節骨眼上,難保鐘源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