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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根子蹭一下就紅了,忙不迭掩耳盜鈴地把那本春宮圖冊往身后一藏,微微張口,企圖蒙混過關:“先生……”沈硯并不打算立即揭穿他,而是配合地扯開話題。“等你及冠,為師也要過而立了?!?/br>元讓的手指頭勾著沈硯的發梢,指尖一彈一彈:“朱壽說,他們大明的男子三十歲便要蓄須了,先生要蓄嗎?”反正不管怎么樣先生都好看,就算是一臉胡子也養眼。沈硯下意識地劃了劃光潔的下巴:“不蓄了,蓄須顯老?!?/br>元讓瞧著他那張沒有一絲皺紋的溫雅面龐,嘴角一抽:“哪里老了?!?/br>明明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而且以后他的樣子也不會變了。沈硯點了點元讓的額頭,挑眉道:“你長得太年輕,我可不就顯老了?!?/br>元讓雙唇微抿,有些沉默。說起來,他是不是活的時間比先生還要久一些——在現代他活了十八年,穿到網游世界后他過了十七年,再加上東漢末年和明朝的時間……他這是要奔四的節奏。如果先生知道他活了這么久會不會嫌棄他老牛吃嫩草?所以這件事還是讓他死死捂著吧,只要他不說出來,先生是不會知道的。“話說回來,你方才看的是什么書,為什么反應如此之大?”在元讓看來與催命無異的話語炸裂在他耳畔。元讓猛地站起身,用雙唇往他嘴上一湊,堵住了沈硯接下來的話——這招是他在朱厚照塞給他的那些話本上看來的,每次那些妖神鬼怪想要質問書生的時候就用這一招,聽說包管用!遺憾的是,這招對沈硯來說并不管用。他在看到元讓反應的時候就把那本書的內容猜了個七七八八。不就是那種東西,有什么好瞞著他的。理論再好,那也比不上找他實踐。在族學的時候,有些想要偷懶的學子便把這種書掩在袖口里,偷偷地互相傳閱來看了。雖然兩個人都是菜鳥,但沈硯自認為還是比堵嘴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的元讓好些的。于是他伸出右臂一攬,向前一推,使二人是身子抵在了床沿上,加深了這個吻。他的目光分外真摯,也分外溫柔。隨著唇舌的深入,元讓的情/欲也漸漸被挑起。如此衣衫不整的沈硯只有他才見過,也唯有他能見到。元讓的心里頭漸漸騰升起一簇火苗,越來越明顯,幾乎要燃盡了他所有的理智。但就在此時,沈硯緩緩松開他,退開了幾步遠。元讓疑惑的抬頭看著他。“待你及冠才可以?!?/br>元讓一聽急了:“我早已及冠!”“此話怎講?”沈硯這次是真沒想到了。元讓眼光開始閃爍不定:“我,我已三十有六!”“是為師記岔了時間不成?”“不是,我……我在遇到先生之前便到了及冠的年紀?!?/br>元讓這會兒已經心若擂鼓了。“既然如此,那為師便不算他們說的什么‘老牛吃嫩草’了罷?!?/br>見元讓坦白,沈硯揉了揉他的腦袋以示安慰。【停下,我還在的好嗎?!?/br>就在此時,已經沉寂了仿佛一個世界的系統極其煞風景的開口了。元讓驚訝:“我還以為你就這么睡死過去了?!?/br>【沒辦法,我被這兒的世界意志坑了,先前搞得全無意識,只能沉睡在里面?!?/br>沈硯見他握著玉章發愣,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元讓不經意抬頭瞧見了他的表情,頓時心里一緊,忙不迭扒開窗戶把系統往窗外一丟。反正這府上除了必要的看守,就只有他和先生兩個人,也不怕系統被人撿去。【……】系統悲憤地躺在青石小路上,心情郁郁。這個重色輕友的東西。等他化出實體,定要把這臭小子揍……不,他即使化出了實體好像也揍不過元讓。“你既然早已及冠,那成親之日就可早些?!?/br>元讓笑得眉眼彎彎:“是?!?/br>話音剛落,便覺天旋地轉,身子被人一把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元讓怔愣片刻,忽然生起一股危機感來。這樣的發展好像跟想象當中的劇本不太一樣。此時容不得他多想,見沈硯已經準備欺身上前了,元讓便一把扯住他披在外頭的袍子,往地上一甩。沈硯瞇眼,運起內力鉗住他的手腕。元讓使勁兒用胸膛往前一撞,下意識就想反抗,理智卻使他在發力的最后關頭猶豫了。他敢上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元讓不敢。有這個賊心……沒那個賊膽。見元讓放棄抵抗,沈硯珍之重之的捧起他的臉,撬開牙關輕輕銜住他的下唇,小心翼翼,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溫熱的觸感使得元讓瞬間卸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道。“我來吧?!鄙虺幙圩∷氖滞?,低聲道。他此刻的聲音依舊溫柔,卻有些慵懶沙啞,帶著一絲奇特的尾音,把元讓心里頭那股火重新給勾了起來,并且燒成了燎原之勢。一束青竹壓紅云。衣衫盡落,巫山云雨。錦帳微掩,一夜旖旎。……有賊心沒賊膽的,注定被壓一輩子。翌日一早,元讓便如同往常那般雷打不動地起身練武了。瞧元讓那活蹦亂跳的架勢,仿佛昨晚被翻來覆去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沈硯一般。沈硯扶著額頭緩緩坐起,望著元讓持刀的背影,不禁對自己的能力起了深深的質疑。明明……半個晚上了啊。他抿唇,杏眸微瞇,莫名的有些懷疑人生。如果次次都是這樣的話,說明智商在這方面對他沒有任何幫助,而習武才是最重要的。他是不是該把武功重新拾起來——遲早有一日要弄得那人第二天下不來床。對于男人的尊嚴問題,沈硯考慮的甚是認真。作者有話要說:元元看的大概是聊齋志異一類的話本……第53章帝王之尊正德十四年,遠在江西的寧王朱宸濠,糾集了號稱十萬的人馬欲取南京,發布檄文,揭竿而反。次日,早已被楊廷和與沈硯摸清楚底細的內賊錢寧正收拾包袱準備逃出京城。文淵閣內,參與密立新法的一干人等正端坐于此,鎮定自若地等候著消息。就在這時,從外歸來的江彬命人打開了殿門,押著一個雙手被反剪、嘴巴被一塊抹布塞住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低著頭,看不清面容。朱厚照向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扯去了男子嘴里頭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