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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泓之用我的孩兒威脅我把冷香集歸還,否則就要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他才五歲,這麼小的孩子……」方璟嫣說著又開始哽咽起來,無力的靠在桌案啜泣。秋燦聽完這些還很平靜的撐頰,問她:「你憑什麼認為我得幫你們母子?」方璟嫣顫著纖弱的肩膀,哽咽道:「你確實沒必要管我們,可我能求的只有你了?,F在誰都不肯管我們,我們母子成了棄子,那幫人吃人不吐骨頭,沒用的棋子就扔,就算用我的命換我的孩子,嚴泓之恐怕也不會理睬。對他來說,冷香集比一個孩子的命重要?!?/br>秋燦嘴巴動了動,始終沒能替嚴泓之反駁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方璟嫣也是,她就不幸在要面對的人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嚴泓之而已。對嚴泓之而言,那本被秋燦說成無聊閑書的冷香集,似乎是真的比一個孩子的命重要得多,只因那是嚴樺的遺物。死了的,能在嚴泓之心底化作永恒,而活著的反倒什麼都不是。「我幫你?!骨餇N不想再見嚴泓之,但他更不愿他為了弟弟的遺物再造殺業。雖說口頭答應方璟嫣要幫忙,心里多少有點顧忌,他無法完全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只得先插手管事,從中摸索真相。「如果你能幫我,就到城西程記油鋪,冷香集恐怕就藏在那兒?!?/br>秋燦心里半信半疑,先將方璟嫣打發之後,隔日天亮再到城西打探情形,表面裝作外地客四處游覽。程記油鋪生意普通,里頭坐著打盹兒的老板穿的衣料不錯,屋里掛了一堆鳥籠,秋燦想不透冷香集怎麼藏在這種小油鋪,但已經打定主意入夜要來找書。秋燦只瞅這麼幾眼就吃著手里的畫糖往人潮里走,順勢觀賞路邊角抵戲和雜耍表演,樂得咯咯發笑。接連觀察兩晚才動手,月兒高掛時秋燦摸進油鋪里找尋冷香集,每個箱子、柜子都找過,就剩油桶,他行竊向來不心軟,拿出細刀給每個油桶開口,然後輕敲邊緣,一發現聲音有異就打開桶子看驗,果真第一個開的桶里就有玄機,沉著一管封口的筒子。他拿細刀挑出它,里頭果然放著冷香集,才將書集藏到衣懷里,室內燈火驟亮,他環掃一周心忖有五個、不,六人,其中一個是油鋪的胖老板。「就知那婆娘找幫手來偷,殺了他?!古掷习逑逻_指示,其他人連番上陣,卻都在秋燦眼前滑倒摔跤。秋燦揚起嘴角發出討人厭的笑聲,以家具為立足點飛到二樓,自檐下窗口溜走,書被牢牢塞在他腹圍里,背後射來數十道冷光,他雙手往後呈飛燕之姿從高處躍下,同時自袖里展開兩柄銀扇負於身後,宛如孔雀開屏一般阻絕暗器偷襲。那是他個人自豪的銀扇,自己花錢找材料煉鑄,雖然拿起來并不算輕巧,但沒有鉛鐵那樣沉重。油鋪的人或許擅於當打手,卻不擅長追小偷,天下第一飛賊,秋燦當之無愧,區區一本舊書根本難不倒他。「這也難怪嚴泓之自己不來取?!骨餇N得意一笑,畢竟他最會挖掘東西,那種連自個兒鞋襪衣物擺哪兒都不清楚的家伙,又怎會找得到樣子這麼普通的一本書。走在無人的巷子里,撫摸無溫的藍色書封,雖然它對秋燦沒有什麼作用,卻是他唯一的弟弟的遺物。「不該執著的,何苦強求?!骨餇N釋然笑嘆,抬頭望去,方璟嫣就現身在巷子彼端。「哦,難道是我行竊失風,要不你怎麼曉得我走這兒?」方璟嫣惴惴不安的解釋:「我急著想救我兒子,我需要它,所以、所以好幾晚偷偷看你去油鋪?!?/br>「難怪?!顾X得老有人跟著,但又不出現,原來是她。「給我吧?!狗江Z嫣往前伸手,卻見秋燦往後退開一步,臉上依舊保持笑容,她慌了。「慢著。好像有些事你交代得不夠清楚?!?/br>「還有什麼?你要知道什麼?」「油鋪老板怎麼看都不像是背後cao作人的家伙,你上頭的人是誰?」「他,唉,他跟我一樣,只是想搶功。我們底下的人鬩墻……控制我們的人據說是宮里的……我不清楚,每次的指示都透過不同方式傳遞,我真的不清楚?!?/br>秋燦聯想起殺人香,會不會裴大夫他們要下手的對象,就是方璟嫣聽命的人或組織,這些他不得而知,但他并不是無償做好事。「對了,我要這個?!骨餇N朝她伸右手,大姆指在食指跟中指磨擦著,露出貪財的嘴臉。方璟嫣愣住,忽然拉高音量尖叫道:「嚴樺,你何苦逼我!」「原來沒錢啊。還有我不是嚴樺,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要我幫你?」她啞口無言,兩手在空中抓呀抓,收歛脾氣才說:「我、我不知道你姓名?!?/br>「我叫夢魔?!顾蜁鴴佅蚍江Z嫣,竟讓人半路劫下,擋去方璟嫣身影的家伙一派悠然得像是出來散步的男子──嚴泓之。秋燦看清那人面貌,登時往後退步,縮了下脖子。「好久不見?!箛楞捯羝届o不帶任何情緒?!高t早要物歸原主,我就代她收下?!?/br>「還我兒來!」方璟嫣失控跑向嚴泓之,秋燦嘴里那句「別亂來」還沒喊出口,嚴泓之已經一掌拍在她心口,害她吐血飛到幾尺外的街道上,癱著不動了。秋燦驚愕看著這一幕,兩手垂在身側瞪著她,久久無語。「她沒死,雖然差不多了?!?/br>「為……什麼……」「嗯?」「她根本無法威脅你,你何以下此毒手?」「誰教她騙我?!箛楞f得理所當然,讓秋燦覺得每吸進一口空氣都是冰冷的,冷到肺腑生寒、刺痛。秋燦繃緊精神,想起自己曾經騙過他。「你怕我?」「誰怕你?!?/br>「可你看起來很緊張?!?/br>「我憋尿?!?/br>嚴泓之直直盯著他,步步近逼,問他:「為什麼幫這女人?」秋燦這才想起剛開始的想法,反過來問:「你能不能放了她兒子,也放了她?他們對你來說根本沒用了?!?/br>「可以,但我不想?!?/br>「別再假藉我弟的名義四處造孽了!你還想怎樣,所有人被你耍得團團轉,姓嚴的你想怎樣?你沒有慈悲心,不覺得她們母子可憐?」「沒有?!箛楞胍膊幌氲拇鸬溃骸笧槭颤N要對無關緊要的人慈悲,憑什麼?何況這只是他們自找的,太弱小被利用,不夠強大到主宰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