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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姑鎸﹄y得主動的人,嚴泓之并不想壓抑欲望,他知道秋燦是個古怪的人,對他的態度忽冷忽熱,又陰晴不定,但他知道該怎麼哄秋燦,給糖吃、給甜頭,恩威并施。這和嚴樺對他的喜愛有點不同,嚴樺對他夾雜著對兄長的崇拜和信服,秋燦對他則是充滿矛盾的妥協,但若沒有半點魅惑,他知道秋燦是不會屈就的。一開始,嚴泓之只是想讓這人填補嚴樺在龍霜城的位置,秋燦的反抗和不配合,引起他的征服欲。在這之前他不覺得自己是這麼好強的人,只是怎樣都不喜歡被忽視,他要秋燦眼里有他,於是他侵犯了這男人的身體,并占據這人的心。「把燈熄了好不好?」秋燦說著,想抽身去熄燈,嚴泓之把他拉回床里,他不解的勾起嘴角。「不用,這樣就好。我愛看你的樣子?!?/br>「那算了?!骨餇N自己把衣服脫了,拉扯上衫,嚴泓之拉開他的手說:「我幫你?!?/br>秋燦兩手撐在身後讓人伺候,嚴泓之解開他衣袍後,起身也褪了一身衣物,只剩下半身的褲襠,然後回到床上將棉被堆好讓秋燦靠著,打開他雙腿涂抹香膏。這不是第一次被人玩弄後庭,秋燦仍覺得不習慣,他側首咬著指節低哼,嚴泓之吻著他的鎖骨和胸膛,他眼尾偷覷,試著做同樣的事,伸出舌頭在嚴泓之胸口撓畫,親吻肌膚時發出的聲音讓人臉紅,嚴泓之撫摸他頭發給予鼓勵,身體好像開始習慣被這人進入。「小時候你做惡夢,我唱過歌哄你睡?!箛楞钗丝跉?,享受秋燦的主動,哼著低沉悅耳的旋律,變化簡單的小調,不難想像哥哥哄弟弟入睡的溫馨畫面,那歌聲溫暖沉厚,但在此時充滿磁性,莫名的腐心蝕骨。秋燦揩掉嘴邊的唾液靠回棉被側臥,拉開在xiaoxue挖弄的手,嚴泓之湊上來吻他臉,埋首在他頸間喃道:「不是想要麼?」「我不要手?!箿責岬耐孪⒆屒餇N渾身酥麻,一手扳開臀rou低道:「就這樣進來?!?/br>他知道自己放蕩,但顧不了這麼多,他喜歡上嚴泓之了。能夠多占有一時一刻,他也會爭取,就算後悔也比記憶留白來得好不是?嚴泓之抓起他單腳,側面進到秋燦體內,一邊尋各種角度刺激秋燦xue眼,一邊喘道:「明日教你武功吧。先前允諾你的,一直……沒空……」「哥哥、啊,好深。??!」秋燦被輕掐臀rou,改口喊:「泓之,嗯、啊啊──好棒?!?/br>秋燦硬挺而懸著的性器開始流出yin液,這晚好像格外敏感,被嚴泓之插了許久仍然興奮,guitou好像禁不起風吹似的,高潮、噴薄,射出的液體顏色淡了,嚴泓之仍未放過他,好像巴不得把xue眼捅壞,休息片刻又再度雄起。秋燦睡睡醒醒,連哭泣都變得軟弱無力,嚴泓之含著他耳垂低哼,說著平日絕對聽不到的下流言語,而他甘愿沉溺在甜蜜的折磨里,哭叫到嘶啞,腦袋熱得無法思考,只想快點死去。嚴泓之終於饜足已是天快亮的時候,他讓人燒水,帶秋燦沐浴後再回來補眠,說要練功,卻把人弄得筋骨酸軟。後來,秋燦無意間聽到下人們閑聊時說:「城主跟二當家也真奇怪,近來時常大半夜才想到要洗澡,從前城里再忙也不會忘了要沐浴呀?!?/br>「就是。難不成像京城的貴人一樣,沐浴還得挑日子才成,大半夜該睡覺嘛?!?/br>秋燦連反駁的氣力也沒有,只是對不起嚴樺了。不過嚴泓之允諾的話并非虛言,後來的每天都會撥空指點秋燦武功,龍霜城的人起初還感到訝異,以為城主尋二當家開心,但又傳說二當家經過生死關,開了竅,習武大概也不足為奇了。雖然沒學到內功心法,就是拳腳、刀劍的招式,秋燦心想這也能拿來唬人,沒敢跟嚴泓之討價還價。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五月,龍霜城來了一行人,護送的是未來的城主夫人,名叫許荷。為免迎娶時過於奔波勞累,新娘提前從家鄉出發,由秋燦負責接應、照料這位未來的嫂夫人,那天萬里晴空,秋燦把迎客的馬車綴滿雪白荼蘼,前往鄰近的村莊接人。所經之處飄散花香,許荷臉上掛著輕紗,穿了湘色衣裙,青蔥玉指微露出袖擺,指甲是特地染的躑躅花色,眨著一雙水靈大眼瞅秋燦。秋燦同樣望著她,為之驚艷,他沒想到來迎接的女子會生得這樣國色天香,送進宮受寵都不意外,卻是嫁來這麼偏僻荒涼的北方。偏僻荒涼是常人對這兒的印象,實際來過的秋燦不覺得有這麼夸張,像是馬乳酒他就挺愛喝,熬過嚴冬什麼都變得美好。雙方帶頭人馬寒暄過後就同行往龍霜城出發,許荷一行人對秋燦布置的馬車感到驚訝,喜事該用大紅色,秋燦卻把整車用白花裝飾,他忙向來客解釋,在這兒白色代表吉祥純潔,因此為了祝福新娘,他才特地做這件事。許荷眼眸彎彎的瞅著秋燦,像是很愉快,秋燦報以微笑請人上車,自己則坐在馬夫旁的座位,他到底是難以克服對馬兒的排斥感。秋燦沒講的是,這個用花裝飾馬車迎親的點子,原本是他年少時的憧憬。那時他想像有朝一天他會帶弟弟回家鄉,然後各找一個漂亮姑娘成家,他要用最浪漫的方式讓媳婦兒感動,要她記住一輩子,將來兩人發白齒搖想起來都會笑,他會愛護她一生一世,生同巢,死同xue。哪怕干偷雞摸狗的事情,秋燦都還做著這種美夢。直到他真的找到弟弟,卻陷落在龍霜城,身心沉溺於嚴泓之此人,他才有所恍悟──長夢將醒。第6章陸星空下,屋脊上坐一個紫衣男人抱琵琶彈唱,歌聲溫潤,樂音淡婉。「夜如何其?夜未央。月下一別,生死茫茫。動如參商,天各一方。夜如何其?夜未艾。所思寄夢,向死而生。無酒自醉,樂而忘觴?!?/br>唱到這兒,任弦音回蕩,低頭拿起身邊的乳酒暢飲,酒杯里漂了白花瓣,是最近開始綻放的荼蘼花。他思慕嚴樺時不照鏡,越看越想念,越想越傷悲,於是唱歌,唱到嗓子啞,就讓樂器出聲,琴身上繪的是童年時他們兄弟倆常常畫的圖,象徵日月的圓圈里填滿唐草、飛鳥、蝴蝶,載著他們的夢,順著旋律的軌跡傳到天上。「樺,我想你?!骨餇N抱著琵琶低頭喃喃,打了一個酒嗝,這酒并不嗆,酒味很淡,所以喝再多也不容易醉。他多少替嚴樺慶幸,不必活著看嚴泓之娶妻生子,