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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沖進大營,找出蒼鸞進行二次刺殺,直到確保蒼鸞死了為止。弓箭手整整齊齊排成三列,一列一百多人,經刺客來報得知有魚的床榻在帳里正北方。酈軍部署第一列弓箭手射擊床榻,第二列射擊榻前的桌案,然后第一列和第三列一同射擊整個帳營,三發箭襲必須保證在五秒之內完成,勢必取蒼鸞的命。有魚正磨著竹條,突然聽得帳布被捅破,“咻”的一聲,百來支箭齊齊刺破了天蠶絲被,更有十幾箭竟穿破了床榻。燭光只弱弱的晃動了一下沒有熄滅,整一套箭襲下來竟沒有多大的動靜,這需要十分精湛的手法。有魚驚恐是什么人要將他置于死地?如若他還在床上,恐怕連一聲救命都沒來得及呼喊就一命嗚呼!“突襲,有人突襲!”有魚下意識尖叫起來,求生的意識告訴他得馬上躲起來!有魚連忙踢倒了青銅鼎抱頭鉆進去,鼎壁馬上就遭到射擊,磕碰得哐哐一陣亂響,燈臺也倒了下來。幾個晏軍沖進來,當即被亂箭射成了刺猬。隨之箭聲消停,帳營里靜默了一兩秒。果然出事了,有魚戰戰兢兢地探頭四顧,密密麻麻的箭扎在地上像長出的野草。這時幾個士兵沖了進來,躍過銅鼎沖到床榻前瘋狂的捅刺,像一群喪心病狂的人魔。有魚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全身發麻,畏懼地緊緊向后縮。只聽得一個士兵大呼不妙:“床上沒人!”士兵轉身四處張望,有魚身體不禁抽搐一下,膽都快碎了。更多晏軍沖了進來,跟那些刺客殺成一團。有魚目睹了這一切,不過才三十秒!他算是從閻王手里逃過了一截嗎?有魚顧不得穩住自己慌亂的情緒,迅速爬出鼎器從帳子的一角躥逃出去。空中燃起了紅色的信號煙霧,軍營馬上震動起來。四面八方突然殺來了大批士兵,如滔滔江水奔瀉而來。晏軍來不及列陣,北面升起了黃色狼煙,然后涌出另一批人馬。幾十個魁梧的晏兵跑來保護有魚,茫然四顧。同一時間來了兩批兵馬,別說士兵,蒼鸞都不清楚情況,這哪支是敵哪支是友,還是兩個都是敵人。不論是敵是友,蒼鸞需要自保,他喚道:“給朕兵器?!?/br>士兵打開囚車的鎖,遞給了蒼鸞一把長槍。蒼鸞跳下囚車潛入暗處伏擊敵蔻,眾將士如影隨形、寸步不離。蒼鸞怒斥道:“無須管朕,且去保護那黃毛!”“臣等不從,陛下身子未愈,怎可一人應敵?!?/br>蒼鸞:“敵蔻要的是黃毛,朕不會有事,再者朕自有分寸。你們快去,違令者斬!”眾將士猶豫了一會,不得不轉去保護有魚。眼看兩方兵馬向有魚殺來,晏軍頭目嘶吼道:“擺陣,保護陛下!”酈兵極速前進,如一支鋒利的劍插/入晏軍陣營,把晏軍生生切成兩半,劍刃直指有魚。酈軍頭目望見了有魚,指著有魚大喊道:“蒼鸞在那,快殺!”。有魚恍然大悟,終于知道蒼鸞的意圖——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為什么自己就不能預料到這場襲擊!有魚這會子恨自己鼠目寸光都已經遲了,看到千軍萬馬晃眼間就沖到眼前,他焦急得像只著火的跳蚤,不知往哪里跑。慌亂之中,有魚發現酈兵居然沒有戰馬,他們居然沒有騎兵!天助魚也,有魚忙朝晏兵道:“他們沒馬,快給我匹馬讓我逃!”晏將軍想這的確是個辦法,便允道:“令三十騎兵帶陛下朝南面逃!”有魚騎上強健的戰馬奔馳離去,酈軍頭目大喝道:“搶馬,快追,必取蒼鸞人頭!”第九十一章晏軍連忙蜂擁而上,密密地堵住酈人,水泄不通。有魚是北僚數一數二的騎士,騎上快馬后如虎添翼,像離弦的箭很快沖出重圍,身后的晏軍都追及不上,如果前方無敵,眼下的確是趁亂逃跑的好時機。眼看有魚的身影快消失于視野,酈人不敢拖延半分,當即發出帶毒的暗箭將水壩一般堅固的晏軍統統擊斃,一些身手矯捷的酈兵勢如決堤的洪水,奪了戰馬就沖上去,一邊催馬一邊拉弓闊弩。又一場箭雨襲來,跟在有魚身后的晏軍立馬一字排開形成一道人墻,用身軀替有魚阻擋毒箭。晏族的士兵不怕犧牲,他們不會以性命來保護一個大晏的罪人,但他們絕不辱大晏陛下的使命。晏騎兵一個個倒下,有魚身后追隨的馬蹄聲越來越稀,耳邊聽得咻咻的箭聲源源不斷傳來。四周毫無光跡,黑漆漆一片不分天南地北,他只顧往夜色里投去,仿佛那里能把自己隱藏起來。然而縱使有魚騎術再精,酈人的毒箭還是射中了他的馬駒。只感到馬背強烈的一震,有魚雖沒有跌倒,但馬漸漸地緩了蹄子,急促地喘息了幾下后疲憊地倒了下去。有魚連忙跳出馬背,盲目地往前沖,只感知自己沖入了一片比人還高的草叢。酈人緊追而至,毒箭已經用完,他們下了馬像網一樣迅速鋪開,手持著兵器,輕快地向草叢深處圍去。“蒼鸞你逃不了了,快投降吧!”“妄你為不世大英雄,現在怎么躲躲藏藏了,是個漢子就光明正大站出來,我們也不以多欺少,一對一出來單挑!”酈人點燃了火把,叫囂起來。有魚聽到那些聲音就在不遠處,光亮也朝自己走來。他們就像一個收縮的圓,很快就能套住他。眼前的情形告訴有魚躲下去是不行了,他們肯定會亂刀把他劈死,可自己不是蒼鸞,這個黑鍋他不背!與其成為rou泥,不如及早澄清,有魚扔下武器投降,雙手舉起來:“我不是蒼鸞,你們中了蒼鸞的調虎離山計?!?/br>光亮突然停頓了下來,草叢后仿佛投來一雙雙憤怒的目光,他們疾步走近,嘴上惱怒的嚷嚷大罵:“爺爺的我們被耍了,快砍了這條蒼鸞的走狗!”澄清儼然無濟于事,有魚緊張得全身發麻,不知道往哪里退,更不知怎樣才救自己一把。不出一會,他分明看到草叢后露出了發亮的刀鋒,那些透著寒光的冷兵器殺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嚇得他連忙高呼:“我是北僚王,我是郁有魚,不是蒼鸞的走狗!”“北僚王?”大刀一揮,眼前的蒿草齊齊折斷,十幾個蒙面人出現在有魚跟前,有魚根本辨不出他們是什么人,不過有魚可以判斷他們不是匈奴,因為他們說話的語氣很地道。酈人將火把湊到有魚身前細細打量,有魚忙用手指拉開眼瞼:“你們看,我沒有赤瞳,臉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