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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縷青煙,瞬間就消失了,電梯明明按的是十九層的眼科病房,但是卻在五層一下打開了門,電梯間的墻上赫然寫著——4原來今天是周四,而且是上午。兩個人都沒有下電梯,樓梯間的正中間擺著一束白色的花束,不知道是誰放在那里的,張九隱約能看見樓道的正對頭,窗戶上坐著一個人,是那個男孩,男孩臉上竟然有些笑容,沖著他擺了擺手。一瞬間,電梯又關上了門,一股結界無聲的破裂了,氣流將地上的花束擊了起來,花瓣瞬間飄落,隨著花瓣的飄落,電梯門關閉,四層終于徹底消失了,樓梯間里的4,緩緩變成了5,很多醫生護/士在五層里忙碌著。仿佛那消失的四層,從來就沒有存在過……電梯門發出“嘭”的一聲輕輕關上,張九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說:“我剛才是不是眼花?!?/br>端木晉旸搖了搖頭,說:“看起來下結界的人,功/力不淺?!?/br>張九咂舌說:“他到底是誰?不過好像沒有惡意?!?/br>端木晉旸聳了聳肩,說:“嗯,好像?!?/br>第108章血紅的婚紗1陳醫生恢復的很快,而且他和蒲紹安成了病友,雖然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但是蒲紹安經常搖著輪椅去找陳醫生聊天。陳醫生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楚,一片模糊,張九去看過他幾次,每次到病房的時候,都能聽見蒲紹安的大嗓門,兩個人似乎在聊天,蒲紹安說著一些無聊的冷笑話。張九今天來醫院拆石膏,拆好了石膏之后,又到了病房來看陳醫生,大老遠就聽到蒲紹安的大嗓門在說話。端木晉旸扶著張九敲門進去,蒲紹安趕緊把手里的東西/藏起來,扔在旁邊的沙發上,然后用靠墊給蓋住,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陳醫生側耳傾聽,說:“張九來了嗎?”張九笑著說:“是啊,我今天拆石膏來了,你的眼睛怎么樣?”陳醫生聳了聳肩膀,說:“老樣子吧?!?/br>蒲紹安說:“誰說是老樣子,光感更明顯了,醫生說在恢復,而且恢復的挺好?!?/br>陳醫生笑了笑,請張九和端木晉旸坐下來,蒲紹安的石膏也拆掉了,不過他的腿和手受傷比張九嚴重,而且家里沒有人,就一直在病房里住著,再過幾天也就要出院了。蒲紹安站起來給張九和端木晉旸倒了水,熟門熟路的樣子,張九好奇的瞥了一眼沙發墊子,把墊子拿起來一看,剛才蒲紹安偷偷摸/摸藏起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本書。——張九:“……”原來蒲紹安并沒有什么幽默細胞,而是對著笑話大全的書一直在給陳醫生念,但是因為陳醫生眼睛看不見東西,所以根本不知道蒲紹安在對著書念,這么想起來,蒲紹安也是蠻拼的……陳醫生的眼睛很模糊,只能感覺到光線的移動,還有明暗,看人的話最多只能看到一個大體輪廓,還是高度近視的那種輪廓,五官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幸/運的是,陳醫生的眼睛里有融天鼎的碎片,融天鼎的陽氣保護了陳醫生的眼睛,他的眼睛并沒有失明,而且隨著融天鼎再次和陳醫生的眼睛融合在一起,只需要一段時間,陳醫生的眼睛又能看清楚東西了。因為這件事情,張九他們也不能現在就拿走融天鼎的碎片,不管陳醫生同不同意獻出碎片,這件事情都要押后,先讓陳醫生的眼睛恢復起來再說。兩個人在醫院呆了小半天,然后就回家了,張九的腿終于拆了石膏,可以自己走路了,終于可以去上班了。張九有些感嘆,自己的人生好像特別的坎坷,自從進入公/司之后,他就沒有正常上幾天班。端木晉旸因為照顧張九,好多東西都押后處理了,早上起來很早就起床了,床/上衣服準備出門。張九還在睡覺,聽見動靜撩/開眼皮,看見端木晉旸要走,騰地一下就做起來了,說:“嗯?到點了嗎?”端木晉旸沒想到吵醒了張九,走回來說:“沒有到點,才六點,你再睡兩個小時,我跟涂麓說了,一會兒讓他開車送你去公/司,我有文件要處理,在公/司的電腦里,先走一會兒。小九,乖乖再睡一會兒,嗯?”張九看了一眼掛鐘,還沒到六點,五點五十分,因為是夏天,外面天色倒是亮了,因為端木晉旸有工作要處理,張九就沒攔住他,讓他趕緊走了。不過端木晉旸走了之后,張九有點睡不著,已經完全醒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結果壓住了自己的尾巴,把尾巴從自己的身下拽出來,捏著尾巴尖晃了晃。今天是骨折之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而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還冒在外面,張九有點迷茫,難道自己以后都要帶著這些東西了,那豈不是總要戴帽子?張九好奇的捏了捏自己的尾巴,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點兒爽感也沒有,完全不像端木晉旸碰自己的那種感覺,輕輕的捏感覺有點癢,使勁捏又有點疼。張九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尾巴,反復的看,實在不知道端木晉旸是怎么捏的。他這么想著,你不由自主的翻身過去,躺在了端木晉旸的位置上,然后趴在他枕頭上深深嗅了一口氣,陽氣的味道鉆進張九的鼻子里。藏在股/溝里的尾巴根輕輕的顫了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覺直沖大腦,讓張九的黑色尾巴一下就伸直了,緊繃起來,不停的晃動著,嗓子里發出“唔”的一聲,耳朵也顫/抖起來,似乎有點忍不住,輕輕的擺著腰,蹭著床單和被子。張九腦子里“嗡——”的一下,覺得自己的動作羞恥極了,然而這仿佛成了本能,只要聞到端木晉旸身上的氣息,他身上就火/熱了起來,張九癱在床/上,粗喘著氣,似乎還有些時間,能和自己的右手親/密交流一下感情。張九一邊和右手/交流/感情,一邊深深的嗅著房間里殘留的端木晉旸的氣息,然而這感覺還不夠,他學著端木晉旸的動作,輕輕捋動自己的尾巴,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反而覺得有點疼,尾巴甩起來,差點打了自己的手。張九的尾巴煩躁的在床/上拍來拍去,仿佛是一條干渴的小魚,張九幾乎要在床/上打挺,那種不能發/泄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