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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魚透了口氣,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下哪怕惹舒晉的事露餡了,虞米糯也不好責備自己什么。虞米糯頓住腳:“你什么意思?”有魚攤開手作出一臉無辜相:“沒…我哪有什么意思?!?/br>虞米糯繼續往前走,嘆氣道:“柏通被我惹毛了?!?/br>事情不妙,有魚懵了,攔住虞米糯:“你有沒有說我們是一伙的?”“說了,我說是你派我來的?!?/br>有魚一怔,連忙攆虞米糯往回走,生拉硬拽把他拖上船:“你現在回去,跟柏通說你是跟舒晉一伙的?!?/br>“嗯?”虞米糯雙眼發亮,模樣恍然大悟,舉起大拇指贊嘆,“有見地!”有魚自豪道:“就是嘛,一舉兩得?!?/br>虞米糯臉色忽然一冷,伸手掐住有魚耳朵開罵:“你當柏通無知嗎,你這腦袋怎么就不得勁呢!”“哎哎!”有魚蹭開虞米糯的手,揉著辣疼辣疼的耳朵,“我這不是想讓你回去跟他道個歉嘛,我請你去替我說好話,這下弄巧成拙,萬一他厭屋及烏,明天不待見我怎么辦?!?/br>虞米糯倚靠在船木上,深邃的眼睛仰望星空像看一幅未來的畫卷,面色無奈:“我正是勸他歸順我們才惹怒他的,總之咱沒戲了?!?/br>有魚的希望一下子落空,癱倒身子靠在虞米糯身旁,失落道:“那他看中了誰?”虞米糯傍住有魚肩膀,寬慰道:“亦不是說看中誰看不中誰,有一種優勢叫親戚關系?!?/br>“哦,懂了?!庇恤~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一開始就沒戲,還瞎折騰,不過知道了也好,反而輕松了,總之已與柏通無緣。有魚好奇道:“那誰跟柏先生有親戚關系?”“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br>“無奈呀無奈,今晚收拾東西,明天好打道回府?!庇恤~站起身,拍拍屁股要回房。“坐下來!”虞米糯突然一聲嚴厲的怒喝嚇得有魚一屁股坐到船板上?!坝衷趺戳??”“雖說他不會選你,明天你也該去見他,多跟文化人交涉虧不了你?!?/br>“你這語氣怎跟我老爸似的,”有魚不解,“我去了不是白搭嗎?!?/br>“我今天教你一個道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在‘道’面前,親戚關系就是渣渣?!?/br>有魚豁然開朗:“祖父,你的意思是叫我挖墻角!”虞米糯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br>“那我怎么挖?”虞米糯使出他那豐富的肢體語言,身臨其境地演給有魚看?!皳Q上你迷離的眼神和厚顏無恥的嘴臉去沖他微笑,像這樣?!?/br>“咦~”有魚看著這“婆娑”的畫面,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臉嫌棄,“我才不以色侍人!”第116章次日“宸王對老夫有何意見不妨直說?!卑赝ū挥恤~“婆娑”的眼神盯得發麻。有魚作晚入床的姿勢不對,導致今早起來魚頭歪斜。諸王輪次進書房與柏通暢談,有魚有幸是第一位。在本該千金不換的“*”時分,有魚卻“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出現在了柏通面前。若是單純的歪了魚頭還無可厚非,錯就錯在聽信了虞老賊的餿主意,亮出迷離的眼神,使得柏通對自己一陣反感。有魚一臉無辜:“柏先生,我落枕了?!?/br>“落枕便落枕,寒冬臘月的,眼睛發的什么情。老夫與宸王無話可說,宸王且回吧?!卑赝〒u頭擺手像催趕一個暴/露狂。有魚已知道了內情,老頭這會又不給面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死皮賴臉躺倒一旁,雙手枕著頭,道:“枉我以為柏先生圣賢,擇明主而侍,不偏不倚,不私不惡。豈料先生遣我走,是我不善不孝還是先生厚此薄彼?”柏通聽出有魚話里的意思,不用細想也能知道虞米糯告訴了他些什么,但他不認為自己走了私心。他一過來人,無意跟后輩爭辯什么,只平淡一句:“我柏通走的每一步皆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正不阿?!?/br>光天化日?有魚心里冷笑,這年頭若不在眾目睽睽之下,談什么光明正大?他吃過啞巴虧也受過潛規則,他可以相信柏通有正當理由,但無論柏通最后選擇輔佐誰,有魚明白自己必須把握住這個理由背后給他留下的可乘的縫隙,這是蒼鸞教會他的。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誰會相信他曾經救過蒼鸞?同樣,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誰會相信柏通大公無私?有魚優哉游哉道:“既然先生持正不阿,那我便要看看先生怎么個持正不阿法?!?/br>身正不怕影子斜,柏通亦不怕他監視:“無妨?!?/br>門童出去傳喚他人,過了三個時辰,柏通已審了四位王,并沒談什么宏圖大志,來來去去扯一些茶余飯后的家?,嵤?,有魚旁聽,無聊得快要睡著。“已閱”的王侯乘船回到客房,等待柏通次日宣布結果。眼下是紀王,閣外剩下的只有舒晉和田惢了。舒晉盤坐在軟墊上,像木樁一樣一動不動。田惢好動,在一旁看得難受,想跟舒晉嘮嗑又怕他不理不顧。門外襲來一縷似有若無的幽香,舒晉睜開靈動的雙眸向窗外探去,像干涸的魚渴望著水,心焦如焚地尋覓那縷幽香的來處,可窗外一片肅殺之景,他的眸子灰沉了下去。又靜了一陣子,舒晉再次抬起頭,他清楚的感覺到那抹香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的他的體味!舒晉連忙沖了出去,一個黑影如鬼魂飛快地穿過枯木林,然后消失在了泊船的地方,隨之一只小船離開湖岸駛向江心。門童在后面一邊追趕舒晉一邊喊:“酈王,先生喚你呢,別讓先生等急了!”怠慢了柏通,他是否會像昨天那樣遣自己走?舒晉頓住了腳,左右為難??尚〈灰啦火埌阍叫性竭h,他慌了,不能再思考什么,忙不迭沖到岸邊,伴著哭腔頤指氣使地喊道:“你回來!”然而小船慢慢地消失在了彌漫著迷霧的湖心。門童氣喘吁吁地趕來,喘著粗氣:“酈王快回去吧,先生不等人?!?/br>舒晉還怎能顧及柏通,那隨船而去的,是他的命!他拽住門童的衣袖,渴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島上除了柏先生跟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島上只有我們跟先生,還會有什么人?”門童不解道。“你看見了嗎,剛才有只船開走了?!?/br>“看見了,”門童不覺得奇怪,“估摸是船脫離了繩被風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