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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朱老六剛才跟你說的什么?”大娘又是一個白眼,“他成天沒個德性!就知道喜歡漂亮小姑娘!當初被陳芊迷得不著四六,怎么會相信他喜歡的丫頭和別人跑了!”“不是,阿姨?!毙り嗽铰犜胶?“到底怎么回事?”他還以為檔案上的“不詳”是陳芊遠嫁,合著這人十幾年前就沒影兒了?“還能怎么回事!”大娘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都是你們這幫男人騙小女孩的把戲!”莫名躺槍的肖晁:“......”他不說話,大娘也不在意,繼續眉飛色舞道:“陳芊那丫頭水靈,脾氣也好,當時我都想給我家小子說個親,可惜了!”“她是跟其他人走了嗎?”想到電視機上那張照片,肖晁隱隱約約摸到一點邊兒。“是??!”大媽點頭,“聽說孩子都懷了,非要跟那男人走。她爸攔不住,把她鎖家里。結果男方直接帶人上門,把陳芊搶走了!”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大媽不由感嘆:“要說那男的看起來還挺有錢的,長得也俊,不怪陳芊喜歡。就是那么著急干嘛!當時陳芊才多大一點兒,二十都不到!她爸攔她也攔得對!”“大姐,那陳芊這么一走,就沒回來過?”肖晁這回聽懂了,陳芊容貌出挑,大概在外面認識了什么人,一來二去折騰上了孩子,就想和愛人待在一塊。無奈陳父覺得對方并非良配,結果這丫頭居然直接跑了。“沒有?!贝髬寭u頭,“這一走都多少年了,我就在他們家樓下住,從沒見她回來過?!?/br>“哎,女大不中留啊?!彼龂@氣,“老陳頭一把年紀,指不定啥時候就過去了。這丫頭的心也真狠,硬是從沒回來看過他爸?!?/br>大媽還在盡職盡責地八卦陳家,肖晁心里已經有了盤算。看陳天闊對念念的上心,莫非念念的生母就是陳芊?可年紀仿佛對不上,十幾年前的話,孩子長到今天也是少年了。二胎?肖晁只能胡亂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勉強說得過去。然而......他還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如果陳天闊遇上了陳芊,為什么不帶meimei和外甥回家看看?就這么把陳父一個人丟在這里,未免太薄情了些。再者,聽大媽話里話外的意思,小兩口感情不錯。中間出了什么波折,才讓祁承和陳芊碰到一起?越想越糊涂,他決定重新上樓,拍一下那張照片。如果找到那個當初帶陳芊離開的男人,這些事情大概就都能夠得到解釋。——————————另一邊,垚江郊區,念念下樓跟徐宵說了那個賣糖人的小哥哥。“我就見過他一次......”他一個勁兒地往徐宵身上湊,看得肖元秋目瞪口呆,“好奇怪......”經歷過一次陳天闊綁小胖子的事情,徐宵對類似情況非常敏感。“他有跟你說過什么嗎?”念念搖頭:“當時是林老師帶我去買糖人的,他就問我要吃什么味道?!?/br>徐宵不由皺眉。有了林吉祥的先例,對這個少年他不能不防。想了想,他還是安撫了念念:“沒事兒,下午讓你阿久叔叔過去看一看,別擔心。你和肖元秋這兩天就待在這兒,不會有事的?!?/br>小胖子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么,只耳尖地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徐叔叔!能不能看動畫呀!天天做作業會變矮的!”被肖元秋的歪理逗笑了,徐宵伸手摸了摸對方圓鼓鼓的小臉:“行,去看吧,別離電視太近?!?/br>“好哦!”得了大人的首肯,小胖子直接把念念從徐宵身上拽下,“徐念快走!”他才不要做作業!兩個小豆丁你拉我扯地走遠后,徐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賣糖人的小哥哥?難道和林吉祥一樣,對方也是被人控制,專門在校門口守著,盯著念念?這種想法冒出來,他覺得毛骨悚然。但家里不能不留人,兩個孩子待在這兒,必須要有大人守著。徐宵很想自己親自走一趟,但眼下的局面讓他動彈不得。呂驕陽和肖晁又都在忙,想來想去,還是讓王之衡陪裴久川去一趟比較好。別人他不放心,小少爺有時候又太單純,而王大膽畢竟專業出身,眼睛利得多。王之衡自然沒有什么反對意見,徐宵的事兒他也被嚇得不行:“你少cao心!這些跑腿的交給我就行了!”垚江二小的門前,放學時分,依然熙熙攘攘,人頭攢動。“這個人咋了?”王之衡在車上盯著糖人攤看了半天,“他和林吉祥有關系?”裴久川搖頭:“說不好?!?/br>圍在糖人攤前的小學生還是很多,看來生意一直紅火。認真說,確實沒什么人會注意這個不起眼的小攤。攤主又是看起來未成年的小孩,沒什么人會故意刁難他。但這個位置確實選得很好,正對著大門,進進出出的老師學生都能看清。二小的學生不少,能在密集的人流中察覺出念念沒有上學,對方的眼睛很尖。“我先下去看看?!蓖醮竽戦L得兇神惡煞,裴久川怕他一去直接把人嚇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先上陣。“行,有事就喊!”王之衡滿口答應,“我盯著,不會讓你出事的!”小少爺下車,擠過擁擠的人群,走到糖人攤面前。糖人攤周圍圍了好幾個學生和家長,小家伙們踮著腳尖,眼巴巴的看少年做糖人。少年做糖人時很是專注,絲毫不受周圍目光的影響,專心致志地盯著鐵板。隨著手腕抖動的動作,糖稀在石板上滑開,凝固成各種漂亮的形狀。“我要一只兔子?!钡壬倌曜鐾晔稚系奶侨?,裴久川開口。少年習慣性地抬頭,然后一愣。“兔子?!辈煊X到對方的怔愣,裴久川微微一笑。離得太近,他看見少年的眼睫明顯不自然地眨了幾下。“你認識我嗎?”對方的反應過于明顯,裴久川忍不住開口問。少年沒出聲,默默地揮動著銅勺。盡管他不說話,不停亂顫的睫毛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一層汗,掛在他纖長的羽睫上。分外惹人憐惜。“你的兔子?!卑烟侨藦氖迳先∠聛?,少年低頭,嗓音很是青澀。裴久川沒接。少年的手僵在半空中。“徐念呢?你不認識我,徐念總認識吧?”察覺到對方底氣不足,裴久川步步緊逼。少年抬頭。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小少爺,淺褐色的瞳仁映出裴久川的眉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睂σ暳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