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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斐川的意愿,斐川不愿意讓他靠近他就保持距離,而他們在一個馬車里,再遠也就是手臂的長度,車子一旦顛簸他就會伸手過去將斐川好生護在懷里。斐川的風寒來勢洶洶,他昏沉了兩天,前后能用了快十個帕子,斐川差點把鼻翼搓破,靳嶸后來實在看不下了才將他兜進懷里摟著,搶過帕子一點一點的幫他擦,斐川臊得眼淚都出來了,靳嶸其實也沒做過這種事情,他只是單純的心疼斐川細皮嫩rou的,所以擦得又輕又慢,結果還沒擦完流出來的,斐川就打了第二個噴嚏,弄得鼻涕連著眼淚沾了他一手。車里足夠暖和,斐川夜里睡下喝藥捂汗,連著難受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就明顯的好轉了,靳嶸怕他病情反復,也不管三七二十的硬是往他蓋著的被子上加了條毛毯,斐川睡得迷迷糊糊又熱出了一身汗,他將一只腳伸到被子外頭,白嫩嫩的腳心很是貪涼的蹭著車壁。靳嶸一晚上沒睡,他精力充足,而且也是擔心斐川踢被子著涼,他就一直盯著,一晚上他至少把斐川的腳往被子里塞了不下二十次,少年人抱著被角睡得踏實,因為鼻塞的緣故還打起了含糊不清的小呼嚕,斐川一個勁的把腳往外伸,靳嶸一給他掖被子就惹得他直哼哼。外頭已經天亮了,斐川還賴在被窩里不愿意動彈,靳嶸無計可施的抓著他的腳踝打算再給他塞回去,纖瘦的腳腕白皙細嫩,靳嶸心思一轉倒也打消了原來的念頭,他低頭湊過去細細端詳了一番,最終張口含住了那個看起來還沒長好的小腳趾。脂玉般光滑的腳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斐川也算是被好生照顧著長大的,他腳底沒有老繭,連一塊硬皮也沒有,每個腳趾都圓乎乎的分外白嫩,尤其是小腳趾,又短又小,看上去只是一塊圓嘟嘟的rou。斐川半夢半醒的打了個哆嗦,靳嶸用上了牙,尖銳的犬齒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腳背,細微的刺痛和溫熱的觸感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他還試圖動了動腳,圓乎乎的小腳趾立刻被靳嶸的舌尖卷去撥弄,他迷迷蒙蒙的抬頭揉眼,等到覺出來是怎幺回事的時候當即就紅透了一張臉。靳嶸非但不松手反倒還變本加厲的將他整只腳吻了個遍,斐川又羞又臊的干脆扯過被角捂住了臉,可他風寒剛愈呼吸還不是很通暢,蒙了被子之后眨眼的功夫就覺得憋,靳嶸邊吻邊笑,等斐川自己掀開被子喘氣的時候他差點笑得驚到外頭的護衛。斐川的風寒在這之后就痊愈了,唐了把沙狐送回了馬車里,斐川接過之后就一直牢牢摟著不肯撒手,他披著外袍蜷在馬車的角落里不肯抬頭,靳嶸盤膝坐在離他半尺的地方變著花的打開食盒里的夾層給他看點心,斐川難得有了骨氣,任憑他怎幺哄也不做理會。沙狐舒舒服服的蜷在斐川的懷里懶洋洋的甩了甩尾巴,他越是這樣賭氣靳嶸心里就越癢,男人骨子里的那點劣性根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斐川很快就被他環著窄腰按進了角落里,單薄的脊背被靳嶸護著,橫在腰間的手臂將他跟車壁隔開,斐川眼眸里水潤潤的,澄明清澈的眼底映出眼前人帶著笑意的俊朗五官,靳嶸十分幼稚的反復用嘴叼著糕點一塊一塊喂給他,直到把他喂到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才戀戀不舍的停下動作。靳嶸帶著斐川從洛陽往昆侖去,他備足了東西,并不打算在龍門停歇,他手底下的人腳程都快,約莫最多半月就能趕到長樂坊,斐川窩在車里也不出來,靳嶸啟程前給他準備了許多零嘴,路上也是看見什幺就買什幺,他和唐了兩個人花盡心思喂了斐川一路糕點吃食,可到頭來斐川也沒胖回來多少,小腹還是凹陷著,只有兩側的肋骨稍好了一些,看上去沒有從前那幺突兀。進昆侖的時候下了大雪,斐川精神了不少,路過龍門的時候就掀開車簾往外看,幾次都被風沙迷了眼也還是不長記性,斐川常年被楚戈留在南方,他沒見過大雪,昆侖寒冬里風雪呼嘯的時候往往能封住道路,靳嶸沒讓車隊冒險前進,而是打算在長樂坊歇一晚再走,他跟唐了剛簡單商量了兩句,一回頭就發現被他抱進屋的斐川沒了,他又趕緊出去找,結果看見斐川哆哆嗦嗦的裹著厚披風站在門口傻呵呵的仰著腦袋瞅著外頭的漫天飛雪。雪厚到可以完全沒過靴面,斐川的身子最忌諱受寒,靳嶸怕他凍著只能自己杵在相對避風的地方再將他打橫抱在懷里,斐川鬧騰的兩只手直往外伸,被凍紅的指尖上沾了兩片落雪就引得他一陣興奮,轉眼雪又大了,真正肆虐起來的風聲讓斐川縮了縮脖子,靳嶸便不等他反應直接抱著他回屋,剛把手爐塞進他手里就趕緊出來團了兩個雪球給他帶回去。長樂坊的房屋都極為耐寒,屋里點上炭火之后幾乎就覺不出眼下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斐川穿著褻衣披著靳嶸的披風,厚實的獸毛披風他根本架不起來,靳嶸按著他的尺碼給他做了兩件,可他偏偏總是穿靳嶸的從不穿自己的。狼牙垂在他的胸前,斐川的褻衣帶子沒系好,狼牙上方包裹的鑲銀被燭火反射出銀閃閃的光亮,他蓋著靳嶸的披風睡熟了,沙狐挨著他的身子,毛絨絨的大尾巴被斐川單手抓著,深金色的狐毛蓬松光滑,斐川因而給它起了個名,靳嶸起先不好意思叫,幾天之后也慢慢的隨著斐川開始叫它斐蓬蓬。靳嶸還沒睡,他想先把回谷之后要打理的事項先列出來一一解決,斐川第一次到惡人谷里,什幺都不熟悉,他肯定要寸步不離的護好斐川,不能被別的事物分神,他坐在斐川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翻看著唐了給他匯總的線報,約莫只看完了一小半斐川就湊到他腿邊順勢環上了他的大腿。斐川又夢見了他的孩子,他自小產之后夢見過很多次,只是每一個夢都很平靜,他夢見孩子是男孩,乖巧懂事,孩子的樣貌他看不清楚,但他確信孩子一定長得很像靳嶸,遺傳了異域外族的長相,高鼻深目,明明還是個軟乎乎的團子樣,但已經能看出一種小小的威風了。他不傷心不難過,反復的夢境沒有帶給他太大的情緒波動,靳嶸也就沒察覺到,斐川側頭蹭上了靳嶸的腿面,他很快就被靳嶸抱起摟進了懷里,背上有手掌輕緩之極的安撫,斐川半合上眼睛又將臉埋進了靳嶸的肩窩里,熟悉的氣息讓他從里到外都放松了下來,靳嶸的氣息于他而言像是一種癮,只有在真切感受到的時候才能讓他安心平靜。斐川自己調換了動作,他有些笨拙的分開雙腿跪坐進了男人的懷里,纖弱的腰身被褻衣遮著,大片蒼白的肌膚從分開的衣襟中暴露出來,斐川是睡得發懵,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幺,靳嶸下巴上有還沒來得及剃掉的胡茬,他伸出舌尖去舔了舔,果然被扎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