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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干凈,秀氣卻不柔弱,他只能看見路承的一個背影,高大的青年正被她揪著碎發絮絮叨叨著怎么才知道過來,林瑾的聲音也很好聽,有少女的清脆也有江南女子的溫婉慵懶,尾音里帶著吳音儂語的溫軟味道,當真是讓人很難移開眼睛。江蕪松開車簾倚著車壁坐回了遠處,他抓著身上蓋著的薄被有些想笑又有點無奈,路承身邊幾乎所有人都是這般光彩動人,年輕而優秀,他倒不是多想,只是心生感慨,路承在這點像極了他父親,明明是最懶得收買人心私下動作的那一個,到頭來卻引得旁人爭先恐后的追隨。林瑾得到路承傳信之后就一早收拾好了行李,她還留在這跟路承交接無外乎是因為巫情在信里跟說過江蕪是個很成熟的人,儒雅俊秀讓人印象深刻,她心生好奇就想著趁機見上一面,可路承看得忒緊,她只要以往車邊靠就會被路承擋回來,絲毫沒有機會。江蕪聽著外頭吵吵鬧鬧的動靜有些倦的閉上了眼睛,若說關系恐怕林瑾跟路承當真有些關聯,路承的母親同是秀坊弟子,一曲劍舞動四方,心地純善,有俠女瀟灑也有鄰家女子的可愛動人,最后落得慘死的下場,甚至連一方墳冢都沒有。他倚著車壁消沉了一會,倒也真的昏昏睡去,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待在了臥房里,臥龍坡不同于地勢險峻的日月崖,這邊據點建得早,有正廳有客房,糧倉箭塔甚至小演武場都一應俱全,臥房寬敞舒適,江蕪賴在床上還不太清醒,正值午后,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識的往身邊人懷里一縮,路承摟著他的腰心滿意足的吻上了他的額頭,手上還極不老實的捏著他臀上的軟rou輕輕揉了揉。白龍口的事務遠沒有別處那么多,路承樂得清閑自然是成天陪在江蕪身邊趕也趕不走,他傷勢痊愈,肩上留了個疤,新長出來的皮rou很是粉嫩,連同整個疤痕看上去也沒那么突兀猙獰了,到白龍口的第一天晚上路承要了兩桶熱水來洗澡,江蕪浸到桶里之后就紅著面皮趕他到屏風那邊去等著。江蕪渾身都不自在,他總覺得路承的目光能穿透一道屏風,青年的身影被燭火映在屏風中間的刺繡上,路承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影子,目光灼灼而露骨,江蕪被他氣得發抖卻又不舍得發作,他只能自己草草洗完就趕緊出來,結果頭發濕漉漉的淌著水,身上的水漬也沒擦干,穿上的褻衣不消片刻就濕透了大半,胸口兩點透過近乎透明的絲質里襯暴露出來,直看得路承口干舌燥。未到蠱發的時候,江蕪好不容易能休息路承也不舍得再折騰他,他抓著江蕪按進懷里擦頭擦身,等替他把頭發擦干凈了浴桶里的水也就放涼了,他把江蕪塞進被窩里讓他睡覺,自己脫了褻衣褻褲大大咧咧的往屏風后頭走,緊實的肌rou麥色的皮膚毫不掩飾的暴露在江蕪面前,許是察覺到了江蕪的目光,路承扒拉著屏風的邊緣轉過頭來嘿嘿一樂,志得意滿的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江蕪不是看他的身材,而是看他身上的疤,除去肩上那處新的,別處還有不少,路承小時候身上一直是白白嫩嫩的,剛開始長身子那會小胳膊小腿都是藕節一樣肥嘟嘟的,他那會年歲也小不會帶孩子,摸著他手腳都是一節一節的以為出了什么事,甚至還急三火四的找生過孩子的婦人打聽過。路承小時候特別水靈,白皙可愛的跟個小姑娘一樣,后來被他帶著四處流離躲人,慢慢的也就曬黑了,這一黑就再也沒白回去,江蕪蜷進床里閉上了眼睛,路承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可能鬧得有些過,他自己灰溜溜的洗了個涼水澡,壓根想不明白江蕪的情緒為什么突然低落了下來。之后的幾天都風平浪靜,來時路上江蕪蠱發的時候路承都直接將他按在車里撫慰一番,馬車停下,護衛三三兩兩的找別處休息,車轅被激烈動作惹得咯吱作響,江蕪每回都會被他弄得恨不得羞暈過去,路承心疼他在車里休息不好,所以也沒有真的插入過,不是用手指戳弄后xue就是直接給他taonong,還有一次路承趁著他睡得迷糊差點興沖沖的給他含,結果被江蕪有氣無力的扇了后腦勺。快到白龍口的前一天剛好是蠱發,在臥龍坡安頓之后江蕪正好有幾天休息的機會,他也著實被這段時間幾乎沒有間斷的趕路給折騰累了,路承答應他說可以在這里長住一段時日,江蕪雖然沒答話,但他心里確實是有了那么幾分悸動。若有可能他自然愿意常伴路承左右,路承如今不問不代表永遠都會不知情,更何況他自己的良心不允許他這樣隱瞞下去,江蕪近來夜里總會無緣無故的驚醒,他會借著外頭的月光看著路承的臉,看他咂嘴磨牙的小動作,也看他擁住自己之后臉上愜意又得意的笑意,江蕪心里清楚的很,他始終都想著最不堪的結局,路承如今這般待他,但終有一日會握上刀恨不得將他挫骨斷筋好能報仇雪恨。臥龍坡的議事廳已經幾乎閑置了下來,偶爾物資運送補給的時候路承會去安排一番,江蕪整日在屋里待著,最多也就在院子里走兩圈,路承念叨著等他再好一些就帶他去山下看看,白龍口這邊有山有水,風景很好,路承的算盤打得很好,等江蕪身子再好一點能在外頭過夜,他就帶上他,兩個人備上簡單行李去河邊山林小住幾日肯定也會別有風味。路承近來每日都只忙一些簡單的瑣事,只需要做些簡單的批示,通常一早上就能忙完,江蕪還睡回籠覺的時候他在床邊叼著筆看文書,動不動就走了神,盯著江蕪的睡顏發愣,感嘆著江蕪生得好看就忘了嘴里叼著的筆,經常是口水和墨水一起滴到自己褲子上。路承來了五天也就去了兩回議事廳,眼下正是傍午,江蕪蜷在屋里犯懶,路承正給他梳著發尾,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誰也沒言語,江蕪摸著手里圓潤的棋子出神時的看著棋盤,他午后簡單洗了個澡,路承趁機去別人那里討了個棋盤過來,剛剛還下贏了他,下棋之前路承硬是纏著他做了個賭約,若是輸了便答應對方一件事,江蕪愿賭服輸,可路承贏棋之后只是嘿嘿只樂說著日后再提便開始專心致志的給他梳攏還半干的頭發。護衛來報的時候江蕪還在發呆,路承的棋風大開大合,能吃透他每一步的用意,永遠比他先想一步,殺招利落不拖沓,該棄的子就棄,一局下來絲毫不見平日里的溫柔耐心,干脆利落的殺了他一個滿盤皆輸。護衛說是有急報,路承一頭霧水但也知道大局為重,他那根木制的簪子將江蕪的長發攏起,動作生疏笨拙,江蕪滿頭的青絲被他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才固定好,他拉過江蕪握著棋子的右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啃,末了又忍不住吻上了那處淺淺的指印,“師父——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