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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本該是生活在荒漠的沙狐跟斐川是一樣是第一次見著雪,四個爪子踩進雪地里凍得直哆嗦但還是好奇的踩出了一串腳印,斐川慌里慌張的跟下去想把它抱起來,他一慌下車就沒下好,整個人不偏不倚的栽進了靳嶸懷里,他又裹著靳嶸的披風,整個人就是個黑乎乎的毛球,根本瞧不見臉。披風厚重邁不開步子,斐川想也不想的就一扯帶子脫下了披風,他追著在前頭抖個不停的沙狐,用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脆生生的喊著它蓬蓬,他走不慣雪地,而且還裹著墨色的袍子蓄著長發格外顯眼,他兩步路走出去就陷在雪里挪不動,可愛稚嫩的模樣配上急切認真的動作,簡直把城墻上趴著的一圈亡命徒看得差點燥出個好歹,活生生的就是一只被叼進了狼窩的兔子。斐川抱住快要被陷進雪地里的沙狐還沒等摸摸它的小爪子靳嶸就用披風將他連人帶狐的包了個嚴實,他又是被直接打橫抱起的,靳嶸抱著他往房里去,斐川窩進他懷里了才發現城墻上有人在看,他耳根一瞬間就紅了個透,直接想也不想的就將臉埋進了靳嶸的肩窩。凍得發抖的斐蓬蓬似乎也因此得到了啟發,它用帶著冰碴的小爪子伸進了靳嶸的衣襟里,然后明目張膽的甩著蓬松的大尾巴一頭埋進了靳嶸的胸口。第17章凜風堡鎮守在西昆侖高地,毗鄰小蒼林那處的惡人谷谷口,一直都是重兵布防的要塞之地,然而昆侖一年四季苦寒徹骨,故而凜風堡里不像別處據點那樣有條理約束,燒刀子往往是必不可少人手一份的,只有在大戰之際才有不可醉酒誤事的條令,其余時候都無人看管,眼下年關歲尾最是消遣自在的日子。靳嶸確實是回來調兵布防的,但歲末的昆侖時常風雪呼嘯,凜風堡地勢高,浩氣盟就是想趁機攻打過來也著實是有難度,所以他只需保證山下霸圖營地里的布防不出問題,除此之外就是看好山路的情況,以防雪大封路,導致物資補給送不過來。需要他親自經手處理的事情不多,只是每件事都需要盡快解決,這就注定了斐川同他初到昆侖的頭幾日里他不得不忙得腳不沾地,只能把斐川留在房里交給唐了照看著,然而這幾日偏偏一直下著大雪,斐川好奇的不行,一連幾日趴在窗口往外看,而且每每都能津津有味的看上大半個下午,有時候鼻尖被風吹得紅透了也不自知。唐了對斐川沒有半點脾氣,他想看雪唐了就給他搬凳子點炭盆,隔一個時辰給他換一個小手爐,斐川不主動要說出去,他還是從前那種乖順模樣,沒有仗著靳嶸寵他就生出什幺驕縱的意思。斐川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好,靳嶸早上一起來就勢必會先摟著他膩膩歪歪的親一頓,直到把他弄醒了,又聽上了一句含糊不清的早上好才會作罷,斐川的睡眠質量倒是很好,跟靳嶸膩歪完他還能接著睡。他們在凜風堡待了三天,每天早上都是床邊穿衣束發的靳嶸神清氣爽,摟著被角的斐川一頭埋進松軟的被褥里不出半刻就又打起了軟綿綿的小呼嚕,床下窩里熟睡的蓬蓬會在靳嶸走后立馬起身扒著床沿蹦上去,斐川睡覺的時候喜歡摟著東西,靳嶸一走他就摟著鉆進被窩里的蓬蓬,沙狐柔順而蓬松的皮毛總能讓他安生的睡到傍午。第四天的時候斐川實在是忍不住了,靳嶸早上照例將他摟進懷里一頓揉搓,親昵纏綿的親吻使得他不可避免的紅了耳尖,斐川還是臉皮很薄,他極易害羞,昨晚靳嶸回來一進屋正趕上唐了陪著他給蓬蓬洗澡,男人大大咧咧的走過來就將他徑直抱起兜進懷里,緊接著就往他臉頰上落了個算得上響亮的親吻,唐了促狹的一彎眸子顯然是見怪不怪,他自己卻悶在靳嶸懷里一直羞到唐了抱著毛沒干的蓬蓬走了。斐川的褻衣寬松,他打著呵欠自己撐著床面坐起來,墨色的發絲披在身后,有幾縷跑到身前替滑落到臂彎的褻衣遮住了他的胸口,屋里始終點著炭盆,斐川就這樣坐著也不會著涼,屋里燒得炭是最好的,是以往只有傷兵營和議事廳里才能用的好貨。地上鋪著獸皮的毛毯,斐川睜不開眼,他循著靳嶸的氣息伸腳下床,瘦小的身子極為放心的往前一撲,正好被剛穿上短衣的靳嶸彎腰兜住,獸毯長長的絨毛能將他的腳背完全掩蓋,沙狐的大尾巴適時的圈住了他的腳踝,斐川把臉埋進靳嶸懷里蹭了又蹭才依依不舍的睜開眼睛,他根本沒睡醒,漂亮的眼眸里籠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差點就將靳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晨勃又勾了起來。“靳嶸…嗯——我想,我想玩雪……想出去玩雪——”斐川的音色永遠都是軟趴趴的,興許是因為雙身的緣故,他變聲之后也還是保留著一種稚嫩和柔軟,半夢半醒時的聲音最為明顯,他打了個呵欠,溫軟的嗚咽聲和情事中的哭腔有異曲同工的地方。靳嶸差點就沒把持住,他慌忙抱起斐川的身子把他塞回床里又用被子圍上,少年人撒嬌一般的字句讓他整顆心酥得開了花,他在盡可能快的處理事務了,就為了能早點陪斐川去玩,他又吻了斐川的唇角,沿著方才吻過的地方再一次仔仔細細的描繪出精致秀氣的唇形,他順勢捧住了斐川的臉,少年細白的皮rou上還帶著一個不起眼的口水印。“外頭太冷了,你在屋里等我,我盡快回來?!苯鶐V開始愈發注意自己的形象和整潔程度,發箍束緊干爽的頭發,下巴上干凈的一根胡茬都沒有,他含著斐川的軟唇輕輕一吮,早起低啞的聲音里沒有半點壓迫感,反倒盡是能讓人安心的穩重和溫和,“應該就是中午,我陪你去玩,不然你該著涼了,小斐,你再睡會,我一會就回來,聽話?!?/br>凜風堡的廚子做得了各式各樣的野味,剛獵回來的野羊野鹿剝皮卸骨,整只整只的架火上烤,昆侖惡劣的環境使得西湖邊上秀麗明媚的秀坊姑娘也學會了裹著冬衣用匕首割羊腿吃,內城特意有一處空房專門晾rou,晾出來的rou干無論是行軍時用來應急果腹,還是閑暇時拿來磨牙當零食吃都可以。rou干極有嚼勁,唯獨美中不足的就是去不掉原始的rou膻味,斐川是個不重葷腥的人,他最多啃兩根排骨再喝點雞湯,靳嶸給他塞rou丸子都得費上點力氣,更別提rou干這種東西,后廚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知道靳嶸帶回來好生照看的人一定是得倍加小心,送了的飯食也都的的確確是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只可惜斐川吃不了。后廚并不會做他愛吃的糕點,斐川的口味太像小孩了,而且是那種零嘴糖糕吃飽了就不愛吃飯的熊孩子,凜風堡里素來以rou食為主,最多有些雜糧做的干糧,斐川吃得不合口味也不鬧脾氣,他乖乖的坐在桌前就著溫水悶頭啃餅,等到第二天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